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乔永辉胳膊上的伤口还是缝合了,且打了麻药,赵振华也就是嘴上狠一点,哪能真眼睁睁的看着他受两遍罪?
缝合的时候,宋红果怕他撑不住,让他去里间躺在土炕上,这里没睡过人,上面只铺了张芦苇编的席子,硬邦邦的连个枕头都没有,就这,乔永辉
系统忍不住冒出来,阴阳怪气的道,“哎吆,这叫啥?英雄气短啊,之前那一身胆气呢?野猪张着大嘴冲过来都面不改色,你看一眼骨头就软了?呵呵……”
宋红果不咸不淡的提醒,“他是怎么受的伤,这么快就忘了?你的好心好意,最后谁买单了,嗯?没有他,你今天就造下杀孽了。”
系统心虚的不敢吭声了。
宋红果也没揪着它不放,专心给乔永辉缝合伤口,处置好后,转头对赵振华道,“得留他观察一会儿,我怕等下他会烧起来。”
野猪咬伤的太深,面积还大,又拖延了处理时间,感染的几率太大了,虽说也吃了消炎药预防,可谁知道抗不抗的住?
赵振华对她的话,自是深信不疑,而且乔永辉的脸色也实在不好看,没一点血色,就这么让他直接回家去,还真不放心,于是无视乔永辉的抗议,干脆的替他做了主,“行,那就留下,就是得麻烦你暂时照顾一下了,我还得去食堂那儿帮着分肉,晚点时候再过来。”
宋红果点头,“你去忙吧。”
乔永辉拧着眉头,挣扎着想起来,“我没事儿……”
赵振华没用啥劲儿,就把他按回炕上去,见他还不死心,气的瞪他,“你别犯倔,养好身子,才能顾好家里,不用急这一时半会儿的,等下分肉,你也不用操心,有我盯着呢,这回你是最大的功臣,肯定不会叫你吃亏。”
其他几人见状,也纷纷附和,“是啊,你就放心留在这里养伤吧,村里要是谁不服气,有我们扛着呢,大家伙儿眼又不瞎,谁不知道你是拿命拼的?”
“嗯,帮了大忙……”要不是他用这刀抹了野猪的脖子,他这条胳膊当场就废了,“这次多亏了你,刀,还有药……”
他招呼着其他人离开,顺便把凌志和凌远也带走了,食堂那儿杀猪,全村的小孩子都去凑热闹了,凌志倒是不贪那份热闹,不过,他惦记着分肉,出门时,拎上个篮子,琢磨着等下家里能分多少。
乔永辉顿时长松了一口气,但片刻后,就又懊恼的想抽自己,怎么就那么没出息呢?然而,等到宋红果端着杯子回来,他依然无法放松自己,好像在她面前,他无端就矮了一截似的,做不到坦然自如、落落大方……
宋红果没想到会分给她这么多,问赵振华,“会不会叫大舅为难?”
人都走后,屋里安静下来,乔永辉侧着身子,从背后腰间的位置摸出一把刀来,递给她,“谢谢……”
宋红果都替他心累别扭,“我去给你倒杯水来吃药。”
说完,就转身走了。
既是谢谢她的这把刀,也是谢谢她帮他处理伤口。
她还真怕他在这方面迂腐,不然她以后在这方面就得束手束脚了。
“就是,有一个算一个,都得知你的情。”
被人这般捧着夸,乔永辉脸上既没有欢喜,也不激动,反倒是冷淡的道,“我没干什么,撒药本就是队长叔交代给我的任务,要说功臣,那也不是我,是宋医生,药是她的,还有那把刀,也是她给准备的……”
赵振华摆摆手,“不会,你就安心拿着吧,都是你该得的,你是没跟着上山,但不表示你没出力啊,多亏了你给的药,不然这回打猎牺牲可大了……”
宋红果回到堂屋,沙发上只有霍明楼一个人,正靠在沙发上看书,“那两位同志呢?”
“对,这回要是没你,咱们这帮子人,能有几个囫囵着下山的?”
乔永辉一声不吭的配合着她,把褥子铺好,重新躺了上去,身子底下不再硬邦邦的,他闭上眼睛,本想装睡,结果没一会儿就困意袭来,彻底睡了过去。
霍明楼微微笑起来,“所以,我又怎么会介意呢?是你的工作,我肯定会支持,你说他是病人,那在我眼里,就没有男女性别之分了。”
宋红果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宋红果可猜不透他为何情绪变得低落消沉,等他吃了药后,又去抱了床旧褥子和枕头来,这是原主养父用的,一直没派上用场,现在可算有用武之地了。
宋红果摇头,“这是我的工作,我得对病人负责。”
闻言,宋红果赞道,“这回答满分。”
霍明楼反问,“我要是介意,你会让他走吗?”
好么,功劳都推给她了。
五点多的时候,赵振华带着俩孩子回来了,提回一篮子肉来,除了十斤野猪肉,还有一斤多狗獾的肉。
赵振华倒是明白乔永辉的顾忌,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声,佯装不爽的道,“行了,我表妹的功劳,我肯定记着呢,还用你惦记?你好好养着吧,走了,走了……”
宋红果接过来,皮套上擦拭的很干净,但血腥味却遮掩不了,她神色平静的问,“这刀派上用场了?”
他避着她的眼神,说的很是不自在,整个人僵硬的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