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谦谦君子,定亲之前两家特意先安排儿女互相见过面,亲自点了头才定下这门亲事。
上元节前下了一场雪,钟绯云听说老太太将房里最好的炭都送到了凝洛房中,心中实在是看不过却又无计可施,气狠狠地将桌上刚开了一朵的水仙撕了才稍稍平静下来。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忙唤丫鬟拿出大氅穿上直奔着陆宁房里去了。
陆宁正在书案前写着些什么,见钟绯云前来忙收了起来。
钟绯云笑着坐下来:“上元节马上就到,跟魏公子相约见面了吗?”
魏公子便是陆宁的未婚夫,上元节原就是年轻人相约看灯的日子,钟绯云此次挑起话头却是要声东击西。
陆宁并不想跟钟绯云谈论这些,若是凝洛她或许还愿意多说两句,可钟绯云不知怎么的,好像自从她嫁过来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虽然看起来还是从前的做派,可那眼神总让陆宁觉得不舒服。
“见不见的吧,这又下了雪,也不大好出门的。”陆宁随口敷衍了一句。
钟绯云却幽幽地叹了口气:“也是,家里如今都只顾着大嫂,都没人为你操心这些了!”
陆宁斜了她一眼,只是勉强笑了一声算是回答。
钟绯云以为陆宁被她说中了心事,便又自顾自地说起来:“母亲也真是的!就算大嫂怀了孕,可孩子到底还在大嫂肚子里,哪里用得着事无巨细地亲自过问呢?”
“如今倒不提你婚事的事了,你可是家里唯一的姑娘啊!我都替你觉得委屈呢!”钟绯云摇着头,好像遇到了多么不公的事似的。
“何时不提我的事了?”陆宁柳眉倒竖再也忍不住了,“母亲日日为我操劳,你背后却这么说她,你安的什么心?”
钟绯云都愣住了,她觉得她的话说给谁听谁都会觉得这事要怪凝洛呀,怎么到了陆宁那里,却成了她在背后说婆婆的不是了?
“不不不!”她慌忙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我是心疼母亲要忙你的婚事不说,还要照顾大嫂,我是心疼她呀!”
陆宁站起身来:“我敬你是我二嫂,所以难听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但咱们陆家从来都是相爱和气的,还请你以后少做这些挑拨离间的下作事!”
这话已经很难听了,直叫钟绯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口中还小声分辩着:“我没有……”
“我还有事要忙,二嫂请回吧!”陆宁挥手朝门口一指,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钟绯云讪讪地起身:“那我就先回了,你这边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叫我!”
“您不给我们家添乱已经是帮忙了!”陆宁没好气地说道。
钟绯云被她说的无地自容,恼陆宁的同时更恨凝洛了,若不是凝洛,她怎么可能被昔日的姐妹这样指责?
然后又想到了陆宁的夫家,一时又艳羡不已,那魏公子要家世有家世要样貌有样貌要人品有人品,陆宁怎么就那么好命呢!
再想到自己,想到陆宣,钟绯云再次不甘起来。陆宁嫁出去也就嫁出去了,如今有个备受全家宠爱的凝洛在她面前摆着,她是又羡慕又嫉妒,也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只是凝洛如今的日子也不好过,她从来不知道害喜是这么让人难受的事情,每日莫说吃东西了,便是一口水也不想喝,好像那些饭菜和水像是恶魔一样,一旦进了腹中便会打斗起来,直让人觉得昏天黑日。
陆宸也跟着着急吃不下,硬逼着凝洛多少吃些喝些,可看她吃过之后难受的样子心中也是不忍,可若是由着她,身子又怎么受得了?
就这么过了几日,凝洛的胃口丝毫不见好转,甚至开始每日呕吐起来。
眼见着凝洛一点点的憔悴消瘦下去,陆宸却毫无办法,白日里陪着凝洛一颗心都要操碎了,晚上想到凝洛第二日如何难熬就睡不着觉。
凝洛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万分让人难受的世界里,她本来已经无心去看这个世界之外的任何事情,可觉到陆宸这么寝食难安地陪着他,到底也有些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篇文是《农门锦鲤小娇娘》求收藏,下个月开。
文案:
小娇娘当时也是无路可走了,才不得已钻进了村头打铁匠的被窝里
不求其它,只求不被卖出去做妾而已。
她没想到看似是个莽汉子的打铁匠竟然是个疼媳妇的,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
更没想到,他一路披荆斩棘,竟然把无上的锦绣富贵捧到了她面前。
许多年后,村里人说:真没看出来,当初那个阿槿福气竟然这么大!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