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商会?”茂琛问道。
徐则炁点头,伸出手示意茂琛。
茂琛疑惑,“什么意思?”
“投资啊!”
“谁是这个商会的头?”茂琛接着问。
徐则炁把手指一转,指了指徐渺。
徐渺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之色,随即隐没不见,神色恢复如常。
茂琛看着徐渺,略一沉吟,“我投一半家产入会。”
“那以后你就是商会的创始人之一了。”
徐则炁打量茂琛,戏谑说道:“你小子很精嘛。”
“过奖了。我比较信得过徐渺。”茂琛直言。
“理解。”
靠着茂琛的注资和大族茅氏的人脉,在县城之外做起了货运的买卖。
军营中一些退伍的老兵进入商会做了马卒和护卫。
县城地处豫州的中部偏南,官道四通八达,行商道路便利。
经过三年经营,成了远近千里最大的商会,打出了一些名气。
提起“行舍会”,大家就会说“就是那个成天十几批货运来运去的马卒”。
至于民间对“行舍会”的风评好归功于散落在官道山林间的绿林好汉。
这些马卒说是退伍兵卒,实际上都是徐则炁亲自选拔的个中好手,精明强干。
早就打听清楚了这一带的盗匪,靠着收拾他们挣得名声,再打响招牌。
徐渺特别会做面子上的功夫,跟每个县城的官府都搞好关系,挣了钱财会特意拨出一些去打点公家官员和差役。
平日里为了方便谈买卖,徐渺多做男子打扮。
她对外没有隐瞒女子身份,生意伙伴都称她一声“女公子”。
十几岁就抽条成了大姑娘,脸长的很秀丽,眉宇间透着隐隐的英气。
员外请徐渺在酒楼做客,看到她这出落得不俗,试探地问了句:“女公子,可有属意的人?有没有婚配的打算啊?”
“我年岁尚轻,商会未稳,无意婚事。”徐渺恭敬回道。
“可惜了。我的侄子今年成人,是远近有名的才德孝子,人长得很体面。我原来想撮合你二人。”
“我听过员外贤侄事迹,读过他的诗文,确实是贤良才子。小女一介商贾,蒲柳之姿,实在不敢攀附。”
“女公子这样的才干和手段,可不是寻常女子。不知日后谁有幸能娶到你,真是让人羡慕。”
“员外过奖了。小女敬你一杯。”
“好。同乐共饮,人生乐事。”
两人相谈甚欢,兴尽而归。
坐在回府的马车里,婢女打趣徐渺:“小姐,你现在出落得越来越标致,还能打理丰厚的家业资产,将来会有更多人求取你的。”
“到时候我把你推销出去,当我的挡箭牌。”徐渺闭着眼睛休息。
婢女肤白貌美,秀色可餐,眉眼含春,真是惹人怜爱。“你别吓我,小姐。我可是要一直伺候你的。”
“我选中你做贴身婢女,就是看中你的美色和聪敏,若是真来了推不掉的婚事,自然要放你去对付。”
婢女眼里泛泪,声音里带着哭腔,“小姐欺负我。”
“行了,哭早了浪费眼泪。当初从烟花巷子挑中你,就是图你这好处。若不是我,你现在早不知承欢多少男子了。知足吧。”徐渺话说得冷酷,语气却很温和。
“你真是冤家!”婢女娇嗔地抱怨。
徐渺长吁一口气,“你如果没出花楼,现在恐怕都是一方花魁了,就你这性子,可太会拿捏人了。”
“可小姐不吃这套。”
“我是女子。”
“女子怎样?”婢女语气柔媚,眼里却流露着认真的神色。
“真会勾引人,男女不忌。你的本事我是学不会了。”说完,徐渺不理会婢女,陷入了沉睡。
婢女贴心地给徐渺盖上了被子,看着她的睡颜,脸上露出了钦慕神色。
明明同为女子,婢女却深深地被她吸引,说不出所以然。这就是命吧。
雍州这几年一直禁止外州的人员进入,外面的人只能从雍州出来的商旅人员口中打听雍州本地的消息。
在雍王徐则炁被处决不久,皇帝就命令大队人马去攻打雍州。
结果打了半年都没打进城门。
最后只能班师回朝,再耗下去损失的人力物资不计其数。
对外宣告剥夺雍王爵位和封地,还要雍州交出徐则炁亲族。
旨令下了没人执行,最后雍州的消息因为锁进策略只有零星半点。
雍州数年间都是很隐秘怪异的存在。
对外说是人力物资消耗不起,劳民伤财,实则是攻城将士死伤上万,怕损兵折将才退兵的。
徐则炁当年带着雍州一半的兵出来屠城,剩下的兵都是他妹夫统帅。
世人只知道徐则炁的魔王名声,不知他妹夫是个军事大家。
若不是徐则炁在雍州威望太高,出身正统,那雍州早就是他妹夫的囊中之物。
好在徐则炁的父亲子女运好,生了一龙一凤。
徐则炁的妹妹徐则敏治理雍州完全不逊色于徐则炁,深谙门面功夫。会给朝廷面子,言语上回应更加温