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琛折了折眉,随后没理她,反而握着苏曼的手,轻声说:“别听外人胡说,我是去过,但只在病房待了几分钟就走,公司事多,哪有闲暇时间去忙别的事。”
就算蒋萱是恩人的孩子,他也是只在衣食住行上提供照顾。
情绪价值这东西,他那时候没有。
苏曼点点头:“我知道,可让蒋总误会,就是你的不对。”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傅云琛笑说。
苏曼嗔他一眼:“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你是傅家儿媳妇,我未婚妻,天晟的老板娘,你说了算,我自然听你的,”傅云琛从没说过这种话,现在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蒋萱差点心梗,又气又恨,一口气上不来,噎得难受。
她垂着眼,死死的握着被角,没吭声。
苏曼见效果达到,也不恋战,更不想听蒋萱说以前的事,“我还要上班,蒋总,你好好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搅了。”
傅云琛点点头:“我送你,你那份工作,又累又辛苦,年后到天晟来,在我身边就不用东奔西走。”
蒋萱绝望地看着他,干脆闭眼装死算了。
再看下去,她真的要被气死。
苏曼笑笑,她男人还挺聪明的,知道在敌人面前极尽好话,她也配合,说:“好啊。”
出了病房,苏曼一脸认真:“我不会去天晟的。”
傅云琛莞尔:“知道,你有自己的理想,在天晟,反而让你觉得束手束脚,但是苏曼,平台不一样,你看到的天空自然会不一样。”
言下之意,新瑞是个小池塘,她要是想往高处发展,迟早要走出去。
“刚刚蒋萱说,你们去墓地了?”苏曼还是比较好奇。
傅云琛眸色深敛,沉默片刻,说:“她去看她的父亲,而她父亲,与傅家有些渊源,这也是我一直照顾她的原因。”
详细的事他不说,她也就不多问。
苏曼睨他一眼,“你把人家的心,拴得牢牢的,非你不嫁了。”
傅云琛握着她的手,细细地摸着揉着,俊挺的面孔却是无比严肃:“她怎么想,与我无关。”
病房门口,蒋萱从门缝往外看,一双眼恨得通红。
砰的一声,重重地关上了门。
然后给助理打电话,订餐,她要吃饭。
要把饿出来的三顿全补齐了。
至于苏曼,结局未定,谁走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很快,春节将至。
苏城在月湖山庄有场业界商务酒会。
需要带女伴。
傅云琛提前和苏曼说好,两人一起参加,酒会结束之后,送她回老家陪父母和外婆过年,到年初三再回老宅陪傅老太太。
当晚,六点半
苏曼刚换好衣服,蓝色亮银丝鱼尾长裙,搭配白色流苏披肩。
蓝色衬得她肤如雪般细腻,胸口一层薄如纸的细纱,既保守,又显得纯欲。
她不习惯戴珠宝首饰,但这次商务酒会,是傅云琛第一次带她参加,马虎不得,她翻出前段时间他刚送的珠宝,比划着,戴在纤细的脖子和耳垂上。
房门被叩响
苏曼去开门,门外的男人高挺英俊,笔挺的深蓝色暗纹条格正装,浓眉长目,鼻挺唇薄,唇色还是淡淡的粉。
她不好意思地垂了眸子,说:“我马上就好。”
傅云琛眼里有惊艳。
她五官不算艳丽,但搭配在一起,就是惹眼明亮,尤其是盛装打扮。
他不错眼地看着,忽然说:“你这样,我倒不想把你带出去让别的男人看了。”
苏曼脸色一红:“哦,你这样,我也不想让你去给别的女人看。”
“那正好,我们去约会,”傅云琛笑笑。
苏曼无语。
转身去拿了包。
因为穿着高跟,裙摆每次都会扫到鞋跟,走快了不行,慢了也不行,还要讲究技巧。
傅云琛伸手,“以后这样的活动,你想参加就参加,不想参加也不用勉强。”
苏曼自然地把手放在他掌心,小心翼翼的走路:“其实也不是很难。”
五十分钟后
车子抵达月湖山庄,和白天不同,晚上的山庄简直可以用盛会来形容。
灯光璀璨如白昼,北欧风格的建筑,富丽堂皇,中央喷泉,每隔十多秒便会涌出五六米高的盛况。
酒会大厅门口的门童将车子开到停车场。
苏曼便挎着傅云琛的手臂,步入会场。
果然是云集了天南海北的各界精英,很多生面孔,但也不乏熟悉的人。
陆家顾家还有苏城很有名望的企业,皆出现在场内。
陆既明手握高脚杯,正和一名长辈客客气气的说话。
听到人群里的低声议论,转头去看,眼底露出惊艳神色,只是下一瞬,他收起情绪,刚抬脚还没走几步,身边就响起个令人厌恶的声音。
“既明哥哥,我和你一起吧。”
陆既明皱眉,一脸嫌弃。
“说了你别跟着我,我没时间搭理你,”怎么会有脸皮这么厚的女人,他不缺女伴,她就上赶着非要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