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辈们充满了期待。忍不住顺着小孙女儿的话展开联想,若太子能在胤禛前头大婚,快的话,用不上明年这时候,他就能收获一个嫡孙。
像珠珠和敏敏这样玉雪可爱,聪明灵动,又活泼健康的嫡孙!!!
想想,就让康熙心头火热。
咳咳,就算太子娶妻乃国之大事,不能草率。那,那也该张罗起来了呀。
不能老四家孩子都满地跑了,他的保成还当大龄光棍儿呢吧?
急性子的康熙等两个孙女午睡的空档,就召了钦天监正。得知明年上半年就有两个上上佳期后,又马不停蹄地召唤了礼部尚书、宗人府令等。
没别的,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太子早到大婚娶妻年纪,只因太皇太后、准太子妃母家长辈与大行皇后孝期等,好事多磨到如今,也是时候该操办起来了。
啊这……
礼部尚书跟宗人府令双双跪下,言说太子大婚本是国之喜事。奴才们只有欢喜雀跃,虔诚祝福。只是,太子爷乃是咱们大清立国以来第一位太子。
太子娶妻,到底该怎么办,按什么礼节办等等。全无丝毫经验可借鉴,奴才们心里也没有个章程。
只恐怠慢了太子爷,弱了咱们大清国威。
千言万语一句话:兹事体大,还需要从长计议!
康熙有点不大满意,但忖着他们所言也不无道理。直接挥手让人退下,速速查找相关礼仪。直接拟个章程出来,交给他御览。
“嗻,奴才遵旨。”
两人齐齐退下,事情才开了个头,就又被搁置。
胤禔:???
“还以为珠珠跟敏敏童言稚语几句,就能促成太子早早大婚呢。没想到皇阿玛都心动成那样了,还能被那俩老匹夫三言两语敷衍住。”
伊凤抬眼瞧了一下四周,猫猫祟祟凑到他耳边:“这事儿啊,还有的扯呢。爷忘了?在妾身那梦……”
胤禔蒲扇似的大手紧紧捂在伊凤嘴上,一脸紧张:“爷都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许再说,不许再说。怎么福晋还半点不上心,把爷的话当成耳边风呢?”
“是,爷知道你是好心,想帮衬爷,但爷不要!”
胤禔正色,一字一顿地告诉她。什么锦绣前程,什么占尽先机的固然好,但她的身体更重要。万一,他承受不起那个万一。
索性防微杜渐也好,矫枉过正也罢。
反正再也不要以福晋疼痛欲裂为代价,听任何的‘内幕消息’了。他怕,怕这背后的代价不只是福晋受苦,甚至会影响她的寿数。
“咱们一家四口现在就挺好的,不是吗?那何不继续保持下去呢?”
这个,却是伊凤无法反驳的。
如今这般丈夫一心系在她身上,身无二色。女儿们绕膝,一个赛一个聪明又孝顺的好日子。真是……
真·她三辈子做梦都不敢想。
良久,伊凤才微笑点头:“好,听爷的。妾身以后都不了还不行么?您好歹笑一笑,别跟谁欠了,你谷子还高粱了似的呀~”
伊凤促狭眨眼,还学两个女儿似的拖了个长长的尾音。
只是两个小家伙做起来奶声奶气的,可爱成分超标。她这个孩子额娘一来,就有点娇嗲的过分。
反正胤禔没扛住,直接抖了抖。
被福晋横眉竖眼地一审视,他还矢口否认,坚称刚刚恰巧来了一杆风,自己穿的又有些薄。
冻,冻哆嗦的。
“福晋信爷,爷那么疼你,必是爱你任何模样。不信,夜里你使劲儿拖长声喊爷,说爷好厉害……嘶~伊尔根觉罗氏,哪有你这样的?”
“一言不合就掐爷,真当……真当爷皮糙肉厚的扛得住,就不会心疼你的小嫩手了么?”
书房警告近在眼前,胤禔特别识时务地从心了。
伊凤这才满意颔首,笑得一脸嚣张:“再胡说八道,还掐你,往死里掐!”
欢乐的时间门总是过于短暂。
没等伊凤与惠妃跑几回马,与胤禔一道打几回猎,秋狝就已经接近尾声了。
按例,康熙会大宴蒙古王公们,席间门还有著名的塞宴四事。
上辈子伊凤就常听胤禔跟妯娌们提起,却一直无缘得见,深以为憾。这回终于赶上,自然要大饱眼福了。
当日清早,天边才将将有点鱼肚白,她就忙不迭起了床。
把胤禔跟两个女儿也折腾起来,洗漱换装。
胤禔有些烦躁地挠挠头:“你们女子都喜欢描眉画眼,越大的场合越争奇斗艳也就罢了。爷一个爷们家家的,弄那么精致作甚。”
“福晋不怕遇到个热情爽朗的蒙古姑娘,毛遂自荐要与你做姐妹吗?”
伊凤正被宫女伺候着盘发呢,不能转头瞪他,只微笑:“怕什么呢?妾身又不是个善妒的。爷若不弃,妾身好生安排着就是。”
弃弃弃!
胤禔当场表示他嫌弃极了外头的庸脂俗粉,只对福晋一往情深。
“既然如此,那爷就配合下好好整理仪容吧。虽然您在妾身眼中俊逸无匹,但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又说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妾身可不想被谁指摘,说直郡王福晋瞧着跟身边的侍卫交情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