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勉强保持住表面的冷静,内心诧异无比,快要好奇心爆炸。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人实在是憋不住,冒死开口:“Shimmer,你家狗好像和Clear挺熟?”
在所有同事的窒息里,沈光意鲜少地呆滞了半秒,随即麻木地找了个借口。
“可能这就是同类相吸吧。”他说。
而林观清脸上一派冷淡,眼珠子微微转动,余光瞥向沈光意的侧脸。
他接茬:“也可能是Shimmer隔三差五来业务组找茬,久而久之我都沾上他气味了,被加加当做是主人。”
但凡电梯里有一个人尚且保持理智,都会立即发现不对劲,Clear怎么会知道Shimmer家的狗叫什么?
可惜这时候大家都沉浸在震惊中,当事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压根没有心思多想。
好不容易盼到电梯降至一楼,沈光意以为终于能够喘口气,不料这才是折磨的开始。
不懂林观清到底给狗灌过什么迷魂汤,加加缠住他活蹦乱跳不肯分开,硬生生用冲劲拖着沈光意往前踉跄了几步。
同事们不约而同地倒吸凉气,有几个技术中心的面面相觑,想要上前帮上司解围。
但碍着沈光意和林观清之间似乎有种微妙的氛围,使得旁人没法插手,他们只得目送这一对水火不容的死对头。
众目睽睽中,两人前脚后脚地一起往车库走,路灯下影子交缠贴近,仿佛约好了共同下班的小情侣。
“狗看起来是想换主人了,直接送你吧,不用跟我客气。”沈光意羞愤欲死,恨不得当场扭头独自离开。
林观清笑了:“谢谢,但我没养过狗,没有经验。”
沈光意想说没有经验可以学,但林观清抢先一步说:“要收养的话只能把原主人一起领了。”
话音落下,沈光意放弃与比格犬对抗,绑架一样将其抱起来就走。
因为加加在他怀里扑腾和嚎叫,他走得摇摇晃晃,留给林观清的背影有些滑稽,好似再度喝多了酒。
一场因狗引起的闹剧,倒是给他们俩敲响警钟。
无论装得再怎么像是无事发生,红线只要迈过一次就会烙上标记,泾渭分明的关系已然变了性质。
这并非事后自我欺骗,摆出一派生疏礼貌,就可以轻易掀篇。
身上暧昧的痕迹逐渐消去,宠物会横在中间提醒他们。
如果宠物慢慢淡忘相关气息,各自也依旧在不经意间记起对方。
加加在园区偶遇林观清后,亢奋了好几天,每天叼着飞盘要去草坪上玩。
沈光意特意腾出了点时间陪它,过了一阵总算是没再闹了,也没再呜咽着示意主人喊林观清过来陪玩。
夜间,加加睡到专属的小房间里,沈光意坐在主卧床上,用笔记本电脑加班到凌晨。
大概两点左右,闹铃轻轻振动,提醒他到了每天必须休息的时间点。
但他下班前和策划部门接洽,双方不欢而散,现在情绪尚未平复,搞得没有困意。
“Clear就是这样的人,他负责的验收不可能好过。”他看了眼手机留言,用语音回复沮丧的同事。
方月撕心裂肺地哀嚎:[啊啊啊他既然这么残酷,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
[是不会有人愿意和这种人好的,操了,以前还奇怪他长得这么好看,怎么没有英年早婚,现在想想有老婆才有鬼吧!]
[妈的,和Clear共事压力太大了,你对接的时候肯定很痛苦吧?太不容易了啊Shimmer!]
看方月抱怨完,沈光意让她不用发散太多,公事上实在处理不好的麻烦交给他,他会去和业务组解决。
继而他盯住手机屏幕发呆,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会。
距离和林观清醉酒出格,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这段时间里沈光意一直清心寡欲。
他向来比较禁欲冷淡,很少会刻意去追逐愉悦,但被同事冷不丁地提起林观清,躺在床上莫名冒出一股燥热。
男人做自我解决时大部分是看片,沈光意却抵触那种粗暴又野性的画面,一般是选择小说或者漫画。
于是,他和往常一样打开了收藏网址。
然而在书架上挑选完感兴趣的内容,潦草地翻了几页之后,怎么也进入不了状态。
沈光意兴致缺缺地半垂着眼睫,本来是以为自己不够专心。
可尝试了一会后,发觉这些作品怎么看都缺了点刺激感,不足以吊起胃口。
饶是有一身好教养,他也不禁无声骂了句脏话。
满身的吻痕和牙印褪得七七八八,这几天沈光意当是自己彻底没事,此刻后知后觉,原来另外有桩麻烦等在这里。
视觉上的单纯冲击终究比不上现实,他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心里有些委屈。
几杯酒使得自己循规蹈矩的生活完全脱轨,沈光意对此无可奈何,至多只能暗地里多骂林观清几句。
……林观清。
沈光意微微眯起桃花眼,在心里慢条斯理地念了一遍Clear的本名。
手机因为超过五分钟没使用,默默地自动熄灭屏幕,屋内除了有意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