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长宴嘻嘻一笑:“我怎么看你碗里的好吃一些,想吃不行吗?”
怀瑜道:“不行,这是我的。”
明长宴道:“不让我吃?我偏要吃!”
说话间,他右手拿着筷子作势要尝一尝怀瑜碗里的菜,怀瑜左手拿筷,动作比他更快,三两口就把碗里的饭菜含在嘴里,右颊微微鼓起一块,他慢吞吞地嚼着,十分冷酷地哼了一声。
侍女受到惊吓,看着怀瑜的空碗,一时间也不知是布菜好,还是不布菜好,明长宴突然朝她一笑,做了个‘夹菜’的口型。侍女不敢犹豫,又慌忙的给怀瑜碗里布菜。
明长宴抢他的菜吃似乎抢上瘾了,侍女每放一道菜,明长宴便装模作样的要尝尝,怀瑜便赌气不让他夹,唯一解决办法,便是自己吃了它。来回折腾了十几次,怀瑜腹中渐饱,登时明白了明长宴耍的花招。
明长宴笑吟吟端着自己的碗,说道:“早自己吃不就好了,非要人哄,什么小姐脾气。”
怀瑜抿着唇,盯着他。
明长宴悚然一惊:“你做什么,看起来要打我的样子,可不许乘人之危,等我恢复武功了咱们打过,这会儿我决计打不过你。对了,也不许掀桌子,我还没吃饱呢!”
怀瑜盯了一会儿,也没掀桌子,站起身就告辞了。
明长宴嘀咕道:来了来了,又来了,哎,本少侠头疼。
怀瑜走了,明长宴吃饭便不用分心。他添了三四碗不说,桌上的饭菜也贯彻了勤俭节约的习惯,一扫而空,生怕浪费了一丝一毫,最后他喝完汤,放下碗,屋内已然无人动筷,皆是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赵小岚说话口直心快,毫无遮拦,他感慨道:“烟姐姐,你、你吃得好多啊!”
明长宴道:“不要浪费粮食,再者,能吃是福。你也要多吃一点,多吃点才能长得高。”
灵芝姑姑撤了饭菜,皇后愈发新奇地打量明长宴。
明长宴吃完饭,与皇后无话可说,又想到方才逗怀瑜逗得太过,对方气鼓鼓地跑了,心里惦记着把人哄回来,不做多留,也跟着告辞。
站起身,皇后道:“少侍留步。”
明长宴停下脚步,皇后笑道:“你长得很像本宫的一位故人。”
明长宴道:“哦,十分荣幸!十分荣幸!”
皇后问道:“你与小国相何时认识的?”
明长宴道:“自然是在皇宫里认识的!小国相此人,脾气虽然臭臭的,但是人其实很好,就是一个小孩性格,您别跟他一般见识,哈哈。”随即顿了顿,摸了一下鼻子,道:“皇后姐姐,我待会儿还有事,就不打扰啦。”
赵小岚抹了抹嘴巴,连忙跟上:“烟姐姐,我和你一起走!”
皇后柔柔笑道:“灵芝,你去把本宫第三格抽屉的镯子拿出来。”
灵芝看了皇后一眼,转身到了里屋,不消片刻,捧出了两个镯子。做工精致,花纹复杂,俨然十分贵重。
皇后道:“把这两个镯子赏给烟少侍。”
后宫中,皇后惯爱赏妃嫔东西,只是这两个镯子,明长宴接过,却也用不着。他收进怀里,拜别皇后,往九十九宫的方向走去。
赵小岚拉着他的袖子:“烟姐姐,你跑错方向了!”
明长宴道:“没错没错,我正要去找怀瑜。”
赵小岚道:“找怀瑜哥哥?他这几日都没空的,祈福大典就要开始,京城内外都在准备,今日若不是姑姑开口,谁能请得动怀瑜哥哥?”
明长宴哎呀一声,面色惆怅,心中叹道:我要是见不到他,那这几日谁来给我恢复武功,真是越着急越多事。
赵小岚道:“烟姐姐,你可有什么急事要找怀瑜哥哥?”
明长宴道:“急,十分急!”
赵小岚:“无论什么急事,也得过完年再说嘛。”
明长宴脚步一顿:“过年……过年,也好,也好罢,我好久没过年了。”
赵小岚当即邀约:“每一年的上元节前几日,京城都要下大雪,咱们去剪窗花吧。我知道有一个人窗花剪得特别好,走走走!”
明长宴被他推着走,一边走一边问:“什么窗花?”
赵小岚道:“阿珺她们玩儿的东西,我不会剪这个,不过我年年都陪她们玩儿!”
节日前夕,明长宴果真再没有见过怀瑜。
他被赵小岚缠着讲‘一念君子明长宴’的风光往事,缠得他不胜困扰。这一日,果真如同他说的,京城下起了鹅毛大雪。明长宴体虚,恨不得死在床上,结果一大早,阿珺便伙着赵小岚,把他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明长宴虽十分不愿,但招架不住小孩儿撒娇,一磨,他的脾气就没了,任劳任怨地跟众人玩儿起了雪球。
他本想直接出门,被茯苓一把拽了进来,非说他仪态不端着。明长宴被按在梳妆台前,兴致缺缺的被二人摆弄。茯苓替他挂耳坠时,问道:“少侍,我早就想问你了,怎么耳朵上穿了两个耳孔。”
明长宴随意道:“哦,我们家乡的习俗。”
大月氏无论男女,皆戴耳坠。明长宴少年时,与伊月有几串相同的耳坠,那是国主用孔雀的羽毛而制,配以宝石、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