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厂子多久没这么忙碌过了?”
“三四年了,车间里的流水线都撤下来好几条呢……没想到这次六一儿童节联欢会,跟咱们厂子关系不算太大,竟然能带来这么大的影响力……”
“是啊,咱们主要做成衣,还是女装,童装就生产几种实行的款式……人家有专门生产童装的厂子,聘请的是啥出国留学回来的设计师,每推出一种款式,都特别受大家伙的欢迎……咱们压根抢不过他们……”
所以他们对于六一儿童联欢会,为厂子打广告的事情不以为然。
顶多是提升下厂子的知名度和口碑,可是他们是老厂子了,需要这些虚的吗?没有技术和款式创新,他们压根闯不出一条路子。
众人看着周围的厂子,要么大批量裁员,要么被收购,心里害怕得紧,总觉得那些厂子里的员工,就是自己的明天。
他们感慨万千,压制不住的喜悦,甚至开始期待起奖金和福利了!
“钟工和徐部长真不愧是一家子,一个比一个有本事啊……”
忙完这一阵,徐安阳便清闲下来了,跟小冬和小王,天天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纸和刊物,那叫一个悠闲自在。
每次程副部长他们被晒的满身大汗、头发和衣服上都是擦黑板沾上的粉尘,气得胸口都要炸了。
徐安阳才来到他们单位俩月,就从新人翻身成为宣传部的一把手。他们仍旧不服气,总觉得是她长得好,有男人乐意双手将功劳捧到她跟前。
“哼,有些人再有本事又如何,咱们厂就这么大,她还能屁股没坐热乎,继续捞个副厂长当?”
“不就是个部长啊,工资福利比咱们高点,有啥好得瑟的?”
“组织宣扬人人平等,出了这个门,谁比谁高贵还说不定呢……”
对于他们的阴阳怪气,徐安阳选择性耳聋。
这让他们越说越上瘾,“我看啊,是某些人心虚了,被咱们给说中了。”
“她一个女同志,怎么可能想出来联合整个乡镇的幼儿园、小学和初中,一起举办六一儿童联欢会……还拉赞助……”
“人家背后有高人指点呗……咱咋没这么好的命呢?”
徐安阳笑笑:“你们不觉得自己此时的行为,除了表现出自己嫉妒到扭曲的面孔,对我并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唔,你们不会认为,我们几个只是瞎忙活,给厂里挣足了脸面,销量连番上升,仅仅得到厂里领导们口头上的表扬?”
小李嗤笑声:“难道不是吗?”
“哦,对了,可能奖励给你大红、奖状,再来个搪瓷缸、暖壶之类的吧?总不能给你发两个月的工资吧?”
徐安阳轻笑:“我就说你们怎么上班这么多年了,还是干事呢。”
“要是你们对厂里的大功臣这么打发的,谁还乐意绞尽脑汁为厂里发展做贡献呢?人都是自私的,没伟大到完全无私奉献的地步。”
“我们有衣食住行的需要……”
程副部长咬咬牙:“那我们就看看,你这位大功臣,到底能捞着什么。”
真是愚蠢,单位和企业赞助那么多钱,谁都没提出来意义,这个小娘们竟然傻兮兮地将账目公开透明化了。
其实但凡有点社会经验的人都知道,与钱挂钩的事,总要有点润手费的。只要不太过,大家伙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么丰厚的油水,这傻娘们为了面子好看,也为了挣功劳,就硬生生推出去了。
他想到这里肠子都要悔青了。
早知道这个活动这么顺利,徐安阳和钟景同能拉来这么多赞助商,还将厂里的领导们哄的开心。他说什么都不会拒绝了。
但凡他捞点什么,都够自己儿女婚嫁的了!
这么想来,他跟徐安阳一样傻……
徐安阳笑笑,“那我们就期待下周一晨会吧!”
确实,周一晨会上,领导们喜欢谈奖惩。
厂里这个月签下来的订单,几乎是前三四年
晨会上,厂长也没说什么场面话,直奔主题就将这事给说了。
“咱们厂
“这一切的功劳,全是宣传部部长徐安阳同志的。”
“她年纪轻,但是她是个有想法、做事有条理、果敢胆大的干部。”
“她一个人给咱们厂子带来了巨大的效益,在此啊,厂领导们商议过后,也经过她本人的同意,决定对她嘉奖如下:”
“奖励徐安阳同志两千元的奖金……获得今年先进个人、劳动模范、优秀干部等多项荣誉……”
“之前从黄家没收的厂北区六栋一楼最西户家属楼、摩托车和厂中心的铺子,当做奖励颁发给徐安阳同志!”
“大家伙也别羡慕和嫉妒她。这个月咱们加班加点辛苦点赶赶单子,奖金肯定很丰厚……其实比起来徐安阳同志给咱们厂创作的利益来说,刚才奖励给她的这些,根本算不了什么……”
“咱们厂里的员工们,一人感谢她两块钱,就多少了?而你们这个月从她身上赚了多少奖金?”
厂长这么一算,大家伙非但不觉得厂里奖励给徐安阳的多,反而觉得少了。
厂子单子多,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