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大结局(2 / 6)

不是饿了,吃点东西吧。”

枕衾间散落着花生、红枣,桂圆,瓜子,石榴等果子,李渭和春天挨着坐在床沿,他剥,她吃,夜这么静,红烛旺旺的烧着,窸窸窣窣,咯吱咯吱,是她咬果仁的声音。

他手中举着剥好的松仁,含笑看着她,肩膀微微倚在床栏上:“夜半小鼠觅食来。”

她塞了满嘴的吃食,快乐的挑挑眉:“全赖主家投喂勤。”

嘴里的吃食都咽下去,她的脸颊还鼓囊囊的,李渭伸手去捏,“噗”的一声把她腮帮子捏扁,她的唇便嘟的高高的。

他再偷得一吻,见她双眸亮晶晶的,心头柔软,捏捏她的脸颊:“睡吧。”

此时夜已过半,更漏声长,两人都累了一日,漱口脱衣歇去。

他伸手去撩挂帐的金钩,叮的一声轻响,红榴花销金帐落下来,将烛光俱挡在了帐外。

两人都规规矩矩的平躺着。

春天心内没由来有些慌张。

她翻身,面对着他,去扯他的袖子。

他也翻身向她,伸手将她搂紧怀中:“好好睡一觉,今天你太累了。”

她在他怀中闭上眼,深深的嗅着他身上气息,只觉心神安定,四肢疲累,小声说:“我今天算是得偿所愿。”

他指尖抚过她的秀眉。

良久,她小声嘟囔:”李渭,伊吾那夜,是真的。“

“我知道。”他回她,“绿珠告诉过我。”

“有时候我想,如果那夜,我一直呆在你怀里,等你醒来...我们会不会不一样...”

“我不会在甘州放开你。”他叹息,“为什么要瞒着我。”

“是啊...为什么要瞒着你。”她的柔荑抚上他的脸颊

,“我怕醒来是那种难堪场面,你心中悔恨,我心中愧疚,那时候还有李娘子...”

“无论是梦境还是真实,我都不该。”他低叹,“我把你留在那种境地...”

她用唇堵住他的话语,伸手揽住他,探出香馥馥的舌去追逐他。

好似有风拂过,金钩叮咚叮咚作响,罗帐轻微晃动,在烛光中投下一片密密濛濛的剪影。

鲜艳的喜服搭在床边,随着罗帐的轻晃滑落于地,绛红青绿的外裳,描金镶玉的腰带,素纱雪白中单,胡乱堆叠着。最上头是一件银红蝉翼纱的小衣,两枝并蒂莲,枝叶纠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烛光忽的一跳,发出哔啵声,溅出几点火星,灯芯焦长,却无人来剪。

玉瓶里插着娇滴滴的牡丹花,半开不开的花骨朵儿,被风轻撩慢滑,花叶颤颤,花蕊滴露,脉脉含情。

分不清是喘还是哼,风急了些,折坠了一瓣花瓣,飘飘摇摇跌在满地衣裳上,染了轻红。

他抱着她,手指拭去她止不住的泪,心疼又懊恼:“疼吗?”

她点点头。

他眉尖蹙起,神色慌张:“我揉揉?”

“我不是因为疼才哭的。”她抽抽鼻子,“我再也不要离开你。”

她还委屈他曾经的放手。

“你放心,再也不会离开了。”他心头极痛,缠绵吻她,“永远也不会,以后我就是你的影子,一直都在。”

李渭购置的房舍原是一江南富商的产业,不算奢华阔气,胜在小而精巧,闹中取静,邻里多是些富足无事的商妇人,无事时常坐一起闲话,也常说起新搬来的这家新邻。

两人成亲那日,香车宝马堵塞了整个巷子,听说有心人第二日清早捡到了好几个花钿,拿去典当行换了不少银钱。

第二日上午,这家主人遣一个机灵的小婢女往邻家送来糕点喜果,又连连道歉这几日的纷扰吵闹,礼数做的十分周全,四邻对此番做派皆是满意,只是不知是何方人士,暗想寻机结交一番。

后来众人瞧见主人家,男子青年沉稳,衣裳朴实,姿势利落,看起来像个行路的商贾之流,可叹的是主母青春少艾,姿容清艳,气度华贵,两人同进同出,恩爱异常,对四邻和和气气,知节懂礼。

后来常见一十四五岁的少年,叫那男子爹爹,众人揣度:“这娶的续弦。”

又常见华贵马车载着个绝色妇人,观其容貌似是主母的母亲,听闻是靖王府里的夫人,是尊贵人。

想这家主母容貌万中挑一,四邻皆叹男子的好运,时下续弦能娶尊娶贵,极其罕见。

这年年节刚过,春来之际,夫妇两人忽然搬走,把宅子留给了长子。

薛夫人心头难舍难分,万万没想到,她当年将女儿从河西接回来,此番又要送女儿去河西。

山长水远,此次别后,还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春天看着薛夫人:“娘亲保重身体。”又抱抱岁官,“乖乖岁官,姐姐以后再回来看你。”

陆明月已在长安产下一子,夫妻两人要跟着李渭一道回河西去,长留和嘉言都留在了长安,阿黄老了,就把它留在了长安安稳过日。

小樱桃抱着哥哥的腿大哭不已,岁官心里酸涩,也跟着一起大哭。

宽慰的是,此一别,仍有相见之日。

路程虽然遥远,但薛夫人安排的妥帖,阔车高马,随从如云,行路还算舒适,春天带着小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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