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1 / 2)

穆庭蔚根本没有防备,实打实地挨了尤旋的一个耳光。

记得上一次他被人打, 还是在五年多以前, 越国的南宫别苑里。

当时他身受重伤刚刚苏醒,因为反应不及被越国的清平公主打了一个耳光。

他原本觉得, 自己堂堂镇国公, 想必这辈子也就失足那一次了。

不想今日又被打了,一模一样的位置,力道似乎也差不多。

穆庭蔚略有些恼,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尤旋也是这时候才看清楚来人,居然是她刚刚满脑子想着要如何接近的镇国公!穆庭蔚!!

尤旋的手哆嗦了一下, 心道:完了,这下她彻底没机会接近他了!

不过,他大半夜跑自己房间做什么?

尤旋还来不及深思,穆庭蔚向前逼近几分, 她整个人在他强大的气场下连连后退,然后被逼到了墙角, 后背紧紧贴着冰凉的墙壁。他那只手, 还紧紧攥着她的手腕,传来隐隐的疼痛。

他身形高大,棱角分明的一张脸在淡淡的月光下看起来阴沉沉的,似乎有点儿吓人。

尤旋如今肠子都悔青了,她刚刚反应那么快做什么,人家只是好心扶了她一下,早知道她就……不打他了。

不过庆幸的时, 她刚刚打得那一下,没有在他脸上用毒,否则恩怨就更深了。

“你是这天底下,第二个敢给本公耳光的人。”他语气冷淡,听不出情绪,下一刻,他阴阴地说,“不过第一个,已经死了。”

尤旋吓得身躯一抖,心想上一个倒霉催打了他的人,也不知道是谁。

现在她该不会步那倒霉鬼的后尘了吧……

尤旋平稳着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公爷夜闯她人寝房,本就非君子所为,民妇刚刚……不过是出于自保,正当防卫。公爷乃一朝帝师,拥兵百万,如今明明自己有错在先,却来怪罪民妇,只怕有损您的身份。”

夜色中,他似乎低笑了一声:“你倒是跟五年前一样伶牙俐齿。”

五年前?

她什么时候伶牙俐齿了?

总不至于,他已经知道她就是清平了吧?

尤旋吓得一颗嗓子都跟着提了起来,脸上强自笑着:“我与公爷,认识吗?”

穆庭蔚垂眸望着她,给她一点提示:“五年前,安华寺山下的客栈。”

看她瞪大了眼珠子,他又多补充一句:“一只绣着歪梨的极丑的钱袋儿,还有一场……露水情缘?”

尤旋:!!!!!

人家已经提示的这么清楚了,尤旋如果说自己还听不懂,那未免也太假了。

原来她那晚上不小心轻薄了的人,是堂堂镇国公啊!

不过,他怎么知道那个钱袋儿就是她的呢?还大晚上跑来找她算账?

——对了,今日在江府,元宵似乎给了他一只荷包。

她的那个绣工吧,辨识度似乎还真是有点……高。

尤旋看着他,脸上讪讪地堆着几乎快要哭了的笑。

当年被她欺负的人现在突然跑过来算账,而且权大势大,她要该怎么应对?

这人也真够倒霉的,当初她是清平的时候两人就差点儿洞房花烛了。如今她跑到大霖来,换了个躯体,最后还是把他给睡了。

天意呢,还是天意呢……

天可怜见的,她也不是那等色胆包天,随意欺负人的登徒子。那天晚上,当真只是一场意外。

不过任由她怎么想,也绝对没想到,元宵居然是他的儿子。

难怪长得这么俊俏!

她这么想着的时候,穆庭蔚又问了一句,神情认真几分:“元宵,是那晚生下的?”

尤旋垂首,算是默认了。

穆庭蔚看着眼前的女子,突然觉得她也挺不容易的。当初嫁给秦延生,被冷落一年,后来又在客栈里与他出了那样的事,一个人默默承受委屈,把孩子生下来,而且还把元宵教育的那样好。

而且从某种方面来想,她当年帮他解了毒,也算是他的恩人了。

穆庭蔚没来由的,突然生出一些怜悯之心。

他顿了须臾,淡声问她:“五年前那晚之后,你拿钱来堵我的口,费尽心思想要将这事瞒下去。可是,对秦延生不能忘情?”

尤旋听得微微一愣,随即笑了:“公爷为何有此一问,我既然下定决心与他和离,又为何要藕断丝连?我尤旋,生来便不是那样纠结的性子。”

穆庭蔚拧着的眉心疏散开来:“如此便是最好的。既然你为我穆家诞下子嗣,我自当对你负责,给你名分。元宵,也是要认祖归宗的。”

尤旋讶然地抬头:“负责?认祖归宗?”

穆庭蔚态度倒是平静:“你若觉得我今晚这么说过于草率,择吉日请媒人上门下聘,也无不可。”

尤旋没想到这人倒是个有担当的,居然想娶她,甚至不嫌弃她和离过的身份。

可是,她还没想过嫁人呢。

她想了想,回话:“公爷,民妇是商户女,又……嫁过人,实在不敢与公爷相配。”

“本公从不是那种在乎世俗礼节的,你若成了镇国公夫人,也不敢有人辱没你半分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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