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也不是玄晖派掌门了,对门中事务也不了解,说不定就是你们玄晖贼喊捉贼!”
守在一旁的玉鼎城侍卫看着面前两位大人物吵了起来,顿时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帮哪一边。
倒在地上的首领,面朝着地下,脸上出现了一抹冷笑。
果然就像他们护法说的一样,他们这三大势力根本就互相看不顺眼,只需要他简单的一句话挑拨,就能够引起矛盾争端,现在沈长松与陆倾城各不相让,从年轻女子被掳走一事说到了几千年前络月城人偷了玄晖派一个瓜,正好将现在的事情忽略。
只要把水搅浑,他们就会自乱阵脚,找不出真相来。
倒在地上的首领松了一口气,满意地听着沈长松与陆倾城你一言我一语地吵架,略微放松了些。
就在此时,又是“砰”的一道推门声,有人推门跑了进来,似乎很是急切的样子。
“沈长老,陆姑娘,你们先别吵了。”方才在城门处查马车的红袍守卫冲了进来。
沈长松面无表情地收剑入鞘。
陆倾城悠悠开始吸着她的长烟斗。
“我们在玉鼎城门附近,又抓到一队运送活人女子的马车。”红袍守卫急匆匆说道。
倒在地上的首领在心里冷笑一声,他知道去往城门的那个车队是谁在带领,他们成功躲过了沈长松监督下的搜查,办事非常稳妥。
而且护送那车队的首领地位很高,他们身上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早就销毁了,断然不可能暴露。
看来这位红袍守卫带来的消息,又要将这浑水搅得更乱些了,他想道。
没想到那红袍守卫大声说道:“运送那车队的首领身份已经查明。”
沈长松握紧手中剑问道:“是谁?”
“是天衢城的长老周襄,还有他的徒弟王丰,同样都效力于天衢城。”红袍守卫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倒在地上的首领懵了。
陆倾城面上露出了冷笑。
沈长松的薄唇抿得紧了些,若有所思。
那受了重伤,也不忘记自己使命的首领脸上露出了极为困惑的表情,怎么可能,他都被沈长松那歹毒无比的荡魔剑给砍了一刀,他都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周襄那么忠心、那么训练有素的一个人,怎么就能暴露身份呢?
这不对劲。
沈长松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趁倒在地上那位首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扯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
首领直面着明亮的日光,将他脸上的表情照得清清楚楚。
“他是什么表情?”沈长松问身边的侍卫道。
侍卫畏惧地看了一眼沈长松身上的荡魔剑,哆哆嗦嗦地开口说道:“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有点难懂,有七分困惑,两分不敢置信,一分害怕。”
“可以,很精准。”沈长松赞赏道,“那么幕后的势力是天衢,差不多坐实了。”
陆倾城在注意到首领脸上表情的时候,也反应过来。
他在听到消息之后,第一反应是困惑,就说明他们是一路人,那两个人的身份确实是天衢的。
沈长松就算眼瞎了,察言观色、洞察人心的能力还是这么强。
倒在地上的首领终于晕了过去,不是被疼的,而是被自己气的。
陆倾城两手夹着手中的细长烟斗,吹了一口气道:“沈长老,你看,确实是天衢做的呢,你说天衢他们是吃人么?魔族都没有他们那么能吃。”
沈长松没有理会她,朝红袍守卫点了点头道:“通知玉鼎城城主,那两个人是谁抓到的,如何认出的身份?”
红袍守卫躬着身说道:“抓到他们最大的功臣,就是沈长老您的徒弟啊。”
沈长松面上无悲无喜,没有特别的情绪,他抚摸了一下腰间荡魔剑道:“如何认出的?”
“正是天衢城的少城主认出的。”红袍守卫脸上出现了些许困惑,他也觉得这种坑自家人的行为非常令人难以置信,“也是凑巧。”
沈长松点了点头道:“既然顾悬在那里,那么由他们审问便是,你随我一同去见玉鼎城城主。”
红袍守卫恭敬地跟上他的步伐,往城主府走去。
反倒是陆倾城停留在原地,又踹了倒在地上的首领一脚:“你气不气?”
倒在地上的首领又呕出一口血来。
此时的监牢除了运送活人女子的犯人与陆倾城之外,已经没有别的人了。
陆倾城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却往外看了去。
只见监牢之外,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纯黑色身影,仿佛影子一般,与周遭明亮的日光形成鲜明的对比。
正是在江州城外追杀陆倾城、掳走蝶魔、在连瑶手下险险逃脱的那个黑衣人。
“你气不气?”陆倾城朝他吐了一个烟圈,又沙哑着声音问道,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黑衣人在黑色面罩上露出的双眸仿佛死水般毫无波动,他没有丝毫气恼的情绪,反而闪身朝陆倾城攻了过来。
“又来?”陆倾城与他过了两招,“沈长松就在玉鼎,上次的贡品姑娘也在,你敢对我下手?”
黑衣人沉默着,没有回答她的话,手上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