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夸奖,倒茶的动作一顿,垂头眼睫轻颤,半晌,才低声道:
“不如谢总。”
坐在旁边的郁栖:“.........”
他似乎是想说什么,但看着所有人都在盯着谢栀白,连一向习惯性注意他的兰君钦都盯着谢栀白的手看,不禁如鲠在喉,半晌不情不愿地将想说的话咽下去了。
被人忽略的感觉并不好受,尤其是像郁栖这种喜欢被别人仰望注视的,如今平白来了个各方面似乎都比他强的谢栀白,郁栖心里多少有点不平衡,只是并没有表现出来,沉默地喝着茶。
“平时爱喝茶吗?喜欢喝什么类型的?”兰鸢山喜欢喝茶,平生信奉的观点就是爱喝茶的人再坏能坏到哪里去,对会泡茶的谢栀白,有点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爱的感觉:
“能喝出这是什么茶吗?”
“安溪铁观音。”谢栀白轻轻闻了一下,随即喝了一口,很快就品出了茶的种类,显然是平时没少喝,有问必答道:
“茶有兰香。”
“对。”兰鸢山看他的眼神带上了几分欣赏:
“你也喜欢?等会走的时候带一罐走吧。”
“虽然喜欢,但谢总是特意为了您才买的,我就不夺人所爱了。”谢栀白道:
“多谢。”
他将茶杯中的茶喝完,随即倒扣在茶盘上,示意自己不喝了:“我还是去给兰君钦同学上课吧。”
“去吧去吧,等会儿叫你们下来吃饭。”
兰鸢山摆手,对着兰君钦叮嘱道:“小狗,好好上课,别辜负谢老师的心血。”
“明白!”小狗站直,举起爪子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兰鸢山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看着兰鸢山和兰君钦和谐的父子互动,谢栀白不知想到什么,眼神微微闪烁,缓缓低下了头。
等兰君钦一行人上楼之后,兰鸢山这才有机会和谢宛独处。
他转过头,问谢宛:
“你怎么请到他的?”
谢宛看了他一眼,缓缓抱臂,眯眼道:
“不清楚,他自己找到我的,说愿意给小狗当家教,条件是一个月三千,且包住宿。”
“哇哦,我们谢总魅力这么大?”兰鸢山偶尔说话的时候有些贱嗖嗖的,大手一伸,揽过谢宛的肩膀,让谢宛倒进自己怀里:
“财大气粗啊谢总。”
“.........”谢宛挣了挣,没挣开兰鸢山的怀抱,有些生气,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仰头问:
“你干嘛一直打听他?”
他阴阳怪气道:“怎么,看到小年轻,觉得他年轻貌美,心里有些蠢蠢欲动了?”
“........”兰鸢山愣了一下,半晌才反应过来谢宛是在吃飞醋,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谢宛气鼓鼓的脸颊,失笑道:
“我的公主,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他道:“那孩子才多大?我要是看上他,我还是人吗?”
“不小了,已经成年了。”谢宛说:“你要是没看上他,干嘛一直和他说话?还问他喜欢喝什么茶?甚至还让他带走!这是我给你买的!”
谢宛越说越气,爬到兰鸢山大腿上,把他按住,问:
“你说,你是不是见异思迁了?”
兰鸢山配合地倒在沙发上,让谢宛按住他,闻言仰头挑眉笑道:
“好,我就是见异思迁,你打算怎么样?”
谢宛闻言一愣,半晌脸都气红了,正想发怒,却被兰鸢山一把抱起来,抗在肩上:
“行了公主,你家人多,有话我们回房间慢慢说。”
“你放我下来!”谢宛整个人都悬空,原本的生气已经变成了胆战心惊:
“兰鸢山,你的腰!”
“没事,公主,你轻的很。”
兰鸢山单手抱着谢宛,顺手打开门,将他丢到了床上,随即开始解扣子:
“趁小狗在上课,我们速战速决?不然晚上我又要回去,就见不到你了。”
谢宛被摔得眼冒金星,闻言缓缓爬起来,在兰鸢山俯下身要亲他的时候,谢宛伸手抵住他的肩膀,低声道:
“你除了找我上床还能干点别的吗?”
“你还想干什么?”兰鸢山说:“快点,等会儿你老公回来了,我们就做不了了。”
谢宛:“........”
他记恨着兰鸢山之前和自己分手时说的话,所以一直不肯暴露身份,怕兰鸢山觉得自己换个身份上赶着倒贴,现今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闻言暗自磨牙:
“你就是喜欢我的脸,所以每次找我只想上床。”
谢宛仰起头看向兰君钦,问:
“抛开我的脸,你还喜欢我什么?”
兰鸢山很认真地想了想,许久,才正色道:
“我抛不开。”
谢宛:“........”
他气的踹了兰鸢山一脚,力道不大,兰鸢山甚至晃都没晃一下。
见逗人逗得狠了,兰鸢山收了脸上的笑,俯下身,摸了摸谢宛的鬓发,又亲了亲谢宛柔软的侧脸,低声道:
“公主,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吗?”
他说:“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