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一章 试探(2 / 3)

忽视南方动乱而实行帝制。并且通过外相告诉驻日公使陆宗舆,如果不听日方劝阻,日本将视云南为交战团体,认定北洋政府妨害东亚和平。

反正就是一副非常讨人厌的“东亚都归我管”的样子。

小日本想学英国。可惜太晚了。

很多人都看得出,日本在对袁世凯进行釜底抽薪,唯恐天下不乱;同时利用时局尽可能扩大在华利益。

至于日本民间帮助反袁活动的组织,日方虽然没有公开奖励,但一直予以默认,给予头山满等人以极大的行动自由。

头山满说:“我在国内时,听说李君帮助大日本帝国获取了许多关键的飞艇资料。”

李谕立马问:“现在进展到了什么程度?”

头山满说:“通过三菱的参与,已经造出了不属于德国齐柏林公司的硬式飞艇。三菱公司两个月前进行了一次从横滨到东京的飞行测试,非常顺利。”

他们果然在按着李谕设定的路线走。

李谕假惺惺说:“可喜可贺!”

头山满说:“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像德国一样,不仅有民用的飞艇运输业务,还能够进行远程军事打击。继对伦敦的几次空袭后,德国飞艇再次空袭了巴黎,据说那些每天早起看新闻的法国勋贵们都吓了一跳。我们也大大提升了对飞艇的信心。”

李谕顺着夸大战果:“法国的贵族们在后方喝茶看报,把前线战报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几万人的死亡随口就能说出来。但只是看到飞艇的影子,就吓得屁滚尿流,要是投弹再准点,这些人可能也成了第二天的新闻。”

头山满道:“看客成了新闻,想想就有趣。关于投弹的精准度,李君有没有什么更好的技术手段?”

李谕耸耸肩:“我对军事不太了解。”

头山满显然知道李谕曾经在北洋的军校教授测绘学和弹道学的事情:“并不求具体的技术方案,只是想知道有没有理论上的可能。”

李谕说:“只是粗略一想,不可控因素都太多,单单风向就是无法控制的一条。”

头山满问:“通过计算也做不到?”

“肯定做不到,”李谕说,“空气动力学非常复杂,里面甚至掺杂了混沌。”

头山满对这个答案比较失望,“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李谕说:“除非炸弹会自己寻找目标。”

头山满一拍手:“好主意啊!”

李谕心中一惊,莫非他能猜出精确制导这种超前思路,没想到头山满说:“要是让士兵抱着必死决心……”

李谕尴尬道:“神风?”

头山满听了这个词更兴奋,“打败蒙古军队的神风!是的,就是神风。”

李谕说:“那可是在天上,人又不会飞……”

头山满说:“我指的并非空战,决定战役胜负的肯定还是陆军,而决定陆军能不能获胜的则是武士道之精神。”

不愧是浪人头子,几句话又绕到武士道上了。

但李谕对武士道更没有任何好感,“记得当初京师大学堂还有从日本国请来的心理学教授,不过我想贵国关于这项研究,已经开始有那么一点歪曲。”

头山满没有听出李谕话里有话,只是说:“有洋人曾经给我推荐过一个叫做弗洛伊德的奥地利人的心理学书籍,我读了读,并不感兴趣。洋人的心理学要是这么发展,是他们走歪了才对。”

“好吧,我同样不懂心理学。”李谕不再多说。

头山满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还有一事,现在阿司匹林这款西药联合北京长春堂的避瘟散,几乎已经将我们日本国的仁丹压垮。李君,我知道你现在是上海拜耳药厂的实际控制人,阿司匹林如此低价,恐怕不合情理吧?”

李谕面不改色:“国人穷困,我想惠及更多普通人,有错吗?”

头山满说:“我有点想不通了,办厂子不就是为了挣钱?你明明能够以更高的价格销售,获得更多利润,为什么仿佛在做慈善?”

李谕笑道:“您说对了,我就是想做做慈善。”

头山满嘴角抽了抽。

日本的仁丹之前在国内销售火爆,后来北京的孙振兰搞起了长春堂,并造出避瘟散对抗日本仁丹。

孙振兰外号孙老道,长春堂这名字听着也有点道家味道。他还挺懂营销学,在广告上用了“太上避瘟散”的名字,仍旧抓着道家思想不放;然后写上“内务部立案”、“农商部注册”字眼,表面自己的这款药有皇家机密,同时有新成立的农商部背书。

广告的中间则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道士形象。

这可比日本那个留着八字胡的西洋形象更吸引普通老百姓。

避瘟散的销售涨得非常迅速,后来长春堂又来了个更擅长经营的,让这款药每年销售额突破了两百万盒,彻底把日本仁丹压了下去。

但七七事变后,日本人耍起无赖,利用宪兵强行抓了长春堂老板,勒索大量赎金。

头山满或许知道低价竞争这种商业手段,但现在真的更加捉摸不透李谕。

他心想:李谕帮着日本搞到飞艇资料,似乎是站在日本这一边;而他的很多举动又像是在让日本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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