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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厌恶之情明晃晃写在脸上,弗莱迪一梗,默默唾骂的对象又多了一个。
不光局限于人类了,他要屠光所有青少年!
对此,虞柠表示洒洒水,麻麻哋,唔该唔该冇问题。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她得罪过的那还少嘛?
只要胆子大,搞个对冲也不是不可行啊!
“宝石是绿的,衬我的眼睛。”一道毛茸茸的影子窜来窜去,兴奋地捧起这边的首饰又去拿另一头的链子挂在自己的脖子上,“那个项链是红哒,配我的毛色,对冲一下就很和谐啦——”
……倒也不是这个对冲。
“哎哎哎,停手停手,”虞柠连忙出声制止那个贪财玩意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
() 是打算拿去换钱。”
八尾狐:“……”
“你试过从天黑等到天亮的滋味吗?”它泫然欲泣道。
虞柠:“?”
“入宫的那天我就知道了(),皇上不是我一个人的。狐狸精那幽然的口吻中充满了属于深闺女子的浓重哀怨?()?[(),“可家里的妖孽真多啊,我就这样等啊等啊,她今天去找这个缠满绷带的讨厌鬼,明天去见那个惯会下厨的贤妻良母,等到天都亮了,她还是没来我这。臣妾也只是想用钱买些小玩意儿来打发时间,以解相思之苦啊。”
缠满绷带的讨厌鬼:“啊?”
惯会下厨的贤妻良母:“咯……?”
突然登基的虞家皇帝:“???”
受不了这出大戏了!
“我只是想提醒你,”虞柠眉心直跳,“你看过那张纸条了没,上面说所有者会走霉运变成穷光蛋。”
狐狸精马上跟触电似的把项链丢到一边去了。
“噫!”
“呸,晦气,”它急急火火地用肉垫在地上画了个火盆跨过去,“真晦气!”
虞柠深以为然,她也不难猜出这东西出现在拍卖会上的缘由——估计销路还会很不错。以拍卖场这套管理体系来看,领工资的打工鬼不在少数,有打工人就有资本家,有资本家就有市场。
谁还没几个竞争对手呢?
他们这批突入敌方大本营后方的算是先头部队,还留在入口大厅的“家庭成员”起到的是混淆视听的作用。而那位吩咐各位稍等、要去问问是否合规再回来登记的接待员甚至还没来得及回到原地,就直接傻了眼。
“你好,不用请示了,”虞柠坐在老板椅上,看着经过层层汇报、被押到面前来的无头接待员,笑得格外灿烂,“我就是你的新上司。”
接待员:“……”
他看看挂在天花板角落的前老板,很识相地将脑袋放回脖子上,“咕咚”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这政权更迭得是不是太快了点?
先头部队和烟雾弹汇合的这档口,宾客们已经悉数入场。虞柠接管了后台,将外面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
她第一次体会到,原来“群魔乱舞”不止是个形容词。
在门厅瞧见的那些碰巧与他们同时出入的宾客都只是小巫见大巫了,此刻密密麻麻坐在台下的鬼怪才叫人头皮发麻。
头位参与拍卖会的客人入场之时,立在场地四角的火炬就倏然地自发燃起。
那当然并非正常火光,而是与狐狸精和鬼市所摆摊位都更想象的鬼火。火焰颜色介乎蓝绿之间,摇曳着,跳动着,将与会者的样貌照得青白又阴森。
诚然,这在他们看来才是常态。幽冥界的“礼仪”瞧着也足够瘆人——两鬼相遇时就静默地彼此注视片刻,然后耳语着讨论起马上要举行的拍卖,兴奋让本就可怖的死相和模样显得更加狰狞,随便一幕拿去恐怖片里都足以成为无数观众的多年心理阴影。
虞柠心说她的
() 心理承受能力进步得真不止是一星半点。
搁以前早就进ICU的场景,现在居然只是后背发凉,实在是可喜可贺。
坐在底下的鬼怪也是五花八门,脑门上还插着半根箭矢的骨头架子张嘴就是咔咔的响声,用扇子遮住下半张脸的女鬼只露出一双美艳的眉眼,还有整个身体干脆就是个车轮的,车轴上的单个眼珠怒目圆睁……出席数量其实不算太多,但带上家属翻个倍就很可观了。
因而称得上一句阴间意味的热闹,在这阵仗下统筹现场秩序可不容易,如何平衡己方和这些员工的力量也是个高难度的挑战。
好在她很有先见之明地将能带的帮手全都带了过来,又有凯尔皮这样的二五仔,关键性的岗位都由自己“人”代替,再放出那些实力最次、不成气候的俘虏。在一番威逼利诱的恐吓下,也能让他们老实听话地本分行事,又不敢向还被蒙在鼓里的宾客们求救,别问,全是心理战。
邀请函上标注的时间一到,拍卖会准时开始。
幕布徐徐拉开,一束暗淡的灯光直直地打在空荡荡的舞台边上,完美错过了正中央。
美美子原地尴尬了片刻,赶忙用念力将它的位置正了回去。
第一次用这种装置本当下手也不能怪她不是?
懂得及时补救就不错了!
幸亏这显而易见的失误似乎被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