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干脆别在一起了,对谁都好。”
“不,恩人都不在意,我也不在意,我只在意恩人一个人,不会有别人,也不会有后代。”
所以恩人,别说这种会让他难过话好吗?
“嗯,那就好。”陆萧巩满意了。
吃完饭,陆萧巩领着卫思明去了沈五叔家,二驴跟沈五叔上山,而陆萧巩却找赵婶有事。
卫思明和沈五叔上山后,陆萧巩对赵婶说道,“赵婶,昨日没空,我今日跟你去找村长,把我家的地收回来。”
“李童生你这是想通了?走走走,我们去找村长。”赵婶一听他的话,十分高兴,当即碗都不收了,拉着陆萧巩就去了村长家。
路上,赵婶问,“李童生,把水田和地收回来后,你想好给谁种了么?”
陆萧巩摇摇头,他只是不想让沈三壮那一家继续占着原主的便宜而已,如果没有他过来,原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说不定真的会落入这无耻的一家人手中。
“到时候再说吧,我这个身子,也不可能亲自种田,赵婶你家的田地多吗?”
陆萧巩突然问道。
“还好,不多,但勉强能养活一家人。难道李童生你想把你家里的田地佃给我家种?”
赵婶开玩笑的说道,没想到陆萧巩却一脸认真的点头。
“对,我是这么想的,赵婶你看,这村中人与我相熟的人家也没几个,这段时间承蒙赵婶你和五叔多有照顾,我是想着把田地给你们家种。”
可陆萧巩也担心沈五叔和赵婶两个人伺候不过来那么多田地,这事不好直说,他换个委婉的说法。
“只是,五叔和赵婶会不会太过劳累?”
“不会不会!”赵婶一脸高兴,农家人没有哪个会嫌弃自己田地多的,“李童生你放心,只要你把地交给我们,我和你五叔一定会把田地给你好好照顾好的,不过这租子,你准备收几成?”
说到最后,赵婶有点迟疑,若是这租子太高,她家说不定负担不起,不过想着李童生也不是那么不厚道的人,赵婶稍微的放了点心。
“租子的话,就收三成吧。”这话一出,赵婶先是松了口气,随后反对,“这怎么行,哪有把田地佃出去却只收这么点租子的?别人最少都是四成,这点租子养活你跟二驴绰绰有余,可若是以后你成家生子……”
“好了赵婶,”陆萧巩打断她,“三成就够了,至于成亲生子以后,那就等以后再说,你家孩子这般多,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你和五叔太辛苦了,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这这……这怎么好意思?”但她也知道,李童生说得有道理,家里那几个孩子那般能吃,往年他们种着那点田,减去赋税,也只能勉强养活一家人。
偶尔闲暇时间她当家的会上山打猎补贴家用,但那也不多,几个孩子已经两年没换新衣了。
自从李童生和她家走近后,她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以往只能逢年过节才能碰到的荤腥,连续吃了大半个月不说,昨天她当家的竟然带回来了十四两银子。
现在李童生还把自家的地以这么低的租子给她家种。
赵婶满心感激。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两人说着很快就到了村长家,原本对这事就很上心的赵婶,在知道这地和自家利益相关时,更上心了。
两人来到村长家后,直接说明来意。村长在知道情况后,让自家的小子去沈三壮家,把沈三壮请来。
这个时候,沈三壮正坐在家里忧心忡忡,沈冷玉今早一回来,就把事情和沈三壮说了。果然沈三壮听后大怒,呵斥了沈冷玉一顿,骂她没用,连个废物似的李童生都搞不定。
正在沈三壮发愁的时候,沈建修回来了,沈三壮对这个童生儿子很看重,马上把这事拿出来和他说了,没想到沈建修听了却笑了,安慰道,“爹,你不用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沈三壮急得团团转,“万一他真的去报官,我们吃不了兜着走,可是让我把这些粮食给他送过去,我又不甘心!”
吃下去的东西哪里还有吐出来的?
“放心吧,我和县城里的主薄有些交情,这件事,就算那姓李的真的告到了县太爷面前去,他也讨不了好。还有,就算他把田地收回去,佃给别人种,到时候我们不是还可以动动手脚?他一个外姓人,又只是一个童生,想必村中人不会帮他。到时候那田地,还不是一样会落到咱们家手里?”
沈三壮一听,大喜,“果然我儿就是有出息,想事情也周到。”
这时,他们院子外传来一个声音,“三壮叔,爷爷让你过去一趟。”
来人正是村长的大孙子。
“爹你放心的去吧,没事的。”
沈建修安慰他,沈三壮点点头,跟着走了。
另一边,山上,卫思明心情明朗,走路都带着风,沈五叔一路上看了他无数次,“二驴,今天心情不错啊?”
“嗯,五叔你也看出来了?”卫思明用小石子顺手把一旁被他们说话声惊吓出来的兔子打晕。
沈五叔上前捡了起来,绑好扔在背篓,他已经习惯了二驴这个随手就能打到猎物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