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1 / 3)

云福看见陛下回来的时候简直要感动得涕泗横流,险些直接扑到梁烨身上,“陛下,您终于回宫了,奴婢等您等得好苦啊!”

梁烨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哪来的小白胖子?”

“啊?”小白胖子一脸震惊又受伤地望着他,眼里含着两泡泪呜咽道:“陛下,陛下奴婢是云福啊,您之前还夸奴婢脸大有福气呢。”

圆滚滚白胖胖一个,确实长得很喜庆,难怪王滇天天带在身边。

毓英适时上来奉茶,“陛下,您不在的这两天,奏折堆积了许多,闻太傅和吏部的曾大人来找了您好几趟,魏将军昨夜在宫门外跪了两个时辰想见您……还有之前的舆图也已着人绘制完成,等着您过目。”

说完,毓英偏开身子,露出了案几上满满当当的奏折,“奴婢已分类安置好,等您批阅。”

“…………”梁烨面无表情地把手里的茶杯放下,“朕还有事。”

“陛下,闻太傅求见。”外面有宫人通传。

梁烨起身便要走,刚走到殿门,就同闻宗来了个照面。

“未经召见就擅闯进殿,”梁烨看见这白胡子老头就头疼,十分不客气道:“你——”

“陛下,是您下令说议事殿和书房闻太傅来去自如。”云福拽了拽他的袖子小声提醒。

闻宗笑呵呵地望着他。

梁烨扯了扯嘴角,“朕还有事,你自便。”

“陛下。”闻宗一把攥住了他的手,压低声音道:“老臣有要事相告。”

然后以不容拒绝的强势之态,拽着梁烨回了书房。

这老头儿八十多岁的年纪,却依旧力大如牛,梁烨想起少时天天被他打手板的日子,只觉得手心手背连同脑袋一起跟着隐隐作痛。

那一张一合的嘴仿佛变成了血盆大口,声音洪亮语调迟缓,习惯性的睡意开始蔓延,压根就听不清这老头到底在唠叨些什么。

闻宗看着梁烨脸上那熟悉的不耐烦和暴躁的神情,眉梢微动,“陛下可是累了?”

“嗯。”梁烨支着头,看着案前燃起的香,这老头儿已经说了半个时辰,他一个字都没能听进去,满脑子只想着怎么收拾王滇。

早不晕晚不晕,偏偏下完令要来书房才晕,逼着他不得不来这一趟。

好你个王滇,明目张胆算计朕。

王滇打了个喷嚏,混不在意地继续看手里的书,边看边问充恒,“你方才说你们之前没打算再回来是什么意思?”

充恒抱着剑坐在他对面,抬头看房梁,“我说了吗?我没有,一定是你听错了。”

“放心,说了,我听得清清楚楚。”王滇慢悠悠地翻了一页书,道:“不用紧张,随便聊聊而已,不会传到梁烨耳朵里去的。”

充恒警惕地望着他,“主子只命我看紧你,你休想再从我嘴里套话!”

王滇笑了笑,“我现在命都攥在梁烨手里,既无武功也无可用之人,不过是你们手中的一个傀儡替身,知道的多少其实对你们来说无所谓,你觉得呢?”

充恒闭紧了嘴巴不肯说话。

“好吧,那我们聊些别的。”王滇看着书道:“你们习武之人需得自幼练起,你几岁开始学的?十三四岁?”

“五岁。”充恒忍无可忍,“十几岁就晚了。”

“唔,我观你飞檐走壁来去如风,你师父武功定然很好。”王滇夸赞道。

“那当然,我的功夫是主子手把手教的。”充恒一脸骄傲。

“原来如此,少见如你这般身手矫健的。”王滇敬佩道:“想必也吃了不少苦头。”

“自然,练武哪有不吃苦的。”充恒想起来就觉得辛酸。

“但你主子天赋异禀,想必也没吃多少苦。”王滇点头。

“哪能,我主子的师父古板严厉,那时每天半夜都——”充恒说道一半戛然而止,恼怒地瞪着他,“你又在套我话!”

王滇哭笑不得地晃了晃手里的书,“看书闲聊而已,我就算套你的话也无甚用处。”

充恒眯起眼睛道:“你就算打听也没用,主子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你。”

“说得没错。”王滇又翻了一页书,“所以我最是听话,你主子说什么我便做什么,绝不逾距。”

“算你识相。”充恒冷哼一声,但想起不得不去御书房替王滇露个脸的主子,又陷入了一丝迷茫。

御书房里,梁烨看着案几前的那炷香终于燃尽,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宫门马上要落锁了,闻太傅请回吧。”

闻宗起身冲他行礼,道:“临走前老臣还有一事不得不向陛下进言。”

“说。”梁烨负手站在桌案后,恨不得用镇纸敲开他脑壳看看里面为什么装了这么多话。

“陛下如今二十有六,后宫却依旧空无一人——”

“此事再议。”梁烨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阴恻恻道:“难道太傅还真想去东辰当驸马?”

闻宗被他噎得差点厥过去,但还是坚强地稳住身形,“前日一事在朝野上下传得沸沸扬扬,说是陛下与一容貌姣好的男子在池□□浴良久,举止甚是亲密,陛下,大安亡国的前例就近在眼前,那戾帝就是因宠爱男妃才致使国破家亡,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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