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营生(1 / 2)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咚咚几声敲下锣盘,徐则炁缓步在街巷上踱步。

几日前,徐则炁找到正在看练书法的茂琛。

“你帮我找个差事做做。”

茂琛放下毛笔,抬头有些意外地看着徐则炁,“你想做什么?”

“打更人。”

“这个差事要负责夜间防护,如果有外敌侵袭,还要去吹号示警。这么重要的工作怎么能交给你?”

茂琛一脸怀疑地看着徐则炁。他可是曾经屠了十三座城的魔头啊!

“不交给我,我不介意做这个外敌。”

“你除了这招就没别的招威胁人了,是吧?”茂琛和徐则炁相处多日,已经习惯他这种直白的威胁方式了,他只是平淡地说道。

“你就说能不能帮吧。”

“我试试。”

花了些钱银,茂琛帮徐则炁安排进打更人的队伍里。

晚上,到闸口楼拿到锣盘,徐则炁就在大街上晃荡。

一晚上要敲五下,戌时一到敲响第一下,寅时敲响第五下。然后回闸口楼放好锣盘回家睡觉。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刚做第一个月,徐则炁就发现了五次火灾,被县官嘉奖了一些碎银子。

暗巷通向一个道观,徐则炁突然起了兴致,往巷子里走去。

道观里有些奇怪地响动和喊叫声,徐则炁循声推开大门。

树上的乌鸦发出“嘎嘎”的叫声,让徐则炁想起地府那只报时辰的黑鸦。

月光下,一个七八岁小女孩正拿着染血的匕首跪在一个道士身边。

“喂,小孩。”

女孩转头看着徐则炁,眼神清冽无波,一下子击中了徐则炁的心房。

徐则炁好像看到了未来的传人出现,眼里冒出激动地火苗,跑到小女孩身边,看了眼地上咽气的道士,问道:“丫头,做我徒弟吧。”

女孩将匕首放在地上,径直往外走去。

大街上宵禁看不到路人,只有一前一后的大人和孩子走在路上。

孩子走在前面,头也不回。

徐则炁跟在后面,劝道:“丫头,不要去官府自首了。浪费时间,做我徒弟吧。”

女孩自顾自来到官府门口,坐在大门台阶上。

“为什么要自首呢?”

“我杀人了。”

“人活着都会死的。”

“杀人犯法了。”

“法只是管治人民的训导工具。”

女孩直直地看着徐则炁,不太认可他说的话。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法没错。”

“那你死了,就没有时间学本事了。干嘛这么轻视自己的性命呢?你可以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我意已决。”

徐则炁皱着眉头,坐在女孩身边。

看着月色如练,随意敲了声锣盘,“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你应该在街上敲,在这喊是敷衍怠责。”

“小小年纪,怎么这么老成?”

女孩没有说话,眼里开始积聚泪水,眼泪无声落下,在夜里显得格外孤凄可怜。

“怕死吗?”

女孩点头。

徐则炁扬唇一笑。

“我不拦你自首了。但是你要拜我为师。不拜的话,我就把这官府烧了。”

女孩转头看着徐则炁思考了一会,起身跪拜了三下,“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起来吧。”

县官看在女孩年幼孤苦,罚她流放北地服徭役。北地最近新开了几个矿,一直需要人去采矿。说是流放服役,实际就是送她去送死。一个小女孩怎么受得了苦役和北地的寒苦呢?九成是要夭折在那了。

驾着马车跟在押监的衙役后面,跟了一天,已经离县城百里之遥。

徐则炁大摇大摆地拦住衙役,掏出一锭银子。

“干嘛?”衙役呵斥。

“给你们银子,这女孩给我。”

“好大的胆!敢拦官差!活腻了!”

徐则炁举着棍子就冲过去把衙役暴揍了一顿。

“大人饶命,饶命!你想带走就带走吧。”

“给你银子你不要,那这银子我就不给了。”

“大人请便。”

让衙役解开女孩的木枷,徐则炁牵着女孩走了。

“这次还要去官府自首吗?”徐则炁放开女孩的手,两人并肩走在林中。

“你要带我去哪?”

“回县城。”

“你不怕官府抓你。”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你是王吗?”

“我是雍州的王。”

“这里不是雍州的地盘。”

“将来我会是东炎州的王,你会是我的继任者。”

“我不想做王。”

“那你想做什么?”

“不知道。”

“丫头,你就是要做王的人。师父的眼光很准的。”

女孩默然看着徐则炁,眼色幽深。

县官亲自带着官差围住了茂琛的府邸。

茂琛指着徐则炁,责怪道:“你,你,你。你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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