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转这大秦的乾坤,重塑这天下。我要让他清清楚楚地明白,他与我之间犹如云泥之判,任他如何挣扎,也难以企及。故而,你无需为此忧心忡忡,担惊受怕。毕竟……若少了他这个见证我辉煌历程的看客,即便我将这天下治理得海晏河清,也总会觉得缺了些许滋味,好似一场绝世好戏,却无观众喝彩。”
玉漱听闻,微微仰起头,精致绝伦的面容正对着易华伟,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似有火闪烁。一双柔荑轻轻捧起易华伟的脸。轻启朱唇,吐气如兰,声音却似带着几分幽咽与哀怨:“郎君竟以为我是为易小川求情而来在郎君心中,难道我便是那等念着他人,心系旁人的女子”
几缕如墨的青丝如瀑布般滑落,散落在易华伟肩头,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散发出阵阵撩人心弦的幽香。
易华伟凝视着玉漱的眼眸,那眼中的哀怨直直刺入他心里。
笑了笑,易华伟缓缓伸出手,轻轻握住玉漱的手,将其从自己脸上移开,却顺势把她的小手紧握在掌心:“冰儿,莫要多心猜忌。我自是深知你心中唯我一人。只是那易小川与我之间宿怨已久,纠葛重重,难免会让我心生杂念,胡思乱想。”微微顿了顿,抬眼望向窗外,笑了笑:“时辰不早,早点歇息吧,依你便是,明日启程返回咸阳。”
言罢,易华伟俯身将玉漱打横抱起,朝床边走去,玉漱轻哼一声,那声音细微得如同蚊鸣,带着几分羞涩与依赖。
……………
夜色渐深,云烟阁里灯火也一盏盏地熄灭了。凉风呼呼地吹过大地,刮得树枝哗哗直响。
帘帐之中,两道人影正相拥在一起,易华伟搂着玉漱,大脑有些放空,手掌不自觉地轻抚玉漱白皙紧致的玉背。就在易华伟渐生困意之时,忽然间,他那敏锐于常人的感知察觉到了一股杀气的临近。
这股杀气很轻,仿若一缕轻纱拂过,但却异常清晰。
“吱吱吱吱~”
一阵极其轻微的推门声响起,那声音细微得如同老鼠在啮咬木板,紧接着,便是一种薄底快靴摩擦地面的声音隐隐传来,轻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卧榻旁的锦缎帷幕轻轻地打了开来,被一只手缓缓拉开,现出了一个高大的黑影。
黑影手持一柄长形的兵器,像是长剑,但明显涂上了黑墨,以致于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没有一点反光,宛如一条隐匿于黑暗中的毒蛇。
黑影渐渐逼近卧榻,随着距离的缩短,杀气也突然变得强烈起来,如汹涌的潮水般向易华伟席卷而来。
就在此时,易华伟手掌一张,太阿剑瞬间出现在他手中。剑身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
“呵!”
易华伟一声低喝,一剑挥出,那剑势迅猛无比,带着划破虚空的呼啸声,直刺黑影。
刺客像是猛然吃了一惊,身形微微一滞,手中长剑急速舞动,施展出两招极为漂亮的挡刺。
“叮、叮”两声脆响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竟将易华伟这凌厉的攻势化解。
刺客的身手矫健敏捷,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高手,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就在此时,忽啦啦,四周火把一齐亮起,瞬间将黑暗驱散,到处是如雷的奔跑声和“抓刺客”的示警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刺客吃了一惊,心中大惊失色,深知陷入如此困境,今夜要想成功行刺已是难如登天。当即,他长剑在身前舞起一团剑芒,那剑芒如银色的漩涡,密不透风,意图夺路而退。
易华伟见状,哪里肯放,双眼圆睁,怒目而视,大喝一声:“蠢贼休走!冰儿,不要出来!”
说着,跃身而起,按下床边的机关开关,床板瞬间翻转。刚刚惊醒的玉漱惊呼一声,还未及反应,便掉落下去,消失在黑暗之中。
易华伟的目光紧紧锁定刺客,刷刷刷一连六剑连环使出。这六剑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般顺畅,夺目的剑芒霎那间形成了一道灿烂的长虹贯成一线直扑刺客而去,剑风呼啸,似能撕裂空气。
刺客急退的身形霎那间被剑势追上,避无可避之下,只得硬接这凌厉的攻击。刺客拼尽全力,手中长剑与易华伟的太阿剑相交,“砰砰砰”几声巨响,火星四溅。刺客虽挡住了大部分攻势,但仍被剑势所伤,一口鲜血涌上喉头,他强忍着咽下。
受伤之下,刺客不敢恋战,心知今夜必难得手,当即长剑如同电闪雷鸣般一阵铮鸣,刷刷刷一边数剑荡开近身身后剑网,纵身就向窗棂撞去。他的身影如黑色的闪电,瞬间冲破窗棂,木屑纷飞。
此时,云烟阁外的街道上,一场激烈的厮杀正在进行。
上百名穿着夜行衣的刺客,本以为此次行刺计划天衣无缝,却未料到易华伟早有防备。影卫如鬼魅般从云烟阁附近涌出,手持强弩,弩箭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影卫们训练有素,动作整齐划一,他们迅速列阵,瞄准目标,弩箭如雨般射向刺客。
刺客们虽身手不凡,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强弩袭击,也陷入了混乱。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鲜血染红了街道的石板。夜行衣刺客们试图反抗,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冲向影卫。然而,影卫们配合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