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中国在西伯利亚的扩张,俄罗斯没有任何办法进行组织。
派遣两三百正规军,前去叶尼塞斯克驻防,就已经是沙俄的兵力投射极限。而为了向贵族地主妥协,沙皇又无法开放移民,只能靠农民自己逃跑。
与此同时,哥萨克接连被中国击败的消息,早就传到了沙俄本土各地。中国人被描述成吃人恶魔,而且还擅长巫术,可以飞到天上投掷开花弹,即便再英勇的哥萨克也无法抵抗。
恐惧在传播着,农奴逃亡变成哥萨克,不敢再往中西伯利亚跑,而是朝着伏尔加河上游进发。
与此同时,沙俄在远东的损失,急切需要通过其他方式找补回来。于是农奴和哥萨克的生存环境愈发困难,再加上沙皇发行铜币,城市和乡村到处爆发起义。
越是有起义,就越要加税用于平叛!
拉辛农民起义,提前两年爆发了。
斯捷潘拉辛出自富裕的哥萨克家庭,曾担任过哥萨克军队首领,曾代表顿河哥萨克跟沙皇进行谈判。
四年前,拉辛又跟土尔扈特部结盟,双方约定共同应对克里木蒙古人和诺盖人。紧接着,率领哥萨克军队,联合土尔扈特部,对克里木和奥斯曼进行远征并获胜。
沙俄对底层人民的盘剥,导致大量农奴逃到顿河,顿河哥萨克的实力迅速膨胀。
跟随逃跑农奴而来的,还有沙俄贵族的军队。他们到处抓捕哥萨克,逮到了就说是逃奴,并且霸占哥萨克开垦的土地。就连那些繁衍了两三代人,比较富裕的哥萨克家庭,都被斥为农奴遭到抓捕。
斯捷潘拉辛忍无可忍,终于率众起义了!
他不但自己揭竿而起,还联络伏尔加河下游东岸的土尔扈特部,联络伏尔加河中游的巴什基尔人。
巴什基尔人,居住在伏尔加河中游与乌拉尔山余脉之间。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经接受沙俄的统治,每过三十年就爆发一次起义。等于说上一代被镇压,下一代长大了继续起义,因为他们不造反就没法活下去。
拉辛率领顿河哥萨克东进,在阿斯特拉罕与土尔扈特部会师。
阿斯特拉罕,位于伏尔加河汇入里海的河口处,属于军事重镇外加贸易重镇。这座城市没有棱堡,但它本身就是个要塞,共建有七座坚固塔楼。
拉辛从西边杀来,土尔扈特部从东边杀来,将沙俄要塞给团团围住。
城市周边乡村的农奴,全部释放为自由民。地主家的房子被烧毁,而跑得慢的地主,全部砍头没商量。
“打不下来,怎么办?”拉辛问道。
书库尔岱青说:“围城打援,察里津伏尔加格勒的敌人可能会来救援。”
书库尔岱青是土尔扈特部首领,也是阿玉奇的爷爷。
拉辛摇头道:“巴什基尔人在更上游起义,察里津的敌人自顾不暇,不会派兵来救援这里的。”
起义联军围城多日,组织了数次进攻,都被坚固的要塞给挡下来。
就在此时,巴什基尔起义军,无法攻克察里津,也南下跑来这里会师。
三支队伍凑在一起,画风极为诡异。
拉辛率领的顿河哥萨克,全是信仰东正教的斯拉夫人。
书库尔岱青率领的部队,全是信仰佛教的瓦剌蒙古人不仅有土尔扈特部,还有少数一起西迁的杜尔伯特部、和硕特部。
而巴什基尔起义军,全是信仰绿教的突厥人。
三个种族,三大信仰,在沙俄的压迫下,实现了民族和宗教的大团结。
但没有卵用,面对坚固的要塞,他们只有在那儿傻看着。三支队伍当中,仅顿河哥萨克有十多门小炮,打在要塞的墙壁上如同挠痒痒。
“这样打下去,打一百年也别想打下来!”书库尔岱青忍不住说。
巴什基尔起义军领袖穆哈德说:“我们应该往上游进发,绕过察里津伏尔加格勒一直往上游打!”
书库尔岱青摇头:“我们对上游不感兴趣,只想拔掉这座俄国人的城堡。”
拉辛说道:“那你继续围城,不让城里的敌人出来,我和穆哈德一起向上游进军。”
联军总是这样,虽然都在起义,但诉求根本不一样。
蒙古人只想在伏尔加河下游扩张,顺便拔掉卡在喉咙上的尖刺要塞。
顿河哥萨克和巴什基尔人,则是反抗沙俄压迫。他们打算一路往上游进军,甚至是逼近莫斯科,逼迫沙皇改善对他们的待遇。
特别是拉辛,他的想法非常朴素:沙皇陛下肯定是好人,那些贵族地主才是坏人。顿河哥萨克的一切苦难,都是贵族、官员、地主造成的,伟大的沙皇陛下被蒙蔽了。
“哒哒哒哒……”
一支骑兵从东方而来,三位首领都吓了一跳,纷纷跑回各自的队伍准备作战。
阿玉奇骑马奔在最前方,直入蒙古人的大营:“祖父,父亲,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其父朋楚克高兴道。
祖父书库尔岱青则问:“那些是汉人军队?”
阿玉奇解释说:“我去南京觐见了汉人皇帝,汉人皇帝非常高兴,赠送我们一千把火枪和若干弹药,还赠送了许多新作物的粮食种子。另外,皇帝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