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得他简直怀疑人生。看到太太还选择让他送她回去,他简直感激涕零。人生就是这么卑微啊!
得知华肆行要晚点才能回来,到了华宅,赵飘零先去洗了个澡,也不打算等他回来,收拾收拾就上床睡觉了。今天一整天在外面跑得实在太累。
睡意正浓,朦胧之中,听到院子里传来一声尖叫,她骤然惊醒。
她穿上拖鞋,手里拿着一个烛台,小心翼翼地向屋外走去。
她透着门缝看见,远处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根又粗又长的铁棍重重敲击着地上的人。
再仔细一看,那个拿着铁棍的人竟然是华肆行。
他穿着平时最爱的唐款改良外套,手里的动作不停,像是想把那人置于死地一般。而地上那人一个翻滚,站立起来,手里竟然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紧接着,那人将匕首向华肆行一刺,华肆行胳膊顿时鲜血涌出,染湿了衣服。
她头一次见到华肆行面露凶狠,那双眼睛仿佛死神降临,完全不顾及自己身上的伤,拼了命地厮打着那人。
那人被华肆行的气势骇住,尤其他脸上的血珠,显得整个人戾气冲天。渐渐,华肆行占了上风,那人听着像是被敲断了腿,痛苦地嘶吼。
赵飘零已经报了警,她见那人已经没有反弹之力,晕了过去。连忙放下烛台,从屋里跑了出来。
“华肆行!够了!”
赵飘零清亮的声音一瞬间喊回了华肆行的灵魂。他转头的那一刻,看见月色下一身干净纯洁的赵飘零,顿时失了神。
赵飘零见他停下了动作,连忙小心翼翼地靠近他,抢走了他手里的铁棍。“已经不用再打了,他晕过去了。”
华肆行听闻,轰然坐在地上,用手抹了抹脸,发现掌心全是鲜血,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那个人的。
真的好脏,好脏。
这边管伯也刚到,见到现场一滩鲜血,还有一个倒下的人,心里一惊,连忙跑到两人身边,“少爷,太太,你们没事吧?”
赵飘零摇了摇头,“管伯,你先帮那个人止一下血,我已经报了警了,警察等会儿就到。”
管伯一脸后怕的样子,“好,好,我叫他们来帮忙。”
不一会儿整个华宅都亮起了灯,有佣人想来扶华肆行,还没触及,就撞上他颇有些凶狠的眼神,顿时无人敢上前。
赵飘零走到华肆行跟前,“自己能站起来吗?”
华肆行看着她干净的小脸,心里顿时生出“不能弄脏她”的想法。他艰难地点了点头。
“好,那你站起来,我们先去私人医生那儿包扎一下。”赵飘零几乎是在循循善诱,“你流了很多血。”
华肆行这才看见已经脏透了的衣服,带着浓浓的血腥味,让他心里烦躁不已。
他站了起来,刚走没几步,就要倒下的样子。赵飘零连忙扶住他,华肆行便开始挣扎。
赵飘零按住他,“你先别动!我扶着你,这样走得快点。”
华肆行看着她微仰着头,表情十分严肃,没有再挣扎,算是默认了她的行为。
等他包扎一半的时候,赵飘零听到警察来了的消息,连忙出去解释了一番。警察也根据初步的调查,调了华宅的监控,发现是这人先攻击的华肆行,华肆行是正当防卫,两人都受伤不轻。具体是怎么回事,还需要详细调查。
管伯还给警方透露了一个消息,这人应聘了华宅的临时佣人,才能进来华宅。在场人多半就明白,这是一次有谋划的行动。华家家大业大,也难免会有仇人。所以他们就没有把华肆行带走,只先将那人带去医院,监管起来。
赵飘零忙活了一晚上,脑子却异常清醒,这人生简直过得刺激无比。
华肆行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和缝合,暂时并没有出现什么大的问题。赵飘零作为名义上的妻子,这时候必须得照顾他。
看着赵飘零在暖黄的灯下看书,华肆行突然开口道,“你害怕吗?”
他现在状态稍微恢复过来,心里一阵懊悔。最龌龊、肮脏的一面最不愿意的就是被她看到。现在,她会不会怕他这个不要命的疯子?会不会觉得他下手太狠?比起管伯和那些佣人,她是唯一一个完全看到他凶狠模样的人。一时之间,心里后悔、后怕、担忧各种情绪,全部流转在眸子里。
赵飘零指尖缓缓滑动纸张,连眼都没抬,“有点”。
华肆行嘴角露出自嘲的笑容,果然怕他啊!
“那个人是来找你寻仇的吗?”赵飘零转过头看着他。
她的语气如常,就好比如在询问你今天中午吃没吃饭这么简单。
华肆行微怔,“以前在一个地下赌场工作,后来我向警察告发了他们。”
赵飘零眉尾一挑,华肆行应该说的是他在华家倒了之后做的工作吧?地下赌场?那都是些亡命之徒吧?难以想象他为什么会选择那里工作。
但是既然选择告发他们,想必华肆行在那里的工作是被迫的。她也曾听说过,有些地下生意会买卖年轻男子来作为打手。他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可过去究竟过的什么日子,只能在只言片语中窥视小小一角。
她理解他骨子里有的高傲,哪怕暂时被现实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