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时候,汀白带着两名男子,一名扎着双马尾的女子过来了。 绝情剑宗领头的人,还是那个沉默寡言的男子,剑草草用一圈白布裹着,整个人显得潦草落拓,狂放不羁,明明年岁还鲜嫩得像春天的嫩芽,外在看着,不修边幅到像四五十的中年男子。 楚明姣提前从凌苏嘴里了解过,这人叫白凛,在绝情剑宗内榜排名前,战斗力不俗。 天极门的是孟长宇。 楚明姣分出视线到那名女子身上,她长得清秀,鼻子挺翘,眉眼间有种异域美人的风情,接收到她的注视,那女孩笑了下,率先自我介绍:“楚姑娘好,我叫周沅,是天极门的弟子。” 在来的这条小道上,他们问了汀白一些最基本的问题,知道了楚明姣和苏韫玉的姓氏。 孟长宇看着楚明姣,耳朵尖隐隐发烫,却仍不失翩然风度:“楚姑娘,这是我师妹,宗门中修习,我勘山脉,她勘地脉。你别看她修为不行,可知道的奇闻异事很多,我们在这山脉中能走下来,多亏了她。” 听起来和帝师的效用差不多。 楚明姣朝周沅客气地笑了下,对孟长宇却很不冷不热。 孟长宇也不介意,在顶级灵器面前,那些男女邂逅,风花雪月的心思通通可以收一收,他笑着摇了摇手里的折扇,道:“我们想和诸位交换些彼此知道的消息,这样,为表诚意,我先抛砖引玉。” “当时山火骤涨,我们离得近,第一时间就赶过去了。” 这个孟长宇倒也干脆,直接将所见所闻和盘托出,看起来是和绝情剑宗的人也商量过了,“去之后才发现那火不是普通的火,我们有同伴大意,掉以轻心,结果直接被火融掉了半条胳膊。” “当时火里还有人活着,应当和你们今日救的男孩一样,身上有族中长辈给的灵器或护身符,才能勉强咬牙苦苦支撑,但也已经是强弩之末。我们一时间也没有很好的方法抵御那火,白凛连斩几剑,都才只逼退那火一会而已。” “只能眼睁睁看着火里最后一个活人被吞噬,不过吞噬前,他朝我们喊出了一句话。” 楚明姣听到重点,盯着他看。 她实在长得好看,像一枝清晨初绽的花,明明花枝上带着刺,但刺好像也是嫩的,那种纯真与妩媚交织着组成了种致命的矛盾感。被她这么眼也不错地盯着,孟长宇耳朵彻底红了。 话也停了。 帝师食指微顿,一两息之后,开始无声皱眉。 他曾经以为,自己会那样在意苏韫玉,是因为大祭司那偏得十万八千里的姻缘 卦,可现在,没有姻缘卦,没有从出生就认识的交情,眼前这男人,甚至连楚明姣真正的身份都不知道,他才和她说过几句话啊。 心里却依旧难以平静。 不喜欢。 很不喜欢。 周沅见状,用手肘撞了撞孟长宇,满脸“看你那点出息”的无奈,孟长宇猛的惊醒,磕巴了下,立马接着说:“他喊了个字。” “——神诞月。” 楚明姣手指无意识地微微握紧。 “神诞月到底是什么?”作为昔日神灵的枕边人,她忍不住道:“我们这边,那小孩才醒来,说的也是这句话。” “是神灵的诞辰。”终于说到了自己熟悉的领域,周沅偏了偏头,双马尾在视线中划过弧线,她接话道:“书里说,神灵和我们不一样,‘祂’有悠久的寿命,诞辰这种东西,对这样强大的存在来说,并无意义。” “因此,这么多年,山海界的神主殿也从未操办过。” “神诞月是界自己为神灵定下的,传闻,在神诞月,神灵的神力会较平常再提高一截。” 如果说疑似姜似的孩子问出关于神诞月那句话时,柏舟只是感到稍稍诧异,直到此时此刻,听到这位名为周沅的女子对神诞月侃侃而谈,并且说出那句神力比平常有所增长后,他就倏然垂了下眼。 睫毛根根覆盖,看不出任何神情,落在外人眼中,冷清到极致。 这根本不该是外人知道的东西。 这祖脉,究竟是个什么局? 听完这些,楚明姣心中立刻有了个大概。现在这情况,就是怎么着,都要从那难缠的小孩嘴里知道点具体的消息,不然,所有的线索,全部在神诞月个字下,齐齐斩断。 她咬咬牙,看向一眼不融于人群,独一份如谪仙般出尘的柏舟,朝他那边挪了挪。 一点清甜的栀子花漫过来。 “帝师。”她很小声,听起来颇为艰涩地请求:“……你能不能和那孩子聊一聊,他对我们太不信任了,不管我们怎么说,他都觉得我们要害他。” 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