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
“在社团吧,你有他微信吗?”
许玲笑道:“没有,他不加微信。”
毛仔点头:“那成,一会儿裴烨回来了,我让她找你去。”
许玲说:“没关系,我就在这里等他,一会儿你们班是不是要去操场。”
毛仔看了眼教室后面的时钟,点头:“还有十分钟。”
迎新晚会,学校还是做的很隆重的。
二中很注重学生德智体美全面发展,除了读书之外,学校一天到晚有数不清的活动和晚会。
裴烨和许玲负责迎新晚会的主持,五点半的时候各班自行搬凳子去校园东面的操场。
二中一共两个操场,东面一个,西面一个。学部也有两个,一个叫一部,一个叫二部。
西面是二部学生的地盘,东面是一部学生的地盘。
不过要欢迎新生入学,不管是二部一部,总都是高一的。
主持人有四个,一部出了两个,就是许玲和裴烨,二部也出了两个——不认识,只知道模样很齐整。
许玲这段时间常常缠着她,让裴烨烦不胜烦,他心道:等过完这一场,我就不跟她联系了。
操场上,温甜抱着自己的凳子,走的很慢。
十三班走在最后,因是个烂班的缘故,地理位置也不大好,得带着望远镜才能看清楚台上演什么。
不过温甜对台上耍的猴戏不感兴趣,她甫一坐下,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发呆。
往常,没有人敢打扰温甜。
她的人缘不大好,转到二中之后,人缘反倒好了起来。好多人愿意跟她搭讪,除了自己班的,还有隔壁班的。
温甜不擅长聊天,别人说话,她就仔细听着——看着很仔细,其实不然。这祖宗向来当人说话是放屁,甭管你多少真情实感,说的多潸然泪下,她自八面不动风,只装的乖巧,实则半字儿没入她老人家的耳。
说罢,她还有几个安慰人的样板句子,比如:‘那真是太xx了’、‘做人要xx一点’,云云。
莫沫跟隔壁班的一位短发女生,义愤填膺的对许玲进行了大肆讨伐,说她如何如何倒贴裴烨,就这个问题发表了三千两百字的不满之意,等她二人吃完醋,嫉妒完许玲,温甜掐指一算,时间到了,连忙把她准备好的句子拿出来:那真是太没道理了!
二女表示温甜说的太对了!
温甜松了口气,任谁也不能猜出:她方才完全神游天外,屁话都没听进去一句!
迎新晚会已经开始了,裴烨跟许玲站在台上,穿得人模狗样,灯光一打,十分摩登。
这天作之合,金童玉女一对,立刻引起了裴烨很大一部分暗恋者的种种不满。
她们不满,在底下抱怨,便要拉着温甜一起参与讨论。
温甜心道:有什么好吃醋的,裴烨的老婆都没吃醋,你们到起劲的很。
她听了会儿,认为这一切的声音像极了老和尚念经,于是很快就感到困意,听得昏昏欲睡,头往前一砸,便要摔在地上。
此时,另一道队伍中的一名男生,顺势扶了她一下。
这全然是出于校友之间的情谊,扶她的男生是学生会的,看模样是高二的学长,眉毛细细的,眼睛里含着笑,说道:“怎么在这儿睡着了?”
莫沫‘呀’了一声,才注意到歪倒在学长身上的温甜。
她手忙脚乱要去抢,这一幕,恰恰被下台的裴烨看见了。
他站的很远,目光深沉,却是一眼就看温甜和那男同学几乎黏在一起的剪影。
裴烨突然就觉得,西装衬衫的扣子系的太紧,勒的他喘不过气。
他想:那个男的是个什么东西!
她多次寻死未果,最后受到自己语文老师的启发,读到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等等名言警句,暂且放弃了寻死的念头。
温甜年纪虽小,但却不糊涂。
她那个便宜爹恐怕是脑袋给驴踢了,显然是一塌糊涂,能把自己六岁的女儿嫁出去。
温甜恶狠狠的嚼着白米饭,决定在自杀之前,一定要拉着他的便宜爹一起死,赶上棺材铺买一送一,土坑都只用刨一个。
结果她这个恶毒的想法被她爸几滴猫尿给压回去了,四十多岁的男人,吃饭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温甜说对不起她。
温甜在他断断续续的哭声中,弄清楚了来龙去脉。
京城的大户人家是个当大官的,家中只有一个独苗苗,这位独苗苗小同志五岁的时候发了一场高烧,寻遍全球名医都治不好,眼看就这么两腿一蹬就去了,他父母病急乱投医,找了个赤脚郎中,用民间偏方给他治,就这么治好了。
该赤脚郎中的主要职业是医生,副业是个吊儿郎当的和尚,因治好了独苗苗,独苗苗的父母对他唯命是从,和尚郎中就开了尊口,胡天海地一同乱扯,扯完了就说独苗苗十八岁有一个劫难,能不能过就看找不找得到有缘人了,然后索要了十几万云云。
而有缘人,就是温甜。
和尚郎中说只有去江南找到一户姓温的打渔家,他家有个小女儿叫温甜,让你儿子把她娶回来,渡了十八岁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