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后,颜意给他一个家里的备用手机,这款手机算是比较新的款式,但他知道,对殷修来说,就是一傻瓜机。
“你凑合着用吧。”颜意说:“先注册个微博,了解一下当前的社会生态,不要乱说话,少搞骚操作。”
“好好好。”殷修举手保证:“我一直很老实的,从不搞骚操作,最骚的是郁宴带我搞的。”
颜意信他个鬼。
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他一些话,颜意才回房间。
回去时郁宴已经不在了。
颜意站了一会儿,洗漱上床。
已经夜里12点多,颜意还是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二楼,郁宴正跟着网课学英语,耳朵动了动,伸手按了暂停键,安静地等着。
许久没听到敲门声,郁宴起身,收拾好书桌,掀开被子,这才走到门口开了门。
门外一个穿着睡衣,抱着枕头的人,看到他开了门,眼里露出一瞬间慌乱,睫毛不安地轻颤了一下。
郁宴不动声色地咽了口口水。
“是不是发现我很好睡?”
颜意:“?”
郁宴:“没有我睡不着了?”
颜意:“……”
耳朵有点红,颜意摸了一下鼻尖。
郁宴给他让开门,颜意忙抱着枕头进门,直奔郁宴的床,把枕头放上去,自己也上去,全程一气呵成,一点也不拖沓。
郁宴慢悠悠上了床,颜意直接钻到他怀里。
就在郁宴挣扎时,忽然听到颜意的低语。
“郁宴,谢谢你。”
“谢什么?”
颜意小声说:“谢谢你这么爱我。”
郁宴对他的喜欢,是勇敢的,一往无前的,没有退路的。
这是颜意生命中最缺少的。
打碎他的不安和自卑,填满坚固的安全感。
同时,郁宴对他喜欢又不只是孤勇的,他能感受到郁宴的变化。
这个暴君没那么喜怒无常了,这个暴君能忍受他对他发脾气,能忍着压下强烈的占有欲。
从来没有人这么爱过他。
颜意抱紧郁宴,像抱住独属于自己的最重要的珍宝,“我……我其实也很喜欢你,可能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了。”
“我以后也会更喜欢你,好好爱你。”
郁宴喉结攒动,有比身体更灼热的东西席卷了他。
他搂紧颜意,低头吻了吻他的眼睛。
颜意笑了笑,抬头问他:“郁宴,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我也不知道。”郁宴说:“大概,是某个瞬间,看到你眼睫上的光,感觉那就是卖火柴小女孩的火柴上的光时。”
“啊?”
郁宴又给颜意讲了一遍这个家喻户晓的故事,《卖火柴的小女孩》。
颜意当然知道,那时候他给小郁宴寄过去几本童话故事,其中就这个故事。
卖火柴的小女孩,在别人合家欢乐的大年夜,在冰冷的角落,擦燃了火柴,汲取那一点点温暖。
“她在火柴的光里看到了暖和的食物,看到了漂亮的圣诞树,看到了疼她的奶奶,看到了她心中所有的美好和渴求。”
颜意听懂了他的意思,有点不好意思,他觉得他担不起。
“同时,那火光也带走了她的命。”
颜意愣了一下,又懂了一层。
“那又怎么样呢,她死的时候是笑着的。”
颜意忽然觉得,《卖火柴的小女孩》是最悲伤也是最浪漫的童话故事。
颜意的梦里都是火柴上的小火苗,他想像小女孩一样在火光里看到什么,可那里没有温暖的食物和圣诞树,也没有奶奶。
一个个小火苗快要熄灭时,有多出了很多人工星星永不灭的光,以及星际悬浮器强有力的光。
这些光围成了一个灿烂的光影世界,最终汇成了一个人的脸。
颜意醒来时,郁宴已经出发去剧组了,他的戏都挤压在这几天拍,大概好几天都不能休息了。
他坐在床上叹了口气。
小心翼翼地下床,耳朵帖在门口上,没听到外面有动静,这才心虚地飞快跑回自己的房间。
等他整理好下楼时,白时景正在做早饭。
“正好可以吃饭,快来。”
颜意“哎”了一声,说:“可能要多一人份。”
白时景回头,“郁宴已经走了,还有谁?”
这个问题不用颜意解答,殷修从楼上下来了,对着落地窗外的满眼绿色张开怀抱,“啊,地球!我美丽的母星,你可知我多爱你!”
颜意:“……”
白时景:“……”
第一次见面,白时景觉得殷修有点问题。
事实是,不只是他这么觉得,除了郁宴整个团队都这么认为。
吃了饭后,颜意带他和小美去《指尖雪》剧组。
小美就是易名给他的那个机器人。
颜意打算让殷修和小美给自己当一阵助理。
公司几个大经纪人都有经纪人助理,人事部几次来问,颜意都拒绝了。
这个位置很敏感,如果出了问题,他的几个人艺人都要被影响,颜意一直很纠结要不要助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