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盯着那枚腰佩看了看,认出确实是侯爷的信物,心里酸溜溜的,同时又一头雾水:“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明白?”
谢南嘉这样做就是为了打她一个措手不及,好借机观察她的反应,见她不承认,又诈她道:“三姨娘何必再装,我既然找上门,就是有确凿证据,你若还装傻充愣,我只能请侯爷亲自过来找你要人了。”
三姨娘和底下人互相对视一眼,总算明白了谢南嘉的意思,脾气登时就上来了:“你这是血口喷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绑了画楼,我倒是想绑她,我还想杀她呢,可我出得去吗我,你不是要叫侯爷来吗,你叫呀,侯爷若是不信我,我情愿一头碰死在他面前,也不让你们这些狗奴才羞辱我!”
谢南嘉一面听她发脾气,一面暗中观察着她,下人们的注意力也全在她们两个身上,谁也没发现冯伦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冯伦突然又出现了,冲谢南嘉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谢南嘉便冲三姨娘福了福身:“既然不是姨娘,奴婢就告辞了,失礼之处姨娘多担待。”
说完转身大步而去。
一屋子人都被这生硬的转折惊呆了,等到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出了门。
“你给我站住!”三姨娘追出去,气急败坏道,“你当我这里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可是谢南嘉已经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来人,给我拦住她!”三姨娘跳脚大喊。
丫头婆子忙追上去阻拦。
“谁敢过来!”冯伦回身竖眉怒喝。
一群人全都战战兢兢地刹住脚,谁也不敢再上前,眼睁睁看着两人扬长而去。
“没找到是吗?”出了院门,谢南嘉问道。
“没有。”冯伦道,“这院子不大,没有密室,也没有地窖,所有的房间我都看过了,画楼不在这里。”
谢南嘉点点头,沉默地走了一段路,突然脚步一顿:“咱们的方向错了,画楼失踪不是因为妾室争宠。”
“不是争宠是什么?”冯伦问。
“是闹鬼的事。”谢南嘉抬头望望灰蒙蒙的天,幽幽道,“她们是冲我来的,她们在用画楼试探我。”
所以,她和四姨娘都想错了,最不可能的那个人,恰恰是最有可能的人。
“走,咱们去见夫人。”她掉转头,大步往怡心院方向走去。
既然她已经被怀疑上了,也就没什么好再躲的,索性撕下伪装,来个硬碰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