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走到痛苦□□阵阵的房间门前, 一脚踹开门,房间里灯火通明,果真是一对男女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那女子尖叫着哭喊,瘦弱的胳膊无助地在半空挣扎挥动, 那男子肥壮的身躯丝毫不知怜香惜玉,粗鲁地耸动着......
肥......壮......
那唐易好像没这么肥吧?
这是......
县令脸红变黑, 黑变紫,紫变青——
这是自己的傻儿子啊, 脱光了亲爹也认得啊!
这会儿动静太大,县令儿子迷迷瞪瞪转头, 看见亲爹,吓了个半死, 又看到身后那一群人, 登时就软了,胡乱从那女子身上爬下来, 捡了件衣服披上, 心虚的问:“爹......你怎么来了......还......还带了这么多人呐?”
县令气不打一处来, 心中却登时清明起来, 对哦,自己是怎么来的?他猛然转头看跟在身边的林承光, 就是这货提议他来的!
林承光见到县令儿子已经傻眼了,他的表情完全出卖了他,县令一见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登时大怒,一把把儿子推开,走近床前, 把床上女子一把拖下来:“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在我县衙后院?”
还能是谁,自然是心心念念算计着要让唐易娶自己的林秀秀,他和林承光合计好了,要趁唐易醉酒献身于他,而后让林承光撺掇县县令到场,到时候唐易为了名声,将不得不承认和自己心心相映,到时候不管他愿不愿意,都要把自己娶回家。
可谁能想到,她化了美美的妆,穿了薄透的纱衣,等来的却是一个肥头大耳的粗鲁男人,那男人一见她眼都直了,直接扑了过来......
林秀秀浑身发抖,那被人欺辱的恐惧感将成为她一生的噩梦,她抖若筛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无助地瞪着林承光,乞求她的叔叔能为她说句话。
县令见状也看向了林承光,冷冷地说:“林秀才认得这女子?”
“这......”林承光恨铁不成钢,这会儿怎么说都不对,他脑瓜子转得飞快,连忙朝县令使眼色:“大人,这是我家侄女,之前在县城见过公子一眼,被公子的风姿所折服,呃......不能自拔......所以委托小的带她来,只为远远看一眼公子,没......没想到就......”
县令脑子也转得飞快,如今自己儿子做下丑事,众目睽睽,若是不把事情圆过来,怕是要成为县里人的笑柄。
林承光的眼神他收到了,此刻就算他恨得牙痒痒,也不得不配合他演下去,假装恍然大悟状,说:“竟然是林小姐吗,我听这孩子说过,对林小姐也是一见钟情,念念不忘,你说这俩孩子,既是互相有意,为何不光明正大去求娶,竟然私下幽会,真是成何体统。”
县令儿子:“???”
迷茫地看向亲爹,结果收到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吓得缩了脖子,一句话不敢说。
林秀秀也懵了,她想要的是唐易,不是这个家伙啊,而且县令明显很生气,她能有什么好下场,但是林承光一个劲的向她打眼色,她也只好咬牙忍下,低头不说话。
县令摇摇头,说:“罢了,你们俩好好收拾收拾,回头我再和你们算账。”
转过头对看热闹的众人说:“让诸位看热闹了,孩子不懂事,情窦初开不会处理,没事了,走吧,都回去喝酒去。”
众人:“......”你儿子情窦初开?开什么玩笑?
但县令既然这么说了,大家也不好再说什么,纷纷打着哈哈散去了。
留下林秀秀一屁股蹲在地上,愣怔失神。
完了,全完了。
县令儿子此时也觉出不对来,这女子怎么会出现在自家后院,明显是在算计自己啊!
于是冷着脸一甩袖子也走了。
林秀秀衣衫凌乱,身下被撕裂般疼痛,刺目的鲜红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汇成一张嘲笑的大嘴。
我都做了些什么啊!林秀秀仿佛大梦惊醒,顿时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段云飞几个见出事的不是唐易,心里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心中各有猜测,不动声色地跟在县令身后,等走到回程的花廊下时,看见了正并肩坐在木质回廊上看星星的唐易和温言。
唐易正和温言说着话儿,就见一群人走了过来,连忙站起身,满脸带笑:“大人也出来赏月吗?”
县令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没好气地说:“唐秀才怎么在这里?”
唐易笑到:“是大人的公子邀学生来解手,不料半路他被小厮叫了去,我便在这儿等他。”
县令:“......”
想起那个说唐易在后院的小厮,县令气不打一处来,那小厮连自己儿子和唐易都分不清,分明是外来的专门做局的,想坑唐易,结果认错人,坑了自家心肝宝贝儿子!
县令气得牙根痒痒,恶狠狠地剐了林承光一眼刀,林承光吓得一哆嗦,抬眼瞟了唐易一眼,对上的是一双似笑非笑不带温度的冷眸。
林承光心跳差点停下,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这是人家唐易得知了消息,将计就计,反捅了自己一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