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队长顿时住了口,心想这世子殿下的脑回路真奇怪,赔笑道:“不是两条,清心堂就医死了一人。”
“可有报京兆尹?”
“小事,咱们巡城府衙门就能解决,并且当时清心堂和死者家属和解的,也就没往上报。”王队长解释道。
南宫元熠目光深深望向王队长,吓得王队长又道:“冯生自己想不开撞了柱子,此案并无蹊跷……”
“医死的是何人?怎么死的?死者是哪方人士?可有请仵作尸检?怎么定罪的?银子是如何赔的?既然是和解的冯生为何要撞柱而亡,方副指挥使可有调查过?怎么又牵扯到他家的铺面?此案疑点重重,“并无蹊跷”是谁定的案?”南宫元熠冷声道。
王队长被一连串的问题问成了白痴,这些他一概不知,顿时呆愣住一个字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南宫元熠眸中冷光闪现,沉声道:“请京兆尹重审此案。”
王队长此时像活吞了一百只苍蝇那么难受,他一个小小的五城兵马司总指挥敢命令京兆尹重审几个月前的案件,真是不自量力,再怎么想要显摆也不用在我这儿显摆。
王队长没有说话,眼睛瞟向一旁的士兵,示意他快去禀告方大人。
安西玥这时才知道南宫元熠要做什么,刚才她还以为他会迁怒冯东辱骂他。
安西玥缓缓上前,朝着南宫元熠行了一礼,沉声道:“臣女参见南宫大人,朱鼎手上有他伪造文书的证据,冯生医死的是何人,恐怕也只有这位朱掌柜最清楚了。”安西玥猜测被清心堂医死的人可能也是朱鼎栽赃嫁祸的。
安西玥将冯东的文书一并交给南宫元熠:“一个铺面不可能有两份房契和地契,这其中定有一份是假的,还请南宫大人明查。据臣女所知,冯生在七星街行医十载,口碑一向很高,怎么就偏巧冯大夫要转变铺面之时就医死了人,还丢了性命,请南宫大人为冯大夫作。”
安西玥的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被周围的百姓听到,顿时,百姓的议论声乍起。
“没想到那小姑娘不畏惧强权,竟要替冯生翻案。”
“冯生死得本就冤枉,生生被逼得撞死在自家柱子上,不过都死了几个月了,只怕也难翻案了。”
“你没听那姑娘自称“臣女”吗,看着又气度不凡,眼睛里一股清明,应该是某位官家的小姐,咱们京都竟还有好打抱不平的官家小姐,我们怎么不知道。”
“谁要你知道了。”
“我可是号称包打听,这京都之事我哪样不清楚。”
“切,你就清楚咱七星街上的破事,谁不知道你王二麻子。”
此时又有围观过来的百姓指指点点,猛然忆起:“咦,你看那小姑娘像不像那日从城东门入京坐着囚车回京的那位?”
“相貌倒是长得有些相像,只是那姑娘当时身穿一袭粗布青衣,发饰也与今日梳的不同,听说那是安平侯之女,一个无权无势的挂名侯爷,得罪了丞相府的,我还听说也发生了命案,被关进了刑部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