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想压人也趁早,如今曲氏都成了侧福晋了,有儿有女有宠爱。她还这么做,是图什么?”德妃哼道:“老十四那脾气她不知道?没听到这些也就罢了,要听到了,还能不生气?”
“生气就生气吧,年轻小夫妻还有不闹气的?别的不说,万岁爷年轻时候,跟您也闹过呢。”成嫔道。
德妃笑起来,也就不说这个了。
说白了,完颜氏过的好不好,德妃关心的其实还是十四爷顺不顺心罢了。
回到了府上,前院下车后,曲迆跟福晋和舒舒觉罗氏告别,三人就各自回去了。
回到西小院,众人伺候她更衣,拆了头发,这一堆可太累了。
安嬷嬷关心的问:“怎么样?主子没出错吧?”
“没有,娘娘只是看看我就算了,也不会与我多话。”曲迆道。
安嬷嬷就放心了,又赶紧叫她睡一会。
傍晚时候十四爷就过来了。
曲迆正看着三格格吃奶,这孩子能吃的不行,大口吸,吞咽的也很有劲儿,咕咚咕咚的,没一会,奶娘就把她换边了。
还不到俩月的娃,直接喝空一个奶娘,才算满足了。
奶娘小心翼翼的给拍出奶嗝儿来。
三阿哥就不一样,他慢慢腾腾的喝完一边,换过去之后就不好好喝了,反正没三格格能喝。
俩孩子都被拍出奶嗝儿。
十四爷进来见曲迆正捏三格格小脚丫子呢。
“轻点捏。”十四爷道。
曲迆一言难尽的看了一眼十四爷,然后给他请安。
十四爷拉起她:“你那是什么眼神?爷不是担心你不知轻重?”
曲迆……
曲迆把十四爷丢下了。
自大进后院,她从没这么无语过。
白天是被福晋说她怀的不好导致孩子早产,晚上是被十四爷觉得对孩子不知轻重。
泥人还有三分气,她今儿也算是都受着了。
十四爷见她生气了,倒也不急,使眼色叫福宁留住了云叶。
“你主子今儿在宫里怎么了?”十四爷自问还是了解曲迆的。
不至于因为他一句话就生气了。
云叶忙道:“里头的事奴才不知,不够主子出来的时候确实不大高兴,说了一句恶心人什么的。”
十四爷点头:“去吧,好好伺候,爷等一下就过去了。”
云叶应了,就去伺候了。
十四爷又看了几眼孩子,就也去正屋里了。
曲迆给他风奉茶就跟没有刚才的事似得。
十四爷看她:“今儿在宫里受气了?”
“没有,好好的。娘娘很好说话,说了几句话就出来了。”曲迆道。
十四爷就知道问不出来,也不着急。
这丫头总是这样,叫人欺负到底了才会说。
“刚才逗你呢,怎么就生气了?越发娇气,逗你都不成了?十四爷拉她的手。”
“没有呢,刚才不懂事。爷别说了。”曲迆道。
十四爷笑了笑,果然不说了。
很快膳食也送过来了,十四爷瞧着曲迆吃的都少了,可见是生气。
哄着叫人早些睡,光说好听的了。
第二天也没着急,先去衙门。
晚上回来时候,却去了舒舒觉罗氏那用晚膳了。
吃过之后,就直奔主题:“昨儿曲氏在宫里受气了?”
舒舒觉罗氏一愣:“爷怎么这样说?”
“没什么,曲氏性子弱,昨儿怎么了,你跟爷说说。”十四爷道。
舒舒觉罗氏真是不知怎么说,心想您可真有意思,问谁不好?
可她还能不说么?
于是,将昨天的事说了,也没瞒着。
十四爷听着脸黑了。
难怪昨晚他只是逗了曲迆一下,她就恼了。
白天叫人说怀孕时候不好好怀导致孩子早产了,晚上又被他一逗说她不会看孩子。
孩子是她自己生的,能不气?
“主子爷息怒,也没什么,人在世上还能不听些不受听的么?曲妹妹心宽。”舒舒觉罗氏道。
十四爷深吸气:“叫你们受委屈了。”
舒舒觉罗氏听着这话不能不说觉得值了。可她不能这么说。
“咱们府上凡事都安稳,主子爷和福晋都好说话,没什么委屈。曲妹妹肯定也是这样想的。”
十四爷摇摇头叹口气:“算了,不说了,叫大阿哥过来吧,不是说开始描红了?爷看看。”
舒舒觉罗氏应了,叫人把大阿哥叫来。
孩子一见阿玛就蹦起来了。
十四爷摸摸他那老鼠尾巴,就叫他拿出自己的描红。
刚开始写,那要能好看就奇怪了。
丑的别具一格,十四爷看着都伤眼,还是忍住夸了几句。
大阿哥就更高兴了,蹦跶着要赏赐。
十四爷笑着赏他一个脑瓜崩。
大阿哥捂着头嗷嗷叫……
当夜十四爷当然就歇在这里了,总不能来问事儿,问完了还走了,那也太过分了。
不过这件事,十四爷也不能怎么样。
为这一句话就去找福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