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昭雪(2 / 4)

身上并无一处伤口,所以大概率是真的自杀。”

“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自杀?”兰鸢山走到冰棺前,指尖在边缘轻轻拂过,似乎是在思考:“是真的畏罪自尽吗?可是只要他咬死是方岫玉信潮勾引他,就算是我也拿他无可奈何。”

“会不会是被人威胁了?”仵作猜测道。

“威胁?”兰鸢山一怔。

片刻后,他不知是联想到什么,忽然转身看向仵作,深蓝色披风的边角扫过地面的稻草,发出窸窣的响声:

“我听说,这独眼麻子身前还留下一封血书,不知是否可以给我一观?”

“当然可以。”仵作忙带领兰鸢山前往保存证据的房间,随即打开一处柜子,将那封用特制的纸包好的血书交给戴好手套的兰鸢山:

“殿下请看,就是这封血书。”

因为血书没办法像尸体一样详细地显示主人死前是否有遭遇威胁或者击打,所以仵作只是简单地看了一眼,随即便收进了柜子里。

兰鸢山拿着这封血书,对着太阳看了一眼,又对着灯仔细观察了一下,片刻后对仵作道:

“林大人,你看这个血书的颜色.......是不是有些不对?”

“血的颜色不对?”仵作愣了一下,随即走到兰鸢山的身边,疑惑道:

“哪里不对?”

“血正常来说是呈红色,干涸之后会呈现红棕色或着偏黑色。”

兰鸢山指着上面的血,道:“但大人你不觉得这个血字的边缘.......有点泛绿吗?”

兰鸢山看向仵作:“正常人的血.......怎么样也不可能会泛绿色吧。”

“.........”仵作被兰鸢山说的一愣,忙拿过血书,仔细看了一眼,发现这血书上的字还真的隐隐泛着绿色,虽然不明显,但却足够细心的人发现端倪。

“这........”仵作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血,犹豫了一下,随即拱手道:

“是微臣观察不细。只不过微臣也未曾见过这种血,可否给微臣一些时间,让微臣问一问师父,或可给殿下答案。”

“好。”兰鸢山将血书放回桌上,随即脱下手套,道:

“林大人,劳您费心。”

仵作道:“不敢。微臣送殿下出去吧。”

离开衙门之后,兰鸢山看见方岫玉被程云扶着,站在路边,看上去似乎还有些神情恍惚。

“........”兰鸢山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方岫玉身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

“吓到了?”

方岫玉:【........】

他摇了摇头:【就是有点恶心,想吐。】

“他死的确实有点恶心。”兰鸢山抱住他,下巴抵在方岫玉的头顶,低声道:

“不管他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嗯。】方岫玉点头。

兰鸢山将方岫玉扶上马车,随即自己钻了进去,坐在方岫玉的身边,拉起方岫玉的手,轻轻拍了拍,像是在安抚。

但不知为什么,方岫玉从衙门回来以后就一直有些不舒服,终日恹恹的。

兰鸢山以为他是被吓到了,就让太医调了一下安宁养神的方子,每餐之后喂他服下。

两天过后,仵作的答复终于传到了兰鸢山的手里。

仵作回去之后就找了年迈的师父,两人一起切开独眼麻子的皮肤,终于用诱饵找到了潜藏在血液里的蛊虫。

这蛊虫极其罕见,是应声蛊,被这种子蛊钻入皮肤的人,会被子蛊操纵神志,无条件地听从拥有母蛊的人的话。

在独眼麻子的身体里发现了这种子蛊,说明这独眼麻子很大可能不是自杀的,而是——

被人用蛊虫操纵,做出了“自杀”的假象,而实际上,这独眼麻子是被人用母蛊操纵诱杀的!

这个发现一经被证实,兰鸢山连夜就进宫,将这份尸检报告交给了皇帝,还呈上了极其复有证据信服力度的血书——

这血书原本是凶手用来迷惑外人、证明独眼麻子是自杀,顺便抹黑方岫玉的,但如今,却成为了证明独眼麻子是他杀的有力铁证。

光是一份尸检报告当然不足以引起皇帝的重视,但仵作的师父却说,这子母蛊原产自西域,也只有西域的少数人手中才会有,那——

凶手是如何拿到这个产自外邦的子母蛊的?!

细想下去,说不定大周王朝内早就混入了西域的奸细,负责监视皇室的一举一动。

皇帝老了,越想越害怕,又惊又怒之下,他下令彻查扬州知府府,最终在方岫颜的房间内找出了子母蛊的母蛊。

方岫颜已经完全懵了。

他看上去根本不知道这母蛊是从哪里来的,被指认为凶手后吓的眼泪都出来了,一个劲儿地摇头,只说自己只指使独眼麻子进入方岫玉的厢房,但并未操控子母蛊杀死独眼麻子,也没有勾结西域外邦。

但铁证如山,哪里容的他辩解,皇帝大怒之下直接将他杖责二十,压入天牢,择日问罪。

至此,方岫玉才终于洗脱了信潮期间勾引家仆的罪名,恢复了清白之身。

经过子母蛊这一事,皇帝也没心情在扬州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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