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英和范武打起来了。
战况激烈,甚至有点不死不休的意思。
阮苓苓看的直接傻眼,又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就该是这样……
她一直被关在宅子里,不知道范武怎么想的,一直没带着她动,或者说还不到动的时候,她安静的都有些无聊,听到动静,她提着裙子爬上了二楼,打开临街窗子,看戏看的那叫一个爽。
因为距离和窗子设计,她能看到远处,别人却很难算计她,箭也不可能射的进来,她斟酌片刻,就没有下楼,甚至让人拿了茶水干果点心,坐在桌边了。
自从被抓,阮苓苓就一直很配合,除了懒点馋点爱指挥人没什么缺点,并没有强烈逃跑的欲|望,甚至主动给丈夫写了威胁信,范武都放弃了对她严家看管,下面人当然也跟着松懈,只要人在宅子里,随便她怎么跑,只要不作妖就好。
现在喝着茶水,吃着瓜子,也不要别的东西,应该是饱了吃不下……
下面人恨不得多轻松一会儿,谁也没多过去问,否则万一这女人继续作要这要那怎么办?只让一个青衣女婢过去看着。
阮苓苓就开始不着痕迹的观察四外环境,慢慢的,觉得这宅子位置很微妙。
这里对面是一条街,后头是一大片空地,看起来好像是御马监的地盘,范武没有展开最后的行动,或者,这里本就是他选定的地方——进可攻退可守事败还能借马迅速逃跑,多合适?
她也要多长一个心眼才行。
有一搭没一搭的磕着瓜子,她思维开始发散,有没有万无一失的逃跑办法?如果有,什么时机,怎样的情况下动最合适?哪个方向最安全?
还有,二人干架这一幕,跟裴明榛有没有关系?
他……什么时候来?从哪个方向?
街上赵英范武阵仗拉开的非常大,架打的如火如荼,谁也没注意到,有人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在多方观察,看到临窗而坐的阮苓苓时,立时转身,速度极快又顺利的挤出队伍,一路飞奔——
人群之外,他滚马下鞍,半跪在裴明榛面前:“禀大人,妥了,一切发展与大人预料的一模一样!”
穿着铠甲,背上插旗,俨然就是方才在赵英和范武面前两头传话的传令兵!
裴明榛面容严肃:“夫人呢?”
“夫人高坐临街小楼二层靠窗的位置,神色安好!”
裴明榛:“方向。”
“东面!”
裴明榛看向东边的方向,阖眸深深呼了口气,之后点人:“……你们同我前去。”
他前行的非常谨慎仔细,甚至带着所有人做了改装,不理街上干架的赵英和范武,悄悄的,直直冲着东面小楼前行。
四周环境,可以利用的隐患和细节,阮苓苓都能看出来,裴明榛这个熟记京城舆图的人怎会看不出?他看到的更多。马匹,楼下小路,各处拐角,哪里能用?怎么用最合适?只几眼,他就已经了然于心。
他的小姑娘,还有他的孩子……
这一次,他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
赵英范武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落入别人的大网,杀的喊声震天,眼睛都红了,另一边陇家收到的消息全不一样,哪有什么顺利,根本哪哪都不顺!
处处节点受挫,城门一堆人被捕,城内多处被太子的人反扑,这个时间赵英应该在内城往南,范武应该在内城往东,二人应该分别在处理不同的事,搞定不同的京城主官,为什么两个人都没有出现?
说好的计划都当耳旁风么!还是两个都死了!
死是不可能死的,真死了不可能没半点消息,最多就是不积极,怠工。
可怠工也没这么个怠法,指望着什么都不干,事就自己平了?还是指望着陇家力量,替他们搞定这一切?陇家再根扎的深,也不是兵家,哪里有那么多人手!
别说家主父亲了,陇青梅都相当愤怒。
今日她接了任务,要让自己发光发热,不可或缺,脑子一刻都不敢停下,也不敢小家子气,想着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战场上形势瞬息万变,一时消息滞后也是可能的,也许赵英和范武靠的住,在做事,只是一时没来得及往回传……
她安慰着自己,在屋子里转着圈,差点把鞋底都磨破,实在等不了了,才叫人出去打听。
结果信传回来,她差点晕倒。
这人说什么?赵英和范武不但没有干自己的事,还打起来了?
内讧可还行?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么!时辰将到,定南王马上要带兵攻进来,这边却连前期准备任务都没达成,这禁军怎么收拾,紫禁城怎么围?
不行!不能让他们再继续任性下去了!准备这么久,别人就算了,她们陇家不能功亏一篑!
问过父亲意思,陇青梅让下人牵马过来,就要过去拦架。
她的情郎李淮过来拦她:“外头形势凶险,刀剑无眼,都是男人的事,你……”
陇青梅骤然抬头,目光锋利:“怎么,连你也瞧不起我?”
李淮目光一滞:“我只是……担心你。”
陇青梅缓缓伸手,轻抚他脸颊,眸底有切切深情:“淮郎,你可知道做一件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