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陪着她,见了几个亲友,才坐下。
宋太太这才低声说:“昨儿湘瑜有些不舒服,今儿我没让她出来。”
“哟,怎么了?”温老太太一惊。
“她不肯说!我说请大夫,她非说这日子不能请!唉……我是想着……”
宋太太脸上突然带了一丝神秘的笑,“莫不是有了?我心里真有些不安稳!”
“那我去瞧瞧!”温老太太一听,脸上有些郑重。
“别别别!我去瞧过了……实话说,我虽然百爪挠心的,但也不好表现的太过,怕她有压力呢……”
不得不说,宋太太真有两下子,这么一来,韦氏没露面儿,谁也不会感觉奇怪。
这些日子,韦氏得罪过温老太太几回了。
于是,她仗着身份,很是不满的说:“有什么好怕的?你呀,太迁就她了!整天介枝招展的,却生不出儿子!搁我,早给她立立规矩了!”
宋太太有些难为的苦笑。
温老太太却是恨铁不成钢,“她生不出来,最起码要给尚哥儿安排几个啊。嫡子嫡女,那是人家王府侯府的讲究。咱们这样的人家儿,只要是清白女子生的,就都是心头宝!”
“您说的是……”
“抓紧点吧!看那边虎视眈眈的!”温老太太看了一眼二房的张氏,带着儿媳妇和闺女,一大堆子人又来扫兴了。
不管怎么说,温老太太可不希望宋家局势不稳。
“回头我想想办法。姑母,今儿,得让您帮着我镇着点场子,别让人闹腾。”
“你放心吧!有人找事儿,先过了我这道辈分关再说!”
两老太太笑得神神秘秘。
……
来的客人入座,仆人礼貌招待;
果子新鲜,茶水温度正好;
远处传来丝竹之声,六个穿着耦合色裙子的舞女,在自顾自的跳舞;
场地里,少年郎君和姑娘们,各色衣衫;
大家偷偷相互打量,青春之情,溢满湖畔;
严珠和荟姐儿凑到了一起,讨论哪个舞女跳得好;
温娇和一个姑娘,在议论着在场女孩子们的妆容;
温婉成熟早,在偷偷的打量着那些少年郎;
满满的欢声笑语……
而那个本该抓着所有人眼珠的韦氏,到现在还没出现,竟然也没人问起……
温语暗笑:这世上,没谁不行呢?
……
“阿语妹妹。”
温语转头一看,是一个身材修长,面目清秀,带着腼腆的青年。
“你是?”
其实,温语已经认出来了,她掩盖住了眼底的冷意,有些疑惑的问。
“宋滔。”男子一笑,行了一礼。
“呀,是七表哥呀!好长时间不见,一时倒认不出了。”
二房庶子宋滔。
听温语说,宋滔的小眼神,很有些受伤的样子。
温语一阵的恶寒。
“阿语妹妹一向可好?”他礼貌而小心。
“嗯,我很好。”
温语就不说话了。
“那边穿骑服的,是红豆吗?”宋滔装的再好,望向严珠的眼光,也止不住的火辣。
“不是!那是严珠。是我舅舅的义女!我的义姐。”温语严肃的说。
“啊?!”宋滔看着温语,明显吃一惊。
还没待他再问,宋尚却走过来,“阿语!”
宋滔一看宋尚来了,立刻叫:“五哥!”低调而敬重。
“阿滔,准备走了。”宋尚对他极为温和。
“是!我去叫他们几个!”宋滔高高兴兴的去了。
“阿语,来看看给你的马。”
温语看着宋滔欢快而去的背影,眼底却有丝戾气,是啊,怎么忘记他呢?
宋尚最信任的弟弟,是害死他的阴谋中,颇为关键的一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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