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花锦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是没想到的是,这一觉她睡得格外香甜, 早上醒来的时候, 习惯性地在床上打了一个滚,才想起这不是自己的床。
浴室里有没有拆封的洗漱用品,花锦洗漱完后, 打开衣橱,里面挂着满满当当地女士服装,尺码与她平时穿的相同,就连设计风格,也恰好符合她的审美。这是裴宴特意为她准备的?
他什么时候偷偷准备的这些?
换好衣服,花锦走到裴宴房门外, 正准备敲门,裴宴从书房里走出来,他看到花锦, 露出了笑:“你醒了, 下去吃了早饭, 我再送你去繁花。”
“你感冒怎么样了?”花锦走到他面前, 伸手探他额头。
“听说人的嘴唇,比掌心敏感度更高。”裴宴弯下腰,看着花锦的嘴唇, 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要不要, 换个方法?”
“有精力不要脸,看来没什么毛病。”花锦收回手,朝他翻个白眼,转身往楼下走。
“有你在,当然是神清气爽,病痛全无。”裴宴跟着花锦下楼,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裴宴替花锦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花锦看了他一眼:“虽然你烧已经退了,但还是需要多休息,等下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你今天不要出门了。”
“那怎么行……”
“你如果乖乖在家里休息,我晚上下班后,就过来陪你。”花锦挑眉看他,“选一个吧,亲爱的男朋友。”
“我选二。”裴宴道,“我可以不送你,但我会给你安排司机。”
“行。” 花锦指了指粥碗,“那你现在好好吃饭,吃完饭把药吃了,就去躺在床上休息。中午的时候,我会给帮佣阿姨打电话,问她你到底有没有乖乖听话。”
“这么严格啊。”裴宴做出一脸害怕的样子,“花花,再这样下去,我会变成妻管严的。”
说完这句话,他见花锦柳眉倒竖,睁大眼瞪着自己,连忙改口道:“不过,为了你,我愿意变成妻管严。”
所以,你什么时候才能与我成为夫妻?
中午,徐家人正在吃饭,忽然徐毅推开大门走了进来,满面寒霜地把厚厚一叠资料扔到桌上:“裴宴已经疯了,竟然明着撕破了脸皮,现在整个圈子的人都知道,裴宴跟疯狗似的跟我们徐家过不去,短短一天内,我们公司的市值蒸发了几个亿。长辉、小思,是不是你们又去招惹这只疯狗了?”
徐思跟徐长辉被吓得不敢说话,徐思放下筷子:“二叔,你先不要急,有什么话慢慢说,长辉他已经知道错了……”
“你不用帮他说话,如果不是他当初不长眼,去招惹裴宴的女朋友,哪里会惹出这么多事来?”
徐思看了眼在徐毅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徐长辉:“二叔,当务之急不是去计较对错,而是要想办法,让裴宴收手不再对付我们家。我最担心的是,裴宴性格暴烈,万一他想针对长辉做什么,那就麻烦了。要不先安排长辉去国外避一避风头,等裴宴消了气后,再让他回来。”
徐毅看了眼徐思没有说话,转头问徐长辉:“你给我老实交代,你究竟做了什么,让裴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对付我们?”
“爸……”徐长辉偷偷往楼上看一眼,希望爷爷能下楼来救他。
“眼睛不要四处乱看,今天谁来为你说情都没有用。”徐毅见徐长辉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果然惹出了祸事,一时间又气又是失望,怒拍桌子道,“你还不把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
徐强见徐毅大动肝火,也不好意思吃饭看热闹了,他放下筷子道:“二弟,有话慢慢说,你这么吓孩子,他哪里还敢说实话了?”
“他现在如果还不说实话,以裴宴的疯劲儿,谁还能救得了他?”徐毅神情疲惫,“裴宴行事全凭心情,有什么谁的面子都给,有时候又谁的情分都不看。这次为了长辉的事情,前前后后我们找了这么多人说情,你看他有没有改变过想法?”
惹谁都行,就是不能惹疯子。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徐强有些害怕了,他虽然不太满意公司大权都在徐毅手上,但公司如果真的倒闭了,他也过不了悠闲地富贵日子了。
“长辉,你老老实实,一五一十的跟我说,你跟裴宴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徐长辉吱吱呜呜不敢开口。
“小思,你来说。”徐毅看向徐思,“你最近常跟长辉在一起,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徐思看了看徐长辉,再看了眼把目光全都投向自己的家人,咽了咽口水:“六七年前,长辉酒后飙车,把一位行人撞成重伤,长辉不仅没有打急救电话,还……还……”
“还想怎样?”徐老爷子拄着拐杖从楼上走了下来。
徐思缩了缩脖子,不敢去看徐长辉:“他还意图倒车去碾压伤者,事发时刚好被裴宴碰见,伤者被裴宴救下来了。”
“当年因为这件事,长辉还被关进过看守所,你们也许还记得这件事。”徐思声音有些发抖,“最近我们才知道,当年差点被长辉二度碾压的伤者,就是裴宴现在的女朋友花锦。”
“你说什么……”徐老爷子靠着扶梯栏杆,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