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淮舟认真地把桌子擦干净,顾鸿博起身,正准备叫上暗卫一起离开,他昨夜派出去的侍卫就先一步找了过来。
“殿下,昨夜逃走的那名刺客已经抓到了。”侍卫行礼道。
“抓到了?”顾鸿博的语气明显有些激动,“在哪里抓到的?快,待本殿去看看!”
“回殿下,我们昨夜找到了他落脚的地方,就是县城的一处院落,眼下人已经被带去了县衙的大牢。”
顾鸿博顾不上说别的,只跟顾淮舟道了一声“告辞”,便随侍卫一同离开。
很快,原本守在这处宅院周围的暗卫,也纷纷撤走,跟上了顾鸿博的脚步。
“萱姐姐,我去找武叔。”顾淮舟也开口。
不过,沈萱却按住了他:“淮舟,你这个时候贸然找阿武叔,太危险了。”
“这几天,阿武叔应该都在码头那边,我现在过去一趟,若是被人问起,就说去看一眼码头的生意,不会让人起疑。”
沈萱说得的确有道理,顾淮舟索性点了头:“萱姐姐,那我就在家里等你。”
……
松江县的大牢里,顾鸿博带着人匆匆赶到时,他身边侍卫抓住的那个逃脱的刺客,已经服毒自尽了
,只有昨天晚上抓到的两个人被赵阳平带人控制起来,已经取出了藏在牙里的毒药。
“太子殿下。”见到顾鸿博,赵阳平行礼道。
“殿下,是属下办事不利,还请殿下责罚。”另一个侍卫马上单膝跪地。
这刺客,是由他负责带回来的,他原本以为不会出什么意外,只是一个不小心,竟让他自尽在了牢里。
顾鸿博摆了摆手,遇到这样的事,他哪里还有心思计较这些细枝末节?
“赵大人,他们背后,可有人指使?”顾鸿博看向赵阳平,问道。
这两个人,赵阳平已经审了一夜,不过却一无所获。
他们大概是受到过专业的训练,不论赵阳平问什么,甚至给他们用刑,他们都未曾透露出半个字。
“殿下,下官觉得,可以派人去抓到最后一名刺客的院落仔细搜查一番。”赵阳平建议道。
之前他也跟太子身边的亲卫提过这件事,不过才说出口,那亲卫就一口回绝了他,还说他不会办案。
“赵大人做主就好,本殿只要一个答案。”
顾鸿博摆了摆手,又示意手下的人:“继续给我审!”
几个刺客落脚的院子里,由于赵阳平去得晚了
一步,黄管事早就把院落里对周家不利的证据清理得一干二净,即便赵阳平带人搜查了一番,也只能证明这几个刺客归属于江湖上的一个组织,应该是被人花钱雇来的。
“殿下,是下官无能,未能查到更多。”他拱手道。
之前自己的亲卫和赵阳平的冲突,顾鸿博已经听人说过了,眼下出了这样的情况,他当然不可能怪罪赵阳平。
况且赵阳平是京城赵家的人,赵家这些年虽然式微,但是在朝堂上还是能说上几句话。
况且赵阳平当初可是考中了进士,即便现在只做了一个知县,将来一旦有机会回到京城,未必不会有所发展,这个人,他暂时还是需要交好。
“赵大人不必自责,是本殿没有约束好
牢里的两个刺客,眼看着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却还是没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顾鸿博也没耐心再等下去。
只等赵阳平派人给他安排好了新的住处,才带着人去往赵阳平给他安排的院落。
他现在只想好好洗漱一番,再把身上的衣服给换掉。
……
码头,沈萱到码头的时候,阿武早就
在等着了。
仔细问过昨天夜里火灾和刺杀的细节,得知阿武派去的人都已经全身而退,没被太子发现端倪,也并未受伤之后,她才问起周家的情况。
“姑娘,昨晚起火的时候,黄管事和周福都不在周家。”阿武说完,将一个账本塞到沈萱手里。
“这个账本,是属下从火油铺子里取来的,里面记载着周福采买火油的证据。只是,想用这账册来质控黄管事,属下觉得还差了点火候。”
沈萱深知这账册的重要性,借着收进背篓里的动作,直接将账册丢进空间。
这世界上,没有比她的空间更安全的地方了。
“武叔,黄管事和周福现在在哪?”她又问。
“周福应该对火油的用处并不知情,属下觉得,他是被黄管事选中的替罪羊。不过黄管事已经带上之前带来的人,准备离开松江县了。”
沈萱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他们打算走水路。”
那么多人,想通过陆路离开,太过惹人注目。
尤其是在太子遇刺之后,黄管事想带着三四百人离开松江县,简直就是在不打自招。
可若是走水路离开,每日松江县码头来来往往的船只那么多,不
会有人说什么的。
阿武点了点头,证实了沈萱的猜想:“依属下之见,他们最晚今天夜里就会离开。”
沈萱单手撑着下巴仔细琢磨了一会儿,把码头这边的管事也找了过来:“这几天,尤其是今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