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远山对她挺有耐心,解释道: “样子吗…像人的气,多环绕在头顶,紧贴囟门的位置,内里有一层扎实的光层,边缘有过渡的光,那光代表着一个人运气的兴衰凶吉。”
“比如,一个正行大运的人,一眼看去,能看到他的头顶发出红色,或黄色的光晕。运气比较背的人,发出的是灰色的光,而有血光之灾,或者命不久矣的人,光则是黑色的。像民间有些算命先生,见到某人时,会说“我看你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这类话,多半不是唬人的,是他真的看出了什么。”
“人头顶上的光,同时还代表着人自身的气场,气场越强大的人,光便明显一些,不过多数人的气都不是很清晰,也都是平常的白色。”
“地气也是如此,凶地会呈现出黑色的气团,就跟你现在看到的阴气差不多,紧贴地面而生,打眼望去,给人阴气沉沉或杀气腾腾的感觉,感觉越悚然,地气越凶邪。”
“而如果是宝地、吉地,则多呈现红、白、黄三色,红色地出官贵,白色的地发人丁,黄色则代表财运,择这三种吉地,作为阴阳宅是最好的,据说地气还有紫气,那是龙脉才会发出来的光,出皇帝,不过那种地,伯从未见识过。”
听完毛远山的解释,我对他生出了几分佩服,这家伙倒真有些本事。
明月也对他挑起了大拇指,适时的夸赞了他一番。
毛远山被夸的挺受用,抿嘴露出了一抹笑意。
明月这时又往前凑了凑,指着自己的脑袋嘻嘻笑道:“伯,你瞅瞅我头上的光是什么颜色的?”
毛远山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敛去,板下脸道:“臭丫头,你就别变着法儿的坑伯了,老爷子可是有言在先,有关你的一切,都不可以去看,去推,你就别枉费心机了。”
“大伯,你怎么这么死板?老爷子他又没在这里,你帮我看一下,神不知鬼不觉,好不好。”明月拽着毛远山的胳膊,对他纠缠不休。
毛远山却不吃她这一套,甩开他的手道:“我可不敢违逆老爷子的话,你也消停点儿,有时候知道的多了并不是什么好事。”
毛远山再次提起了老爷子,这不免让我好奇,老爷子
是谁?毛远山似乎挺敬重他。这个丫头又是谁?她叫毛远山大伯,难道是毛金山或者毛青山的女儿?她说自己命格特殊,老爷子又不许任何人推算有关她的一切,这丫头到底有啥不一样的?
那丫头显然也非常的想知道自己有什么特殊,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毛远山道:“大伯,我外公是阴阳道上的老人,我爹、我娘,乃至他们身边的人,也都懂这些,从小到大,我接触到的都是你们这些人,你们每一个人,都说我命格特殊,可是我到底有什么特殊?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也不教我学习这方面的东西?我这样活着,总觉得稀里糊涂的,好可怜,伯,你就告诉我吧,我发誓肯定不会告诉老头子的。”姑娘一双大眼睛忽闪着,可怜兮兮哀求毛远山的那幅样子,当真不好让人拒绝。
毛远山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说:“其实在你很小的时候,伯就给你看过了,你头上什么颜色的光都没
有,命数也推不出来。”
“这是为何?”姑娘惊呼,“这样说来,我岂不是没人气儿。”
毛远山摇头道:“这种情况实属罕见…”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往我身上看了一眼,这一眼忽然让我想到,难道我也跟那姑娘一样,头上没有“人气”,毛远山说过,我的命数他们同样推不出来,这样说来,我岂不是与那姑娘同命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