獒乌说完这句话,抱住陈予怀将她放回驴背上。
白银也立马化成人形,哭着出来驾马车,白渺渺她们担忧地探出头来看,幸好这次白银超常发挥,马车行驶得稳稳当当。
陈予怀看马车没问题了,便问跟在毛驴旁边的獒乌,“你要走路吗?”
“你觉得这驴,能驮得动你我二人?”
“也对,那一会出城了,你再变小点上来。”
临近城门出了点小插曲,因为驾马车的是只兔子精,被归仪宗的小道士团团围起来了。
幸好陈予怀也没离多远,刚上去还正巧看见熟人。
“长安?好久不见。”
“哦,原来是陈道友,你这次出城是想去哪里呢?如若路途遥远,还望多加保重。”
“一路向北,承你吉言了。”
长安突然面色凝重地说道:“向北吗?陈道友,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两人城门不远处,长安才满脸歉意地说道:“抱歉,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想嘱托陈道友一句,路上不可轻信他人,还有……离藏嗣仙宫之人最好不要有接触,万万不可暴露你的洞府。”
陈予怀总觉得,他似乎知道一些事情,她接着问道:“为何?”
“其实……无论是哪一界,都逃不开弱肉强食。总之,陈道友请多多保重。”
看他似乎也不好多讲,陈予怀不得不得作罢,话到嘴边说道:“多谢提点。
这瓶丹药你收下吧,我们此去路途遥远,还不知下次何时能再相见。”
长安接过,细嗅到其中淡淡的药香,他眼睛突然瞪大,不可置信道:“这是……五品的元灵丹!
此物着实贵重,恕长安不能收下。”
陈予怀又给他推了回去,“给了就给了,哪还有收回来的道理。”
长安捏着那装着丹药的小小玉瓶,面色凝重地说道:“陈道友,日后在外世道混乱,是万万不可随便向他人暴露如此资源。
长安恐怕……你招来灭门之祸。”
她点头答应,长安便下令放行,陈予怀坐回毛驴身上似想到什么,心有所感地回头望去,就见身后所有归仪宗弟子,对着他们的马车作揖行礼。
獒乌变回黑猫窝在陈予怀身上,见她一直望着城门,不由地问道:“怎么?舍不得那个小道士?”
“没有。”
陈予怀还在思考一些事,没有和他交谈的欲望,但是却被獒乌误会了什么。
“还看?不过是一群灵顽不灵的道士而已,从掌门到弟子,全是一些榆木,不然……也不会被赶出藏嗣仙宫。”
这话犹如一道闷雷,砸在陈予怀心里。
她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归仪宗和藏嗣仙宫曾经是一家?”
“这有什么奇怪的?全三界都知道……哦,忘了你是初出茅庐,更冥顽不灵的朽木。”
陈予怀摸摸獒乌脑袋,笑眯眯地问道:“你说的都对,还有吗?比如……他们之间为什么要分家?”
“修仙界几万年前的事,我在妖界从何得知?”
“大概一下也行嘛,我好无聊,就想听点故事而已。”
“归仪宗的第一任掌门,是藏嗣仙宫前任掌门的师弟。
他师兄飞升失败,女儿也香消玉殒,一代仙宫竟让一个外人夺了,他与沈倦容斗争失败,才被赶到这犄角旮旯里。
至于其他的,我就一概不知了。”
獒乌被摸得发出呼噜声,舒服地眯着眼睛假寐。
陈予怀越想觉得越乱,不得不喊出系统。
“系统,现在剧情发展到哪里了?我具体要做什么才能完成任务?杀了沈倦容吗?”
【亲亲,暴力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哦!您要用心去感受这个世界,做你想做,完成所想。】
得了,问了个寂寞。
不过有一个方向是对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她得先去了解这三界的具体发展走向,才能明白要如何改变。
不过,有个重点必须得搞清楚。
于是她接着询问系统:“不是说会三界毁灭吗?那不得有个时间限制?你就说吧,什么时候会毁灭?”
【在女主死后,男主便会将三界彻底变为地狱。】
陈予怀表情皱成一团。
“所以,女主什么时候会死?”
【系统只是一个系统,系统什么也不知道。】
陈予怀疯狂挠头。
獒乌被她的动作吵醒,站起来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
“你表情那么难看,还一直挠头作甚?莫非……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都有鸟拉你头上了?”
“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
陈予怀这才注意到,他们已经来到一处荒郊野岭,明明正值春季,但四周枯枝败叶,好不荒凉。
不是,她才和系统聊多久?才发了一会儿呆,怎么一下子景色就变了?
拍拍毛驴的屁股赶上前方的马车,陈予怀看向白银问道:“你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白银动动鼻子闻了一下,回道:“异常?没有感觉到,这里只是灵气稀薄,所以人烟稀少。”
“怎么会?两边差距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