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伊凤可再也不敢小瞧帝王的狠心了。万一……一想想这人也许会因为她而被亲爹斩杀,她就忍不住悲从中来。
泪珠子一对一双的,不停往下掉。
自打进了牢房后,胤禔就有意对自家福晋横眉竖眼。一改往日好好夫君形象,就怕他皇阿玛认准了自己是为了福晋宁愿绝嗣。
甚至前头他还为了阻止伊凤犯傻,狠狠威胁了她一通呢!
现在说他禁锢伊凤,让她在羞囧反抗之下撕了他衣服,根本半点都不违和。连珠珠跟敏敏都关心则乱,气咻咻地瞅着她们阿玛。
当晚就说什么都不许她们夫妻俩同住一榻了,而是姐妹俩一边一个紧紧把额娘护在中间:“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咱们一家子出了这宗人府大牢,都由咱们姐妹陪着额娘。”
“就这么欢喜的决定了,阿玛不许反驳。”
福晋这会子定然有万千反对,要写给他听。一个弄不好,衣襟保不住事小。万一被老四那个在刑部历练多年的给看出点端倪来,可就坏事儿了。
为保万无一失,胤禔就算心里不舍,面上也毫不在意地摆手,算是应承了这事。
伊凤笑容勉强:“别,别了吧!那床不大,睡咱们娘仨到底还是挤了些。不如……”
“不如咱们就挤着睡,敏敏喜欢跟额娘贴贴。”说着,敏敏就俏皮地抱住自家额娘,说什么也不肯撒手。
珠珠做不来这等娇滴滴的小女儿模样,只好另辟蹊径。低低垂眸,怅然一叹:“女儿和妹妹都老大不小,说不定从这里出去后就要开始琢磨婚事。往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母女个同寝……”
某人作得好大死,却没有完美善后。时隔多年又被扒拉出来,还连累一双女儿进了宗人府大牢什么的。
让伊凤着恼同时,也深深心疼与愧疚着。
毕竟世人最重名声,也天生的趋利避害。以往,自家一双骄女美名传遍四海列国。往来求亲者,甚至能从北京排到盛京不止。这么一遭之后……
伊凤长长一叹,怕是那些优秀的求亲者们得十去十吧?
以后她们姐妹两个的婚事,怕是难咯。
只想苦肉计,没想真让自家额娘上火的珠珠赶紧软了语气,姐妹两个一左一右,竭尽全力地哄着。力证自己就是块金子,不管在哪儿都照样发光。
进过宗人府大牢怎么了?
不耽搁她们继续做风风光光的女世子,或者富甲天下的大清女陶朱公。
少了那些墙头草,剩下的还更难能可贵呢。
实在不行,相中了哪个,就往皇玛法那里写条陈,请他圣旨赐婚。背靠整个大清的世女与公主,就是这么的底气十足。
胤禔跟伊凤还没开口,胤俄跟胤禟就先击节赞叹:“皇室贵女当如是!侄女们好样的,就得这么不卑不亢,不气不馁。坐过宗人府大牢又怎么了?咱爷们儿照样还是天潢贵胄!”
“对对。以两个侄女儿的人品人才,瞧上哪家公子都是他们全家几辈子的造化。若真有那不识抬举的,你们也别恼。直接跟十叔说,十叔带人给你抢了来。豁出去牛不喝水强摁头,也得达到你们姐妹两个满意。”
为了乖侄女,胤俄不介意干点强抢民男的壮举。
胤禔狠狠一眼瞪过去:“爷看你是坐牢没够,此番还没等着出去,就开始给自己酝酿下一次进来的理由了。”
胤俄瞧了瞧自家大哥那边的高床软卧,再瞅瞅自己那堆烂稻草。
不禁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算,算了吧!两个侄女儿都仙姿玉色,才貌,人品,家世样样出类拔萃,自然能让各路才俊趋之若鹜,根本不用任何人再行帮忙。”
他们这边说说笑笑,另一厢胤禛跟保泰就有那么□□味了。
毕竟刚刚接手的时候,康熙就下了严令,不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私下接触胤禔一家子。在胤禔没痛哭流涕,认识到自己错误之前,绝不允许他走出宗人府大牢半步。
结果,胤禛才刚刚接手,就不但把人带出了宗人府大牢,还直接带进了宫。
为此与他反复交涉,事有不谐,还直接把他打昏了过去……
简直叔可忍婶都忍不了。
对此,胤禛只摇头:“堂弟你这就有些冤枉为兄了吧?为兄一文弱书生,怎么能一巴掌砍晕牛高马大、骑射过人的你?至于带着大哥,不听劝阻前往前清宫,那也事出有因。”
“可……”
“没什么可不可的了,快把那些细枝末节都先放放。赶紧督促人继续验尸,尽快查清楚林子钰身后到底是哪个在搅风搅雨才是正经。”
保泰撇嘴:“这就不必了吧?自打人被送进宗人府以来,弟弟就派人彻查过不知道多少遍,绝不会再有丝毫疏漏。”
对此,胤禛不置可否。
只督促他特意从刑部带过来的仵作细细查验,务必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绝不遗落任何疑点。
这仵作姓刘,有二十多年经验。
又与胤禛配合过多起案子,深知他脾气秉性。自然不敢怠慢,果真一寸寸仔细搜寻。良久,才有些欢喜地道:“启禀雍郡王,这贼子腹部有一道寸余长深疤,下按有硬物感。奴才怀疑其中被缝进了东西,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