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到之前在公司和林观清谈话, 对方提起简维时的微妙和僵硬,谢屿恍然大悟,敢情这出戏受害的是己。
他冷淡地扯了扯嘴角, 没和简维多说,直接给林观清拨去电话。
对面没在开会, 接得很快。
“喂?”林观清奇怪道,“你不是从公司下班没多久吗,有什么话刚没讲?”
谢屿今天去鸿拟参加研讨会, 忙到傍晚五点离开,因为林秋宿想吃绿叶菜, 特意绕远路去了趟生鲜超市。
然后在公司还被一群人恭维地喊谢总,到家就被当做是家政从业人员。
他嗤笑了声, 笑意没几分真实感:“有客人来,你什么时候家?”
林观清说:“哪位啊?我一时半会抽不开身,不然你让人磕一会儿瓜?”
谢屿干脆利落地说:“你还是尽快吧, 我一个保姆招待不了。”
林观清到他这么讲,就知道这肯定是简维上门,己随口胡说八道的没能捂住。
靠,哪壶不开提哪壶。
“等我半时, 您挑舒服的地方坐着就行。”林观清说。
谢屿撩起帘,瞥了客厅的挂钟,这时候已不是晚高峰。
他道:“十分钟。”
说完他掐断电话, 把蔬菜提进厨房的时候,简维急忙跟在他身后。
“你的工作多不多啊, 不我来帮忙吧?”简维提议。
谢屿不着痕迹地微微侧过身, 避开了对方想拎菜的动作,疏离又克制地表达了推拒。
“没事, 我是这的长期工了,全年无休得应手。”
简维碰了个软钉,以为己几句话不太讨巧,有抢饭碗的嫌疑,惹得谢屿敌意很重。
他补充道:“我之前开玩笑的,只是觉得这环境不错,两个屋主也脾气好,待着应该很愉快,没想真的来应聘。”
讲到这儿,他拐弯抹角地打八卦。
“你和林秋宿应该很熟吧?聊聊他男朋友呗,我就是好奇嘛……”
他想替谢屿洗菜,没能插上手,便杵在水槽旁边,暗落落地说:“顶多有一丢丢不服气。”
“别难过啊这位同学,误打误撞见证一对情侣佳偶天成,应该连带着感到幸福对。”谢屿勾了下唇,笑意有些恶劣。
他感叹:“有时候命运弄人,意难平也没用,他特别感情稳固,有生之年恐怕没有分手的可能了,林秋宿他超爱。”
简维:“……”
当林秋宿和林观清碰巧前脚后脚到家,看到的就是一幅惊悚画面。
谢屿给目光涣散的简维倒了杯热水,絮叨地讲着林秋宿和男朋友各种缠绵悱恻的故事,从大溪地聊到京市,从京市谈到明城。
从谢屿表出来的积极性来说,他貌似想分享这段历程很久了,只可惜平时没人乐意,这时候终于逮到了一个可怜弱又无助的观众。
简维看上去已被刺激得快晕过去了,无意继续被塞狗粮,哆哆嗦嗦试图想捂住耳朵,却面对谢屿接连三的询问。
“他很恩爱对吧?你看到客厅的插花了么?”谢屿说,“林秋宿送给他老公的。”
林秋宿:“……”
前阵母亲节,附近花店做活动,林秋宿给林观清买了束康乃馨,附赠一捧洋桔梗,被他递给谢屿交代摆在客厅。
当下亲到谢屿夸张事实,他没有当场拆穿,只是朝着他笑了下。
“鲜花很漂亮,林原来、原来恋爱生活这么充实。”简维嘴角抽搐,“他男朋友怎么不和他同居啊?”
林秋宿:?
我男朋友不就在你前吗?
当他一头雾水之际,谢屿阴恻恻地看向林观清。
谢屿瞎掰说:“都怪他哥己单身久了看不得别人感情好,夹在两个人中间折腾,啧,不提了,讲下去我在这儿连保姆都没得当了。”
林观清:“……”
你是演上了对吗?
见林家兄弟到家,简维机械般地起身。
这人似乎脑被塞了太多爱情故事,一时间消化不过来,目前神智不是很清明。
他朝这两人打过招呼,看向林秋宿的时候,表情甚至带了一些敬畏。
林秋宿:?
不懂这个家到底出了什么运行故障,为什么己去了一趟学校图馆,就变得难以看懂局势?
他不敢轻举妄动,下意识地与林观清对视了,继而默契地读出对方的虚。
“给我一个合理的答案。”林秋宿避开客人,向兄长说。
趁着谢屿去厨房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