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泰帮忙,他根本毫无招架之力,脸色渐渐很难看:“两位公主怎么净欺负我,你们若想下棋,就应该找太子或者沈尧,跟我比也显现不出两位公主的棋艺精湛。”
长安思索着徐靖远的话:“我觉得你说的还挺对的。”又转头对着沈尧喊,“尧哥哥,靖远哥哥被我打的落花流水了,哭着喊你救命呢,你快来!”
徐靖远:“……”他几时哭了?
沈尧回神,含笑走过来,在徐靖远旁边坐下,看向长安:“公主喊我来的,待会儿输了可别哭鼻子。”
长安仰着下巴,拍拍长泰的肩:“我妹妹的棋艺可是父皇教的,尧哥哥可别太高看自己,没准儿你就输了。”
沈尧笑而不语,指挥徐靖远落子。
有了沈尧的参与,徐靖远原本已经败下阵来的局势开始回转,渐渐迎来曙光。
他是帝京城里出了名的大才子,长泰终究年幼,应对起来格外吃力,不多时眉心便紧紧蹙了起来,卯足劲儿想跟他争个高下。
她不服输起来颇有些倔劲儿,红着脸一声不吭,心思全放在棋局上。起初长安和徐靖远还斗几句嘴,渐渐的大家都安静了下来,看着棋坛上越落越多的黑白子。
最后沈尧淡淡一笑,停了下来:“就到这儿吧,公主赢了。”
他输的不着痕迹,徐靖远和长安没看出来,但长泰却很明白自己的水平。又见他起身去了外面,似有心事的模样,长泰凝神沉思。
“尧哥哥今日怎么看上去不高兴?”长安心里有什么便问什么。
徐靖远笑:“他能有什么不高兴,我看就是太高兴了,乐极生悲。”
“这是什么话儿?”长安托腮把玩着暖玉棋子。
徐靖远道:“快要成亲了,你说是不是喜事?”
长泰斟茶的动作一滞,不动声色捏着茶盏,垂眸间蒸腾的热气袅袅升腾,晕染在她眼眸处,拢上一层薄雾。
长安倒是很好奇的样子:“尧哥哥要娶妻了?哪家的千金,长得好看吗?”
徐靖远道:“还没定呢,不过他在帝京才名远播,年纪轻轻入翰林院,这几年上门提亲的不少,多少闺阁千金想嫁给他的,任凭娶了哪个都挺不错。他是家中长子,年岁也到了,一直被沈老爷子逼迫着赶紧成亲,这不就心烦意乱了。”
长安努了努嘴:“急什么,我皇兄还没成亲呢,也没见我父皇母后着急。”
“你皇兄?”徐靖远突然笑了,神神秘秘道,“公主知道太子殿下出宫做什么去了吗?”
“你不是说散心吗?”
徐靖远摇头:“前阵子寄州知府姜榭任期已满,回京述职,被陛下留在京师担任吏部侍郎。姜家的公子姜苑与太子殿下幼年相交,他还有个妹妹,叫姜菀,公主知道吧?”
“这我当然知道,我母后说皇兄小时候天天吵着要娶人家来着。”
徐靖远笑着抿了口茶:“听说那姜家姑娘正值妙龄,出落的亭亭玉立,婉约多姿,貌可比昭君,才可比道韫,把你家皇兄的魂……给勾走了。”
长安闻此低声嘟囔着:“这京城里还缺美人吗,每回宫中设宴,都有各色美人铆足了劲儿在我皇兄跟前表现,也没见他对谁多看几眼的。怎么到了姜家姐姐那里,就不一样了?她长得,真那么好看?”
徐靖远仔细回想了一下,很诚实地点头:“好看!”
长安撇嘴,看看长泰,托着下巴问徐靖远:“比我们姐妹还好看?”
徐靖远差点儿呛着,看着眼前尚且稚嫩的小姑娘哭笑不得:“两位公主还小,这怎么能比?”
“那有我母后好看吗?”
徐靖远噎得不敢说话,冷汗都出来了。
皇后娘娘他哪儿敢评判,说好看是亵渎,说不好看是犯上。他嫌他们徐家上下几十口人的命太长吗?
“公主,咱们继续下棋吧。”徐靖远只能把话题引向别处。
长安也没再追问,跟长泰道:“来,咱们继续打得他落花流水。”
长泰放下茶盏站起来:“外面有些凉,你们玩儿吧,我回邀月殿了。”
长安知道她喜静,也不强求:“那好吧,外面雪大,你慢着点儿。”她兴致勃勃跟徐靖远下棋,全然忘了之前说堆雪人的事。
出了凉亭,长泰随意地走在东宫的幽静小路上,心情闷闷的,有些提不起精神。
从东宫出来,她本是要回邀月殿的,侧目看见前面湖边的树下俨然站着一抹挺拔的身影。他穿着青白色的广袖直缀,芝兰玉树,与周遭积雪浑然一体,美的像一幅绝佳水墨画。
原以为他已经出宫去了,不想此时居然在这儿。
长泰静默须臾,抬步走了过去。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