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认为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这事就这么算了。
前面死在嬴帝手里的那些人,也不是每一个都有实质性的人证物证,查清楚了过往经过的,他们可没谁是真的背叛嬴帝了,只是沾边,说不清楚了,或者是利用错了东西,最终的结果就是死。
哪怕嬴帝也知道那些人背叛的可能不大,却依然是宁杀错不放过。
背叛的,模棱两可,说不清楚的,统统都是死。
秦阳可不认为自己一个摸鱼的礼部右侍郎,在大嬴也没有什么大氏族根基。
真的出现嫌疑的时候,他的待遇怎么可能会比当年的臣田侯、献国公、也尚书们好。
毕竟,想要制造一个嫌疑,并不是多难,秦阳自己深有体会。
所以从很早之前,秦阳就在想这个问题了。
若是他传道人的身份暴露了,应该怎么办,他要怎么洗清掉这个嫌疑。
……
周王恢复了原样,这次磨难,非但没有让他成为储君的呼声减弱,反而不少人都开始顺大流,跟着喊了两声口号。
嬴帝表现出来的立储之意,倒是也越来越明显了。
周王没急着出手,他在忍着,忍着等到尘埃落定,他真正成为储君的时候,再考虑秋后算账的问题。
他能隐忍到今日,为的就是近在咫尺的储君之位,这种时候,他才不会跳出去跟秦阳死磕的,只会先慢慢的收集情报,做好铺垫,等到上位之后,一击致命。
短短几天的安稳,各自都在做着各自的事情,前几天的事,被人可以压了下去,连讨论的人都没几个。
没人来找麻烦,秦阳大觉失望,只不过,这才几天的功夫,温雨伯就已经带回来消息了。
那副画面里的白府,已经找到了。
而且就在离都西部,距离离都最近的一个城池里。
这个叫做稠城的城池,在离都的阴影下,再加上离都附近一圈的小城池众多,稠城一点都不显眼。
这个白府是稠城里的大户,算是稠城里第一世家,传承极为久远,家族之中虽然没出过什么顶尖强者,但一直有人在离都之中任职,职位最高的时候,甚至还出过一位六部尚书。
到目前,也还有三位在离都是有品级的朝官,品级最高的还是四品,除了在离都任职的,下放到各处的,零零散散分出去的支脉,数量就更多了。
得到了消息,秦阳暗中出门,亲自去了稠城一趟。
随便换了个身份,遥遥看着白府的大门,跟画面上有不小的差别,各种装饰都有区别。
但是唯独那白府两个大字,却与画面上的一模一样,明显是出自一人之手,匾额有重新制作,字迹却没有变过。
还有门前的两尊异兽石雕,也跟画面中的一样,有区别的也只是新旧程度略有差别而已。
秦阳在附近找了个酒楼,坐在窗边,看着白府的大门,心思有些飘忽。
他现在来到这里的时候,白府门前,可以说是门庭若市,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大都是前来拜访的,甚至还看到一个离都的熟面孔,似乎是一个品级不太低的京官。
就算白府在稠城是毫无争议的第一世家,也不至于这么多人来套近乎,不是因为白府的实力强,而是因为目前成为储君的唯一一个人选周王,他的生母就是白府的人。
当年白府已经过世的老家主,时任吏部左侍郎,若非年纪大,没赶上好时候,上面也有上官压着,他最后铁定能成为吏部尚书的,可惜,他境界不够,先一步被熬死了。
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这位白家的老家主,觉得他死了之后,白家青黄不接的,总得找点外援,在死之前,颇有些急促的敲定了一桩婚事。
周王的父亲,没什么天赋,也没什么实力,除了皇族身份之外,各方面都非常一般,娶了这位白家前任家主的孙女。
之后才生下了周王。
周王的父亲,是嬴帝的亲孙子,是那位早已经死了多年的十七皇子所生。
按照血脉排辈分的话,周王得叫嬴帝一声曾爷爷。
而白家,有这么一层关系,随着周王声名鹊起,自然也是站在周王身后的,甭管能不能帮上什么大忙,态度总归是有的,周王反过来也曾帮过白家不少。
如今周王如日中天,成了唯一的人选,各方还很满意,嬴帝也已经有意加封了。
来拐弯抹角的套近乎拍马屁的人,自然也就更多了,拍不到周王的马屁,拐到了周王的生母家里,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秦阳蹲在这喝了一个时辰的茶,心里面一点小念头不断的浮动。
他在代国公身上摸出来这个东西,没想到拐到了周王生母的娘家了。
这就让秦阳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一个问题,可能有的答案。
周王为什么会跟代国公勾搭到一起,代国公为什么会这么为周王付出。
血脉。
这是秦阳第一个想到的答案,一个很狗血,却最契合的答案。
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
若周王有前朝皇族的血脉,甚至于,他有前朝大帝的血脉,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甭管周王以前怎么想的,当他得知这件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