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让人把请柬拿来给我吧。”
于是,当晚,刑文飞的助理就拿着请柬赶了晚班飞机去了B城,把那请柬拿去给了刑钊英。
第二天一大早,秦素在晨光里醒来了。
他觉得自己的确年纪大了,身体完全和年轻时候不一样,昨晚被小文闹了几回,就睡了近十个小时才恢复元气。
而小文并没有在床上了,看看自己身边床上的印子,小文应该起床好一阵了。
秦素本来没有任何裸/睡的习惯,但和刑文飞在一起后,刑文飞喜欢裸睡,就害得他不时也会不穿睡衣就睡觉。
光着身子起床,秦素颇有点羞惭,再一看,小文把他的衣服放在了床边的沙发上,他拿了衣服穿好,又去洗漱收拾了自己,这才准备下楼。
走过休息区时,想到昨晚在上面的荒唐事,他尚有点“爽过后就不认”的惭愧感。
又向前走了好几步,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再回去一看,果真,给他导师的请柬不见了。
以为是刑文飞收起来了,他在房间里找了找,但都没找到。
他准备这几天抽时间去一趟B城把请柬给导师。
他下了楼,见刑文飞正陪王女士在花园里侍弄花草,就不便去打扰,自去吃了自己的早餐,等刑文飞从花园进来,他才叫了刑文飞:“小文,问你个事。”
刑文飞也不管家里还有其他人,走过去在他面颊上亲了一下,“什么事?”
秦素有些脸红,说:“给我导师的请柬,你收到哪里去了?最近的一个项目,我和导师那边有合作,我要拿合同过去签,顺便就把请柬给他。”
刑文飞拉了他到一边,躲着他妈,小声说:“我昨晚让人送去给我爸了。”
秦素:“……!!”
秦素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瞠目结舌道:“你不会是……”
刑文飞点了点头:“让我爸去送给你导师了,他现在应该在去你导师办公室的路上。”
秦素:“…………”
刑文飞看秦素面色凝重,就说:“我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我们结婚,本来就该长辈去提亲,不然,我爸这父亲也做得太容易了,都不为儿子的婚姻大事操心。”
秦素:“……”
刑文飞搂住他的腰:“你之后再去签合同的时候,就自己再说一遍。这样,我觉得是最好的办法了。第一,显得我们家非常重视你和我的关系,我俩这是经过父母在一起的,不是偷偷摸摸。你导师把你当自己的孩子一样,我爸亲自去告诉他这件事,才合适。绝没有你自己去讲这件事送请柬的道理,对不对?”
秦素也知道这当然非常好,甚至有点好过头了。刑文飞的父亲是什么人?即使他导师,也要给很大颜面的人。
秦素只得点了头,“我明白了。谢谢你,小文。”
刑文飞轻声说:“那你亲我一下,嗯?”
他一脸期盼地索要早安吻,秦素轻轻扣着他的后脑,亲了他的嘴唇一下。
刑文飞就开心地笑了。
正好,王女士提了几枝花从这处外面花园走过,看到了这一幕,她一愣,见儿子像个讨要糖果的小孩子似的,她就有点心酸。
她想,肯定是儿子小时候缺了爱,现在才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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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过几日去了B城,亲自拿着合同去导师那里签字盖章,这事,本来叫实验室助理或者学生去做也可以的。但每次需要到导师这里来办事,他几乎都会亲自过来。
秦素除了带了合同来,还给林主任带了一些礼物。
临近春节,林主任的出差没那么多,在办公室的时间比较多。
迎接了秦素,他就开始抱怨秦素:“又提东西来,我会缺东西吗?”
秦素笑着说:“是心意嘛。”
林主任道:“心意也不要提来。”
秦素笑着说:“那你用不着,给别人拿去送礼也可以啊。”秦素尚读书那会儿,自然是穷的,林主任作为领导经常会收到一些平常的可供礼尚往来的礼物,他就把这些礼物都给学生,让学生们拿去送老师或者其他人。
林主任依然抱怨他是浪费。
秦素不多说了,拿合同给林主任签。
合同上还要盖单位的章,林主任就叫了一个工作人员过来,拿着合同去盖章,他就关了办公室门,坐在秦素对面,开始和他促膝长谈。
别说,林主任一把年纪了,还挺八卦的。
刑钊英已经来找他,把儿子结婚的请柬送给他了。刑钊英的面子大啊,当时做的应该也特别给林主任面子,所以,林主任虽然对最喜欢的弟子居然是同性恋这事有点怪怪的感觉,却也很快接受了,甚至为秦素拿下了刑钊英的长子而欢喜。
林主任此时就笑眯眯道,“你那婚礼,请我当证婚人,这可难住我了,我还没想好要说些什么。”
秦素笑着说:“您说什么都行,都是对我和小文的关爱和看重。”
林主任又叹:“刑文飞那孩子其实是不错的,难得没有富二代那些坏习惯。他家也看重你们的关系,这就很好。你不要怪我下面的话不好听,男同结婚尤其不容易,你俩既然都有父母做主要结婚了,那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