大家都十分配合地跟着曾以柔学了一遍动作。
好吧,只是,把一根线一分为二。
光是,这一个小动作,就难倒了一群人,台上下去了一多半人。
又有人不甘心地上来,又有人摇着头下去。
来来回回,好几趟,现场终于不再有人上来了。
台上也清净了下来。
线已经分到了四分之一。
人,就只剩下了五个不到。
这里面还包括钱奕鸣和菲莉丝,以及另外三名看着就比较手巧的女士。
只是,再往下分的时候,就不行了。
其他三人连个线头也搓不开了。
菲莉丝还努力分了半根线,剩下的打结了。
倒是唯一的男士,钱奕鸣十分容易地劈完了八分之一。
在场的众人都觉得这太神奇了。
还有人怀疑钱奕鸣是不是他们请来的托儿。
面对这种质疑,钱奕鸣接过了话筒,十分从容地说道:“大家好,我并不是他们请来的托儿。
我来之前,台上的这位美女并不知道。
不过,我跟这位美女确实是关系匪浅。
所以,我的比赛结果,并不会记到这次礼品的分发上。
因为我早在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受到她的荷包,从最初的线脚粗到可以把里面的东西掉出来直到她已经出师。
至于我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大家好奇吗?
那么请等我们比赛完之后,再给大家揭晓。”
钱奕鸣的一席话,让台下开始沸腾了。
这里的观众,有好几个都是上午参加过抢绣球的,他们见到过曾以柔的丈夫。
这才过去几小时,又跑出一个关系匪浅的男士。
这是什么节奏?!
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故事吗?!
大家一传十,十传百,都在下面议论着。
台上的两人却相视一笑,手上的动作继续开始了。
十六分之一。
三十二分之一。
六十四分之一。
……
两人都没有继续下去。
钱奕鸣看着手中比头发丝还要细的线。。感叹道:“我记得你在老家的时候,才劈到三十二分之一。
那个时候,奶奶还跟我说,这个丫头就是天生学这个的料。
我当时还不服气。
真是的,一个女孩子,一个专门学刺绣的绣娘,竟然劈线的跟数都没有我多,还怎么吃这碗饭。
我忍着,想着,她可能还是太小了吧!
没想到,这才过去两三年。
你的水平已经超越了我。
我还在原地踏步,你已经走的很远了。
柔柔,你真的太棒了!”
曾以柔也想起了曾经那些单纯美好而又恬静的时光。
他们都曾经以为,他们就会这样过一辈子,平淡无奇,却又幸福平安。
可是,命运却跟他们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
他们彼此的命运,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还是他们从来都始料未及的改变。曾以柔眼眸里都是泪花,上前,轻轻地环住这个曾经以为就是为他重生的男人。
奕鸣哥,我已经获得了自己的幸福。
你也要幸福,我才能继续幸福奥!
钱奕鸣给了她轻轻地一个回抱。
然后,把话筒递给了曾以柔。
曾以柔挽着他的胳膊,笑着,流着泪,介绍道:“这是引我入刺绣之门的师父的孙子,也是我最亲的哥哥。
以前,我跟着奶奶学刺绣的时候,正好是我高中学业最繁重的时候。
为了考上好的大学,我每天光是做海量的复习资料,就把手指快要写变形了。
奶奶觉得我太辛苦了,就主动给我降低了学刺绣的难度。
不过,她却从来没有放弃让我打基础。
她不要求我学的针法有多花哨,有多绚丽,有多惊人,她就是让我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练习最基本的走针。
让我针和线在我手下就如同我的手指一般运用自如,也让我的针脚细致匀称,如同机器走过一般。
我觉得,这是我最大的财富。
所以,当我要上学的时候,我的劈线还只能劈到三十二分之一。
被我哥哥故意讥讽,说我还不如他一个外行。
好吧,今天我终于有这个底气来嘲讽他回去了。
我要理直气壮地告诉你:你从七八岁就开始给奶奶劈线,劈到二十几,劈了快十多年,你当时嘲笑我一个才学了三年的学徒。
哥,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才这么说的?!”
钱奕鸣顺着话题忙苦着脸,道:“冤枉呀!我真不是看你不顺眼,我就是觉得你需要打击一下,才能压小骄傲的小尾巴,踏踏实实地虚心学习,更上一层楼。”
“真的吗?!”曾以柔怀疑的目光,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扫了钱奕鸣好几遍,谁都看懂了,她是在怀疑他的话。
钱奕鸣努力绷着脸,不敢放松表情。
台下,不知道谁,先笑出了声。
台上的两人也憋不住,笑了起来。
场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