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1 / 2)

两辈子头一遭,伊凤直接懵住了。

杏子眼瞪圆,檀口微张。好像惠妃娘娘早年随驾秋狝时,见过那只迷途的幼鹿。

懵懂无辜又震撼。

逗得惠妃粲然一笑,学着亲家母的样子。抬手就在她额头上轻戳了下:“不过说了两句贴心话而已,怎就把惊成这样?”

这答案可就重要了!

回答恰当与否,能直接影响未来婆媳关系。

皇家可不兴和离。

今上又习汉家诗书,最讲究个以孝治国。占据辈分高地的婆婆还颇为长寿,雍正五年闰三月初六才离世。

而今才康熙二十八年。六十一减二十八加五……

她们还有三十几将近四十载婆媳要做!!!

伊凤轻咳。

既然破罐子破摔后不但没坐冷板凳,还给岌岌可危的婆媳关系摔出另一个可能了。那为了往后余生少抄几遍经、少捡点佛豆,她也得死死抓住这个机会啊!

算明白这笔账后,她火速回握住惠妃的手:“额娘,儿媳,儿媳这不是受宠若惊么?”

“再度诞女,心本惴惴,却不料额娘这般慈爱。这回儿媳可长记性了,日后再不与您客气,直接开门见山。就算所求在额娘能力之外,也好歹让您知道心中所想。”

“同样的,额娘有什么需要儿媳与我们爷做的,也千万莫迟疑。只管说出来,我们定当全力以赴。”

“既是自家人,就绝不再虚伪客套!”

惠妃:……

惠妃虽不知道儿媳妇的想法怎就变得这么快,这么突然。但若能婆媳相得,谁又愿意相看相厌,横挑鼻子竖挑眼?

于是热情回握,很郑重地说了句:“成,那咱们可说好了!”

“嗯,说好了。”

达成一致后,伊凤就开始畅所欲言:“按说良药苦口,儿媳不该抱怨的。可这药,也太苦啦。还满满一大碗,一日三餐的喝。勉强喝了药后,儿媳没胃口也没地方用膳啦。”

求改版,盼丸散膏丹呐!

接受到儿媳渴求眼神的惠妃乐,赶紧就给安排了下去。

然后,就一发而不可收拾。

还翘首以盼,等着惠妃与儿媳妇闹翻,气呼呼回宫的宫妃们惊了:惠妃不但没趁机找茬,还跟儿媳妇关系越来越好了?

为了得到皇上赞许,那贱婢也是够拼。

可……

演戏?

咳咳,甫一提议的时候,惠妃确实有那么点做戏的意思在里面。可婆媳坦诚,决定好生相处后,她新世界的大门就被打开了。

每天能看到宝贝儿子,能跟儿媳妇一起逗弄两个小孙女。

跟亲家母一道聊聊家常。

不必虚与委蛇,不用复杂算计。每天轻轻松松,乐乐呵呵的,简直乐不思蜀好么?

可惜她身为宫妃,不好久离宫中。近来皇贵妃又缠绵病榻,颇有些不爽利。万一有什么万一,她不在跟前伺候着。日后被多情又无情的帝王想起来,都是现成的小辫子。

勉强住了半月后,惠妃不得不准备回宫。

汤汤水水滋补了半月,多少恢复了些元气的伊凤居中指挥,让下人们给婆婆准备东西。

大到家具摆件,小到婆婆多用过几口的点心糕饼,统统都带上。

连自己用惯了的厨子都要舍了去。

惠妃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宫里什么没有,哪用你这么搬家似的往进送?”

伊凤昂头,一脸的认真坚定:“额娘有是额娘的,这些啊,都是儿媳的些许心意。盼着额娘睹物思人,莫忘了咱们娘几个呢。”

惠妃瞧了瞧眼巴巴的儿媳妇,再瞅瞅怀里粉雕玉琢的大孙女。看看襁褓里头已经塌了水膘,依稀能看出几分玉雪可爱的二孙女。万般不舍就漫上心头,差点泪湿眼眶。

大阿哥府虽离宫中不远,婆媳祖孙再见不难。可以后,再哪儿寻这几日般轻松惬意的心境呢?

“额娘莫忧,儿媳日后必然敦促我们爷好生建功立业,早日得封王爵。等日后……就可以接您到府中来,一家子共享天伦。”

这,这是有意劝胤禔效仿裕亲王的意思么?

惠妃惊喜,满眼期盼地看着儿媳妇。

待对方点头后,她这满心欢喜的简直停都停不下来:“好,好啊!那咱们就说定了,日后王府见。”

“王府见!”

有了新盼头后,惠妃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

特意往兵部告了假的胤禔乐:“福晋跟额娘说了什么?怎额娘早起还恋恋不舍的,这会子就豁然开朗了呢。”

婆媳两个相视一笑:“法不传六耳,你就别问了!”

胤禔:……

越发好奇了怎么办?

横竖已经告假了,索性恭送额娘回宫后就赖进福晋的月子房。笑嘻嘻把人搂住:“福晋跟爷说说呗,你跟额娘说了些什么。怎么短短半月,你们娘俩就好成这样了?”

明明以前还面上和谐,暗里互相较量的。

全靠他居中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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