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越挺挺胸膛道：“这个人还得比较有说服力！不然人家不肯信你愿意舍弃天道宗掌门夫人的地位。”
顾嫣笑道：“你可知我师尊一直看你不大顺眼？”
“知道啊, 我比他年轻。在世人眼底咱们俩是天生的一对。这个事啊，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我跟你关系越好，他越不能随意动我。再说我好歹也有个大乘的爹。哎, 你一个人还泡不泡了？”
眼瞅着快到地方了, 甚至能看到前方冒出的氤氲白气, 司南越开口问道。
“去吧。省得回头他们两口子跑了，还说我们俩做了什么呢。你在外头给我守着, 我估着他们应该也快到了。”
至于人家两口子中途失踪做了什么, 他们就不好过问了。
顾嫣踩着厚厚的落叶, 轻悄无声的走近了温泉池子。
她方才在外头就放出神识感应了一下, 没人！
她把手放到腰带上, 刚刚解开，水里忽然有了动静。哗啦一声，有人破水而出——
是个姑娘！
顾嫣心头一松，还好不是个男的。她把腰带重又系好。
“姑娘，抱歉啊，我不知道这里有人。白、白、白歆？”看清楚那姑娘的长相, 顾嫣差点咬到舌头。
白歆居然还活着呢？
那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 “顾嫣，你怎么进来的？”
“走、走进来的。”顾嫣下意识看了一眼她的胸。
虽然基本湮没在水下, 但还是能看出隆起的。这不是白歆，她只有六七分像留影石里的白歆, 而且没有白歆的万种风情。那眉眼间的英气是随了萧擎苍。
顾嫣张了张嘴, 然后以手掩面。遇上了这位, 跑肯定是跑不掉的。不用做无用功了！
也不必向司南和莫氏夫妻求救，他们没有能力救她。
“看够了？”
“把我的记忆抹掉，当、当我没进来过行么？”顾嫣相当的从心。
水里的兽皇直接走上了岸, 召唤出一身红衣穿上。她赤足站在顾嫣身边，“该看不该看的你都看到了。还假模假式的捂眼睛做什么？”
顾嫣放下手，躬身道：“晚辈无意冒犯兽皇陛下，还请见谅。”
兽皇道：“本皇明明设了障眼法，把人引到了附近另一眼小汤池。啊，我忘了你连杀仙阵都能过，受障眼法大概对你无效。刚听到脚步声我还纳闷是谁误打误撞走进来了，本来准备打个小牙祭的。”
“我的肉有点柴了，不好吃。”
兽皇道：“你大概是不知道，你那一身血肉其实真挺吸引灵兽的。不敢朝你下口都是忌惮你师尊，顶多就偷偷咽咽口水。”
顾嫣不吭声，兽皇也忌惮，不然不会犹豫！而且，她甚至都没有释放威压。不然自己肯定站都站不稳。
她这一方结界哪怕能隔绝于天地，不令人知晓内里发生的事。但她担心师尊有密宝能追溯到自己临死前发生的事。
啧啧，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居然被她师尊毒打过两回。
他认不出来兽皇是易容改颜了么？而且还是女扮男装。
怎么都不至于眼拙到这份儿上吧？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顾嫣召唤出自己储物手镯里的矮几并两个蒲团，然后再摆上灵酒、灵果。
“兽皇腹中饥渴的话，不如先用些酒水、瓜果？”
“有靠山是真好啊，在本皇面前都能如此淡定。”
顾嫣中肯地道：“有靠山，确实是好事。”不然撞破了兽皇沐浴的一幕，这会儿怕是已经化为她腹中食物了。
兽皇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怎么处理顾嫣。
照她说的抹掉她这段记忆倒是容易，可回头凌枢很难不发现。发现了他肯定会设法恢复和读取。
她在蒲团上大刀阔斧的坐下，露出形状优美的小腿。
顾嫣也盘腿坐下，提壶倒了两杯灵酒。奉了一杯给兽皇，“兽皇请用——”
兽皇接过嗅了嗅，“你倒是挺会过日子的。
这壶灵酒是顾嫣在师尊的储物戒里顺的，瓜果则是飞舟空运来的天道宗首峰的出产。
两人一起吃喝了一通，兽皇道：“抹掉记忆不可能，欲盖弥彰。”
顾嫣这会儿也想通这一点了。
“那，我发下心魔誓绝不外泄？”她是真不懂兽皇为什么要女扮男装，而且还一直以那副相对普通的形貌示人。
“行吧。你先发心魔誓，然后脱光衣服走到温泉里泡一泡。你看了本皇，本皇要看回来。”
顾嫣道：“有一说一，我只看了你的肩膀。”
兽皇直接把酒壶拿了过去，抬起手，让酒从壶嘴落到自己张开的嘴里。
顾嫣心头‘啧’了一声，居然是樱桃小口！
不过，大概因为兽皇当惯了男的，举手投足间非常的大气。让顾嫣觉得很是赏心悦目，这是与白歆截然不同的另一种风情。
这壶灵酒她就只喝了半杯，余下都进了兽皇腹中。
兽皇喝尽了，把酒壶丢下慢悠悠道：“还有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