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机的改进工作并不复杂,而且卡尔·西门子找来了助手,仅用了一周左右就完成了。 那边普朗克刚感叹完李谕写论文速度如此快,这边西门子更无法想象李谕在机械学方面也有高超天赋。 李谕之所以这么快,完全是因为有一个穿越者居高临下的眼光,知道错综复杂的各种技术路线中,哪条是正确路,大大节省了时间。 况且也谈不上什么复杂发明,后世的航空发动机才真正复杂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堪称工业皇冠。 当然也是因为知道后来的发展,李谕觉得以后有必要早早培养国内的航空人才,要是J20早点问世,一定能吓呆那些一直以为中国人都是鼠尾辫、眯眯眼的老外。 这件事做起来也要循序渐进,就像在美国开工厂一样,必须让老外吃到一些好处,他们才能相应提供给李谕想要的。 李谕正好带着这个专利去瑞士申请,趁着爱因斯坦还在伯尔尼专利局上着班。 李谕顺便让普朗克再写了一封手函。 普朗克几乎是最早支持相对论的科学界名流,对爱因斯坦相当看重。 ——他反而对自己的量子论不是很认可,挺有意思。 普朗克自己脱不开身,于是让劳厄与李谕同行。 两人来到瑞士伯尔尼专利局,李谕先把航空发动机的专利拿给了爱因斯坦审核。 爱因斯坦已经升为一级专利员,收入达到了五六千瑞士法郎,算得上高收入人群。 伯尔尼专利局这些年已经审核过很多涉及发动机的专利,所以进展非常顺利。 次日,爱因斯坦要去大学讲课,李谕和劳厄先早早来到苏黎世大学,凭借着李谕的身份以及普朗克的信函,苏黎世大学物理系主任克莱纳接见了两人。 得知他们的目的竟然是关于爱因斯坦的教职,克莱纳相当吃惊:“一个无俸讲师,值得李谕院士以及普朗克院士这么重视?” 李谕说:“爱因斯坦博士是罕见的天才,如果你与他多接触几次,一定会震惊于他的才华。” 克莱纳说:“实不相瞒,我见过爱因斯坦,并且进行过一次谈话,但他给我的印象比较一般。坦率讲,他不懂得如何与人相处,而且据我所知,爱因斯坦在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读书时,在教授们眼中也不是一个优秀学生。” 劳厄说:“天才总归有一些特立独行,主任应该有所了解。” 克莱纳说:“我们确实有一个物理教授职位的空缺,但现在除了爱因斯坦,还有一个人选,此人叫做阿勒德。以我对两人的第一印象,阿勒德比爱因斯坦要适合教授一职。” 李谕说:“如果是物理学教授,爱因斯坦是最合适的选择。那位叫做阿勒德的先生,莫非也是优秀的物理学家?” 克莱纳摇了摇头:“那倒不至于,相比物理学,阿勒德更擅长哲学。实际上,要不是这个原因,我们早已选择了阿勒德,不会犹豫到现在。而且阿勒德是爱因斯坦的大学同学,他自己也声称,如果学校有机会得到爱因斯坦这样的人才,任命他就是一种荒谬的选择。” 这位阿勒特还是很有眼光的。 李谕说:“爱因斯坦博士在物理学上,的确是个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 克莱纳仍旧将信将疑:“我要去听一下他的讲课,再做决定。” 几人随即来到爱因斯坦的热力学课堂,教室不大,但只有爱因斯坦和台下一名学生,显得教室莫名空旷。 见克莱纳到来,爱因斯坦很快明白这是对自己的一次考核,他深吸一口气,镇定了一下后才开始今天的课程。 可不知道是不是紧张的缘故,爱因斯坦讲得有些蹩脚,台下的克莱纳主任眉头一直紧锁。 越是这样,爱因斯坦越发紧张。 下课后,克莱纳有些失望地对他说:“以我们学校的标准,你的讲课风格根本不足以升任教授。” 爱因斯坦说:“事实上,我脑中一直在回想一些物理学崭新的理论,与教科书上的热力学颇有出入,所以才会出现卡顿情况。” 克莱纳说:“即便如此,在课堂上,你也不应该只顾唱独角戏。要知道,这样的做法距离成为一名教师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眼见克莱纳主任要下定论,李谕忙说:“克莱纳主任,爱因斯坦更加擅长的是相对性原理。” “那套最新的理论?”克莱纳主任问道。 “是的,”李谕说,“普朗克院士在信中同样高度赞扬他的相对论,认为是继牛顿伽利略时代后,非常有革命性的新理论。” 克莱纳看了看普朗克的信:“你的意思是?” “让他在课堂上讲一下相对性原理以及光电效应,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