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义士(1 / 3)

载沣出来后,小德张也代表隆裕太后前来看望张之洞。

走到院中时,载沣正巧遇到李谕,他说道:“李院士,洋人是这么叫吧?”

李谕随口回答:“是的,摄政王。”

载沣说:“最近我也开始研究兵法,毕竟本王是陆海军大元帅。北洋的段祺瑞给我推荐了一套你在武备学堂整理的讲课书籍,说是关于陆军中很关键的什么弹道学、测绘学,于是本王读了读。”

李谕再次随口说:“摄政王锐意进取,可喜可贺。”

“不过嘛,”载沣说,“我感觉没啥难的。”

李谕故意捧杀:“摄政王聪明绝顶,自然觉得简单。”

载沣说:“我刚读到了关于炮弹命中率相关的内容,里面提到的密集覆盖、冗余攻击,让我颇为不解。”

李谕心想,你刚才不是还说简单吗,于是问道:“有何不解?”

载沣说:“不应该是不解,应该是书中有错误。”

李谕说:“那么请摄政王指正。”

载沣说:“书中有个题目,一发炮弹的命中率如果是70%,那么三发炮弹的命中率是多少。按照常理,三发的命中率不就是210%?怎么还会打不中?”

李谕一头黑线,说道:“摄政王,概率不是这么算的。应该是通过非命中率计算。”

载沣说:“明明求命中率,怎么又去算非命中率?”

李谕给他解释了解释:“是这样,一发打不中的概率是30%,然后用30%……”

载沣摆摆手:“洋人的算学真是画蛇添足、舍近求远。”

不等李谕继续解释,小德张就出来了,对载沣说:“摄政王,我们回宫吧。”

载沣临走对李谕说:“别忘了修改修改。”

李谕听着很无语,不过让他学明白概率论,想必比当初教光绪还要难,所以还是算了,他也不需要学会。

李谕进屋后,看到张之洞慢慢坐了起来,于是问候了一声:“香帅。”

“是疏才啊,”张之洞说,“年轻人是国之未来,何况你这种人才,我向摄政王和德公公都建议,应该让伱担任要职,可他们只答应让你将来做学部分专门管新学的郎中。这根本没有意义,郎中是个小小的五品官员,毫无话语权。实在是……咳咳!”

李谕说:“本人无心官职,香帅勿念。”

张之洞说:“可惜啊!可惜!朝廷看不到人才,看不到人才!”

张之洞又想起刚才给载沣进言关于铁路建设任选人员的事情,不仅铁路修建时发生了贪腐事件,派去调查贪腐的还是那桐这种爱财如命的,简直荒唐。

但谁叫那桐是满人,还姓叶赫那拉哪。

张之洞越想越气,还不如像袁世凯一样,早早称病远离朝廷中枢。

李谕说:“香帅,其实我这样,能做的事情更多。”

张之洞叹了口气:“我急的是这个江山,他爱新觉罗家看不到眼里,我也没什么法子。”

张之洞有些急火攻心,突然昏厥过去,一名郎中赶忙上前给他把脉。

李谕很无奈地走了出来。

晚清的四大名臣,从曾国藩到左宗棠,从李鸿章到张之洞,都算是为鸦片战争后破碎的大清河山尽了不少力,也同时让汉人大臣开始强势崛起,慢慢催生出了袁世凯这个送葬人。

但张之洞内心对大清还是比较忠诚的,他死后,年轻的爱新觉罗们乐于少了一个啰唆的老臣,大清也随之踏上了死亡快车道。

当夜,张之洞在昏厥中停止了心跳,寿终正寝。

几日后,李谕参加了他的葬礼,并没有很铺张,张之洞和左宗棠一样,在晚清四大名臣里都是很清廉的,没什么余钱。

——

几天后,李谕突然收到一封电报,从哈尔滨发来,发报人是文物大盗科兹洛夫。

科兹洛夫现在已经快不行了,非常痛苦,但镭水都喝没了,希望找李谕再要一些。

这家伙此时身体很差,通古斯离着圣彼得堡太远,于是被转送到了比较近的哈尔滨医院中。

李谕有点怕他说漏嘴,得过去“送他一行”。

现在整个东三省日俄双方的势力都非常空虚,只可惜铁路还没有收回来。

李谕坐上火车时,遇到了同样趁车前往奉天(沈阳)的徐世昌。

在张之洞死后,清廷又立了一个汉人大臣为军机大臣,即北洋的二把手徐世昌。

不过嘛,也没给徐世昌啥实权。

但这只是载沣以为的。

此前的两三年时间,徐世昌一直当着东三省总督,办了不少实事。

朝廷眼看他快要像袁世凯一样做大做强,立马又用了明升暗降这一招,把他调回军机处。

但徐世昌这些早期北洋的高层能力确实比满清贵族强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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