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予怀看着他的模样,没忍住笑出声来,“我那天是瞎说的。”虽然她那天确实那么说了,但也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当不得真。
獒乌闻言,嘴角微微下垂,看起来非常失落。
看着他的表情,陈予怀有些迟疑道:“你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獒乌闻言,微微一顿,这才缓缓开口道:“那天你说这话的时候,我确实认真了。”
他的声音很轻,在夜色里听起来有些飘渺,却也清晰入耳。
此刻所有人的沉默震耳欲聋,白银和万铃缩缩脖子麻溜的滚进小厨房帮忙,生怕自己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她看着獒乌的表情,只觉得此时空气都变得有些诡异起来,她咽了咽喉咙,干巴巴地开口道:“我……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谁会真的想吃了他啊?
不对啊!他为啥有这种想法啊?他又不是螳螂,自己又不是黑寡妇。
这样下去好尴尬啊……
陈予怀尬笑了两声,抬起头望向夜空,“哎呀,今天晚上的月亮还挺圆的……”
白渺渺咳嗽一声,端着刚出锅的番茄炒蛋上桌,“菜快好了,都赶紧洗手准备吃饭。”
“对对对,吃饭。”
这要再接着聊下去,陈予怀怕獒乌还要和自己讨论一下这张‘小饼’还要蘸什么酱才好吃。
但事与愿违,吃完饭回去后獒乌就故意变成狸奴的模样,翘着尾巴凑到陈予怀身边打扰她查看报表,偶尔还用尾巴假装不经意地扫过陈予怀的脸颊,让她注意力一直无法集中在工作上。
陈予怀几次都想把他扔出去,但是想了想,又狠不下心来。
于是她一把抱住獒乌,把他塞进自己的衣服里摁着,然后快速的处理手上公务。
等陈予怀报表弄好,伸伸懒腰的功夫,獒乌就从衣襟里钻了出来,她也没管,正起身要离开,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后揽住自己的腰,将她往下带去。
紧接着就是一道极其强烈的男性气息将自己包裹住,属于獒乌独有的那股硫磺味也随着夜风一同沁入心肺之间。
他单膝半跪在她身后,把她的脚踝放在自己腿上,微微倾身,将头埋进她的脖颈处,温热的呼吸在她的肌肤上游走。
陈予怀无奈道:“别闹,该早些歇息了。”
“嗯?你想了什么?我只是要说,月城再过七天,就要举办百年一次的聚灵夜,专门拍卖一些稀缺珍宝,不过也只是表面上是这样,但实际上,是各个势力间的一场较量。你不想去吗?”
百年一次,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而且还表里不一的,“去啊,那可是月城难得的盛事。”陈予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接着,她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睡觉才是。”
下一刻,獒乌便将陈予怀打横抱起来,往床边走去。
獒乌动作轻柔地将陈予怀放到床上,还体贴地把被子盖好,掖好被角。
他刚要起身,就被陈予怀一把薅住衣领,拽到床边坐下。
她跨坐在他腰间,双手撑在他身侧,把脸埋进他颈窝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那次之后,你身上怎么一直有股硫磺味?”
獒乌顿了顿,垂下眼皮道:“没有。”
“哈,速速从实招来。”
獒乌的领子被扯了一下,他微微仰头,就见陈予怀用鼻子在自己脖颈间嗅来嗅去。
“你整个人都被硫磺味腌透了,你还死鸭子嘴硬。”
见她如此笃定,獒乌也不再隐瞒,淡淡地道:“有些妖兽是生长在魔界炼狱附近的,可能是路过几次沾染了些气息罢了。”
陈予怀闻言,不自觉地拧紧了眉头,揪着他的麻花辫道:“你觉得我是个傻子吗?”
獒乌看了她一眼,隐约能看见她眼中的担忧,嘴上却道:“确实如此。”
“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陈予怀直接上手扒他衣服。
獒乌随她去了,躺在床上凌乱着头发,衣襟还被陈予怀扯开露出底下白如凝脂的皮肤,他状似无意地伸手把玩陈予怀垂下的头发,完全无所畏惧。
他的皮肤很白,尤其是在月光下,泛着瓷白的光泽,看起来很柔软。
陈予怀趴在他身上,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又顺手将他抱在怀里,脸颊在他胸膛上摩挲着,听不到他的心跳声。
獒乌微微眯起眼睛,将陈予怀抱在怀里,一只手顺着她的脊背向上攀爬,最终放在她肩膀处。
他的手指微微蜷缩着,又像是舍不得放开手。
陈予怀缓缓抬起头来,低声道:“我总觉得,你好像有事在瞒着我。”
獒乌的喉结上下微动,半晌没说话,过了很久才道:“没有。”
陈予怀抬起头来,与獒乌对视着,借着月光能看见彼此眼中的情愫。
獒乌的眼眸里是她纤长的睫毛和明亮的眼睛,她总是能轻易吸引他的注意。
陈予怀看着他沉默的模样,也并没有再多问,只是道:“你不想说,那便不说吧。”
然后陈予怀把头趴回他的胸膛上,默念这个狗男人,等哪天他彻底踩到自己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