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怀里抱着自家白嫩嫩的宝贝女儿,凑在宜敏身边面前,陪着小心讨好道:“敏儿,朕这次前往木兰秋狝不是故意不带上你,实在是后宫不能没人坐镇,咱们的阿鲁玳又这么小,你忍心将她一个人留在宫里吗?朕保证下一次一定带着你一块儿,好不好?”如今虽然三藩已定,但北方草原不稳,台湾郑氏蠢蠢欲动,他已决心先收复台湾,那就必须安抚一下蒙古各部,借由木兰秋狝试探一下蒙古各部的动静势在必行。
宜敏眉梢轻抬,似笑非笑地瞟了康熙一眼:“皇上前往木兰是国事,要带上谁自然是皇上说的算,哪里有臣妾置喙的余地?”当她不知道康熙打什么主意?安抚蒙古最好的办法就是联姻,但是大清目前没有适龄的公主,那么宫里的两位太后就派上了用场,太皇太后对外称卧病在床,自然是不能去的,那么皇太后此行就成为了必然,康熙嘴上说得好听,说到底不就是因为宫中不能无人坐镇,更重要的是他不放心太皇太后,生怕这位他不在的时候会整出什么幺蛾子吧?
宜敏自然也不放心将太皇太后一个人留在后宫,而且阿鲁玳还不到一岁,她不可能带着她一块上路,若是留在宫里她哪里能放心将自家宝贝交给别人照顾?虽然知道留宫已成为必然,但是她也不想这么快让康熙达成目的,适时地发发小脾气是必要的,否则一个女人贤惠惯了,男人不免开始理所当然起来,一旦做出任何不符合他心意的事,很容易成为无理取闹的不贤了。
“敏儿莫要跟朕置气,木兰秋狝既是国事也是家事,朕这不是一早就跟你商量过了吗?何况后宫之事本就是敏儿说的算,若是敏儿放心得下,朕决对没有二话!”康熙好笑地看着使性子的宜敏,知道她对不能出行很是遗憾,这时候不过是发发小脾气,他也乐意纵着她,毕竟这些年除了在京城附近微服出行了几次之外,一直都没机会带着宜敏走远一些,如今难得有这个机会名正言顺地走出紫禁城,偏偏宜敏不能去,也难怪她不乐意了。
宜敏轻哼了一声,揉搓着手中的帕子气道:“皇上这是算准了妾身舍不得女儿是吧?”见康熙满脸讪笑,宜敏突然眼圈儿一红,转过身去背对康熙,拿起帕子捂着眼睛装哭起来,“妾身知道皇上定是嫌弃了妾身这个黄脸婆了,巴不得离得妾身远远地,您才好找些年轻美人回来对不对?妾身是个识时务的,自然不会拦着皇上,乖乖地在宫里当个管家婆就是了。”说到最后真的委屈地抽泣起来。
阿鲁玳这时候似乎与自家额娘心有灵犀一般呜哇大哭起来,手脚乱蹬地扑着宜敏的方向,唬得康熙连忙抱紧了怀里不停扑腾的宝贝女儿,生怕将她掉了下去,不由得有些手忙脚乱,可惜阿鲁玳一点也不给康熙面子,小脸皱成一团哭的好不可怜,让人听了心中揪疼得不行。
“额娘的小阿鲁玳这是怎么了,快让额娘抱抱!”宜敏听见女儿的哭声,也顾不得装模作样了,连忙转过身伸手抱过女儿哄着,顺便将康熙挤到一边去,明显余怒未消的态度让人想忽视都难。
康熙被挤得身子一歪,顿时苦笑连连,等宜敏哄好了女儿,这才厚着脸皮贴过去,不顾宜敏轻微的挣扎搂上她纤细的腰肢,好声好气地哄着:“你这是生的什么气?若非万不得已,敏儿以为朕会舍得不带上你吗?”
宜敏眼中泪珠儿欲坠还盈,一手抱着女儿,一手点着康熙的胸膛地委屈道:“人家才没有胡思乱想呢,其他书友正在看:!谁不知道草原上的姑娘们一个个能歌善舞,又是热情如火,皇上这回御驾亲临,还怕没有美人儿送上门任君挑选?妾身还是乖乖地在宫里窝着吧,省的跟那些娇花嫩蕊一比可不就成了人老珠黄了?”
康熙闻言却是哈哈一笑,凑过脸去在宜敏白嫩的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敏儿还说不是胡思乱想?在朕眼里全天下的女人加在一块儿也比不上敏儿的一根发丝儿,何况天下哪来这样年轻漂亮的黄脸婆?”
他说的可是发自内心的大实话,宜敏虽然已经二十七岁,却比刚进宫的时候还要漂亮妩媚,皮肤娇嫩得犹如初生的花瓣,身段更是完美到了极致,丝毫不像生过三个孩子的女人,若对不知情的人说她只有十八岁,绝对没有人会怀疑!
宜敏闻言却没有高兴起来,漂亮明亮的凤眼反倒黯淡下来,有些怔怔道: “若非妾身尚有这三分颜色,怕是根本入不得皇上的眼吧?只是女人年华易逝,就是这三分颜色又能够持续多久?若是有一天昭华逝去,或许……”
话音未尽宜敏却好似突然回过神来一般连忙挤出一个笑容:“妾身怎么竟说起了这些,真是不知所谓……”面上虽然笑着,眼中的泪却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顿时手忙脚乱地拿出帕子擦拭起来,“皇上恕罪,妾身失礼了……”
康熙似乎没有想到宜敏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得有些发愣,直到宜敏落泪才回过神来,伸手捧起宜敏的脸,看着他最爱的那双眸子被泪水浸湿,感觉胸口一阵难受,大拇指不断去拭那晶莹的泪水,这是他第二次看见宜敏落泪,比起第一次更让他难受,只因宜敏第一次流泪是因为高兴,而这次显然不是,他虽然不明白宜敏为何会有如此突如其来的情绪,但是没有什么比止住眼前人的泪水更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