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青宴开到中段时,乔越忽然点名让林昙上台,分享全心为公司为项目付出的心境。
林昙忙推拒,场上立即吵闹起哄,都要林昙说两句。
这一个多月的剧组生活,林昙的拼命,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她事事亲力亲为,把自己当个牲口一样什么脏活累活都干,不推脱任何一件小事,为剧组服务,为大家服务,是个非常称职的责任人。
连申鹏这个老制片都感叹林昙的负责和专注,那是他没有的全心投入。
林昙实在推辞不掉,这才站起身,却也没居功真的走上台,只在原地接过主持人的麦,笑着说:
“我不为任何人负责,也不能说我是为了公司,我只为自己负责。一生很短,尽力尽兴一场,经验也好、好口碑也好、成就感也好、奖金也好,都是自己的,全充实我活着的意义。谢谢这些日子大家的努力,谢谢《小逃妻》这个机会。祝大卖!”
说罢,她将麦抵还主持人,不好意思的摇头笑笑,又忙坐下了。
乔越对她的发言有些不满意,想要以她为标准来激励员工,她却完全不贴他的心意。
林昙应该是个很懂得别人想听什么的人,在这种时候却偏偏唱反调。
乔老板虽然不开心,场上的其他人却很买账,纷纷给林昙鼓掌,还有的吹口哨表达支持。
陆辞坐在边上,年少的人满腔热血,没人鼓动的时候都要沸腾沸腾,如今林昙讲了这么几句话,情绪就更加燃烧了。他涨红着脸,目光凝在林昙脸上,一瞬不瞬的看着。
大家都说他是奋斗b,他却觉得自己做的还远远不够。
林昙才是那个真正竭尽了全力的人,她的眼光也更高更远,清晰的看着前路,坚定的往前奔跑。
他也想像她一样,他也要更努力一些。
……
杀青宴一结束,大家又奔赴向下一份工作。
现代都市中的人,就像永不停歇的齿轮,转来转去没有清闲的时候。
稍有松懈想放个长假,又一堆无力应付的物质花销压下来,都需要你更努力的赚钱,才支付的起。
林昙出组后立即进入后期室,跟另一个执行制片盯起剪辑。
之前她跟申鹏一起跑了好几个团队,跟导演反复商讨过许多次,才定下这个后期剪辑团队。
到拍完了,进了剪辑室,拿到片子做过几轮粗剪、精剪,林昙才放下了心。
又跟导演和乔越一起跑音乐团队,买片头、片尾曲,敲定歌手。
基本上一部剧从头到尾的所有要事都定的七七八八了,林昙才终于松一口气。
毫不犹豫的,她跟老板请了8天长假,手机一关,便直奔莫斯科。
在象征信仰的巨大建筑前被震撼的流泪,在重度酒精之下沉醉,吃最粗最酸的大列巴面包……
像每个俄罗斯人那样冷着脸过一天,偶尔需要讲话时才道一声‘哈拉哨’。
然后找了个临山的小镇,住那种架在地面上的俄式小屋。
林昙会坐在院子里的小木凳上,看房子下留出的空间。这种房子地基扎的也很深,但在房子和地面之间却架有空隙,不知是为了隔开地面防寒还是出于什么考量。
房主招待她时,会从地窖里拿出凉凉的威士忌和肉肠。
他们进山捕猎时,房主会用银质的酒壶装上只有他喝的惯的特饮。
林昙在这场假期中,汲取着粗犷又豪迈的生命力,体会着不一样的生活和信念。
回程,她带了好多充满俄式风情的面具、酒壶器具、套娃、合起来时像个小盒子的指甲钳、俄式甜咖啡和超劲的巧克力。
进办公室后,她看着陆辞便笑了,明明是她跑出去度假晒太阳,怎么她没怎么黑,他倒成了小黑炭?
“你是去美黑了吗?”她笑着将礼物放在桌上桌下,挑出给陆辞的大包小包递给他,一边打量他一边问。
“在剧组的时候我就报了学车啊,最近比较密集的特训了下而已。”陆辞接过礼物,一边拆一边道:
“考过了,很快就能拿到驾照。”
虽然他讲话声音平平的,眼角眉梢却隐隐透着得意,时不时瞟她一眼,显然在等夸奖。
“哇!小陆辞真厉害!别人学车考证都要失败重考的,陆辞居然一次就过了?真棒诶!”林昙哄孩子般笑着满足他。
陆辞挑了挑眉,表示接受。但又拿眼睛横她,‘小’陆辞是什么鬼?
正巧在公司的申鹏听说有礼物,赶过来时听到林昙对陆辞的夸奖,接话调侃道:
“男人不能说‘小’!我们陆辞不能小吧?”
边上的同事立即爆发出笑声,陆辞窘的脸微红,应也不是,驳也不是,不尴不尬的盯了申鹏一眼。
林昙笑着招呼,“快来,领走你的巧克力和烈酒。”
“来了。”申鹏笑着过来,大包小包的满载归去。
在其他人赶来前的间隙,陆辞瞧林昙一眼,清了清喉咙,吸引到她注意力后,故作随意道:
“现在我有驾照了,以后你的车,我帮你开。”
林昙微微怔住,才要笑着道谢,忽然想起第一次带他出差去京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