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另一间病房,英挺冷峻的男人一脚踹开门,门后蜷缩在角落的女人怯生生地抬头。
秀发凌乱,给她准备的干净衣裙,仍旧摆在床上,蒋萱还穿着那套被扯烂的低胸裙,胸口腿上,有大片抓痕,青青紫紫,像被狠狠地弄过。
傅云琛冷眸瞥她,“不用做出这副表情,我昨晚,并没有碰你。”
蒋萱一愣,泪如雨下,双手护着胸前,“云琛,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没关系,我受得住,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可我现在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你不想负责也没关系,只要别对我那么残忍……”
傅云琛冷笑,抬手,伤口差点穿透手掌。
“我究竟有没有碰你,你心知肚明,穆然,带她去检查,既然蒋小姐这么确信我和她的露水一夜,那就看看我到底在她身上留下什么东西了。”
那意思,男人完事儿的话,总得留点证据。
穆然得令,喊了几个保镖进来,捞过薄被子往她身上裹。
蒋萱疯了一样又抓又挠,保镖不敢近身,她身上的破布遮挡不住姣好的身段,男人们转过头,非礼勿视。
她想去抱傅云琛。
傅云琛五指张开,直接掐住她脖子。
恨极了这个心思诡毒的女人,要不是她,现在他已经到了江城,到了苏曼的身边,而不是还在京城处理这些糟烂事。
喉骨都快断了。
蒋萱呼吸困难,脸色涨得通红,眼白一翻,双手无力地耷拉在身体两侧。
把人甩给穆然,穆然赶忙三五下把人裹好,准备抬着送去检查。
刚出门就碰到沈雅蓉。
那女人嗓门大,尖叫一声,扑过来就想打人,反被保镖挥开,正正好地撞在了墙上。
陆建辉心都快跳出来,他儿子啊,还在沈雅蓉肚子里,万一出个好歹,老年得子的美梦就一场空了。
“穆特助,你这是什么意思,还不赶紧把萱萱放下来……”陆建辉老脸板着,看到蒋萱衣衫不整,脸色大变,气急败坏地叫着,“好哇,傅云琛你这是把人糟蹋了还想毁尸灭迹不成,把人给我放下来!”
陆建辉吆喝了保镖,开始抢人。
场面乱得像菜市场,闹哄哄的,医院夜班的安保和护士闻声赶过来,见两方都是高壮的汉子,根本制止不住。
只能报警处理。
半小时后
警察抵达医院,做了简单的笔录,把人都带回警局,陆建辉一口咬定,“他强暴了我女儿,我要报警。”
傅云琛冷眼看他做戏,嗤笑,“陆董,很有演戏的天分,昨晚,我被人袭击,中了一支致幻剂,现在人还未抓到,接二连三的巧合,你的养女又自导自演了一出,给我下套,污蔑我毁她清白,傅某心中坦荡,既然要查就查得彻底,还傅某一个清白。”
他这样一说,蒋萱原本哭得梨花带雨,忽然停住,打了个哭嗝。
“云琛,我不要你负责,真的,你中了致幻剂吗?我不知道,只是看你痛苦,不忍心,就算你把我当成苏曼,和我……和我……我也不在意。”
她说得隐晦。
在场的人却听得分明。
傅云琛这边请了律师,等律师到场,出面调解,并正式起诉蒋萱,提出对方诽谤侮辱。
这么一折腾,时间便悄然过去。
走出警局,已是天色大亮,雨淅淅沥沥不停,地面积攒了不少雨水,男人铮亮皮鞋踩上去,溅湿了裤管。
上了车,傅云琛立即与苏曼联系,许久,没有人接听,他心里腾起不安,又发了几条信息。
皆石沉大海。
穆然系好安全带,从后视镜看向老板,犹豫了下,说,“少夫人的外婆……凌晨三点的时候,去世了。”
傅云琛瞳孔一震,手按在皮质座椅,顿了几秒,厉声说,“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您体内的药剂还没清理完,我怕说了您一着急就要离开,万一出点事怎麽办。”
“立即回去!”
“是!”
车子疾驰,飞快地朝机场驶去。
十点不到,傅云琛便赶到江城,但抵达时,已经晚了,病房里空无一人。
小护士正在收拾床单,房门被人大力地推开,把她吓了一跳。
“你找谁?”
还是个挺俊美的男人,就是脸色青白,眼神跟要吃人一样。
“赵云英的家属呢!”
赵云英是苏曼外婆的名字。
男人声音沙哑,急切,身形修长,西装有些褶皱,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气质。
小护士结巴地回答,“赵云英昨晚就去世了,她的家属把遗体送回老家了。”
话都没说完,就觉得眼前一阵风。
俊美男人来去匆匆。
已没了踪影。
遗体不能停留在小区。
苏仲兴和苏家舅舅联系了老家村委,把人送了回去,离市中心不远,主要半小时车程。
灵堂是凌晨开始搭建,到早上就已经完成。
老人家到了这个岁数,早就会准备好棺材,无论是土葬还是火化,都算是有个安身处。
天气阴沉,冷风呼呼地吹,灵堂前的花圈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