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务实见他还有些迟疑,又道:“更何况,千日防贼,总难万无一失,万一什么时候被北虏再次杀进关内,无论边军上下,还是朝中诸公,不也总得有人为此负责?就譬如说你黄镇守吧,你能保证大同防卫就真的固若金汤,俺答纵然毫无征兆全力来犯,也不会出半点岔子?”
“这个……还得看边臣边将,俺老黄哪里顾得过来?”黄孟宇大摇其头地道。
“那不就是了。”高务实谆谆善诱地道:“你看,万一出现刚才说的情况,虽然首要责任在于边臣边将,可你黄镇守毕竟是大同镇守太监,都被北虏打到大同城外了,边臣边将固然总要有人出来挨刀子,可你黄镇守不也得跟着挨板子?你冤不冤啊?”
黄镇守大吃一惊:“哎呀,那可是太冤枉了!这仗打的不好又不能怪我……”
“是不能怪你,可你是大同镇守太监啊,如果总督、巡抚和诸位总兵都被论罪了,你能跑得掉吗?”
黄镇守忽然觉得毛骨悚然,背脊都凉了半截,倒抽一口冷气:“那……还是和了好,还是和了好啊!”
笑话,我一个监军而已,只是看着这群人不要做傻事,又管不着他们怎么怎么打仗,出了事倒要跟他们一起遭殃,这种倒霉催的事情当然是最好不要发生啊。
高务实用力点了点头,道:“所以嘛,只有谈和成功,明蒙双方通贡互市,黄镇守你这个位置才算是真正做得安如泰山——北虏不敢南犯,你黄镇守还能出什么大差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