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缺缺,在他看来,自己现在的这种生活就很好,有事业,有爱人,也能够养活自己。
骤然间,他的眼睛一亮,看向了裴经理的身后。
霍泽寒冷着脸从他的桌前走过,尤醉赶紧和他打了个招呼。
“霍总早!”
霍泽寒点点头,看了眼裴经理,语气是一贯的公正清冷。
“一会儿把这个月的节目考察表汇总交给我。”
尤醉得以脱身,感激地看了自家boss一眼。
他的眼角上挑,虽然圆润,但是却总是雾蒙蒙的,带了些暧昧不清的情意,这样一眼瞥来,就算是知道他无辜,却还是让人不由心动。
霍泽寒收到了他的眼神,手下僵了一瞬,绷着一张脸转身离开了。
尤醉中午的时候摸鱼看手机,记得家里面的除湿袋用完了,要趁着活动多买点,还有最近降温了,需要给白郁买条保暖的毛毯……
杂七杂八的琐碎小东西都是生活必需品,他看了看,又看见了一款瓷制的釉彩花瓶,古拙可爱,白郁肯定喜欢。大小正好可以摆放在床头,就是价格稍微有点贵。
他算了算了自己这个月的奖金,觉得差不多够,就开心地加入了购物车,打算等会一起去结算。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办公桌前却多了一双带着黑色手套的手,用食指轻轻地敲击了两下。
“尤醉,有人找你。”霍泽寒说道。
尤醉连忙关上了手机的界面,抬起眼来,对上的却是一张已经许久没见的脸。
殷祁站在他的面前,身上穿着整齐的检察官制服,脸上的表情是难得的严肃正经。
“尤先生,有一起凶杀案需要你协助调查。”
他言简意赅地说。
“请跟我走一趟吧。”
“什……什么?”
过大的跨度让尤醉的心头一冷,甚至怀疑是自己没有听清楚。
凶杀案,什么凶杀案。
自己怎么会和什么凶杀案扯上关系?
这段时间和白郁一起度过的平静生活,已然将他彻底从那种阴暗的血腥的回忆中拯救了出来。
就算是那一起绑架案,对于他来说,也只是简单的一场旧梦而已。而现在,有检察官找到了他,说在他的身边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他愣了两秒钟,瞳孔才重新找到焦距。
“殷检察官,是…是白郁出事了吗?”
他紧张地跟着他走,一边小声问道。殷祁低头,摸了摸他的头,眼睛里一丝说不清的晦暗情绪一闪而过。
在某一瞬间,尤醉怀疑那是某种看待待宰的羔羊的那种愧疚和隐隐的怜悯。
“他没事……但我们在你现男友的家里,发现了你的前男友凌越的尸体。
“现在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白郁有极大的可能就是杀害凌越的凶手。”
这些字一个一个地从尤醉的耳朵里面钻了进去,散开成为无数的碎片,但是很快却又被重新拼凑起,用一种他似乎并不熟悉的语言另外地阐述着字句的含义。
黑发的青年在原地站住了,就像是他不光是忘记了语言的能力,甚至连怎么走路都忘记了。
他就像是在看一个梦境一样看着眼前的殷祁,那种雾蒙蒙的湿漉漉的眼神里面,明确地透露着一个信息。
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不然怎么可能发生这样可怕的事情?
殷祁看了他一眼,青年的影子被灯光打下,空荡荡的落在地面上,显得他柔软苍白的就像是一株失水的水仙花。
他叹息了一声,将身边的人安慰地抱入怀里,拍打着他的后背。
过了好一会,才听到从怀里传出来的抽抽噎噎的,压抑不住的哭声。
·
·
检察署的确是发现了确凿的证据,因为他们在那幢尤醉和白郁的爱巢里面,准确的说,是在花园的土地下面,发现了凌越已经腐烂的尸体。
在还残留在他胸口的刀柄上,则是找到了白郁的指纹。
所有的这一切,都很难用巧合来形容,譬如说不可能有人会在别人的花园里面埋藏尸体,并且还恰好地留下主人的指纹……
证据全都指向了唯一的一个结果,那就是白郁就是那个杀人凶手。
并且他甚至有着十分充足的作案动机……
情杀。
如果他没有杀死凌越,那么凭借凌越和尤醉两人这样亲密的关系,他们会很快结婚,并且一路恩爱,再也不会有被人插入的机会。
所以白郁选择杀了凌越,并且趁虚而入,将尤醉抢夺到了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